紫陌走到丈夫身边,脸上有著羞涩和温婉之色。“你好。”
“你好。”她可爱得像一只小猫咪。
老天,杜家人都是这么教人情不自禁就会喜欢上的吗?
杜渐指著楼著紫陌的年轻男人道:“他就是我三弟社豫。”
“我知道,驰名国际的年轻法医。”
***
虽然被桌上美食的香味逗引得饥肠辅辅,然而在看到杜渐一坐在她身旁时,任冰还是吓了一跳。
“你……”他干嘛坐到她身边?
杜渐无奈地摊摊手,“我们没有选择馀地。”
丙不其然,其他人都双双对对地坐下,她总不能厚著脸皮硬要坐在人家夫妻中间吧,任冰只好认命的坐在他身边。
“你该不会是怕我吧?”
她的反应迅速巨激烈,“开玩笑,我伯你做什么?”
“那就好。”他的笑容有一丝可恶。
她忍不住瞪他一眼,总觉得有种被拐上贼船跟贼走的感觉。
杜母看著满桌“子孝媳美孙贤”,满意得嘴巴都要合不拢。就连这个问葫芦似的老大都带了个标致女孩子回家,看样子离她希望子孙满堂的美梦已经不远了。
“老伴,你嘴巴张这么久,不酸吗?”杜父好心提醒,夹了一块巨酥厝鱼放进爱妻碗里。
“是啊,妈,你的手……”杜维暗笑,“一直抓著任小姐的手,你叫她要怎么吃饭呢?”
杜母这才醒觉,呵呵歉笑道:“哎呀,我真是老胡涂了。来,任小姐,千万别客气啊,想吃什么就多吃点,菜合不合胃日呀?”
“伯母,非常好吃。”她碗里已放满各式菜肴,众人还热心的频频为她夹菜。
这家人怎么这样热情?
他们甚至还不了解她,为什么就有办法对她这么好呢?
看著他们幸福无比其乐融融的模样,任冰打心底深深羡慕起来。
这种感觉她从未有过。
餐桌上,每个人都自在地聊天谈笑,幽默笑语不断,更随时将她纳入话题里,不让她觉得不自在。
杜豫说了个法医界发生的烂笑话,逗得大家又是笑又是骂,杜维更是笑到连筷子都掉了。
“拜托你—大家在吃饭,你讲验尸的笑话干嘛?”紫陌白了他一眼,“你害我以后不敢啃鸡爪了。”
杜豫宠爱地看著妻子,“是是是,不说验尸,那说我们第一次认识时的笑话给任小姐听好了。”
“不要!”紫陌忍不往脸红了,“你已经讲过几百次了。”
任冰忍俊不住,她冷若冰霜的神情已经完完全全被杜家这股春风薰暖,解冻了。
见大家吃得差不多了,杜家的老佣人李妈捧著一个鲜女乃油车莓蛋糕走过来,放在桌子正中央,雪白的蛋糕上头是娇艳欲滴的草莓,看起来令人食指大动。
“是我最喜欢的草莓蛋糕。”杜渐十分感动。
“蛋糕是我烤的。恍杜母自豪道。
“鲜女乃油是我抹的。”社维比了比自己,一脸得意。
“看得出来。”杜渐噗晴一笑,看儿蛋糕上的鲜女乃油抹得有些不平,“不过还是很漂亮。”
“草莓是我们早上才到大湖摘的。”紫陌偎著杜豫,娇羞地说。
玉梨欢然笑道:“腊烛是我和宝宝挑的,是特殊草莓香味的,我拿起这对腊烛时,宝宝在肚子里踢得不亦乐乎,我想他也中意这个。”
“谢谢你,小梨子。”杜渐刘著她微笑,疼爱地道:“还有小BABY。”
“上头的字是我写的。”杜父摇头晃脑道:“祝吾儿杜渐生辰快乐,永保安康。”
“爸,你好像写给刚满周岁的小宝宝。”
“我在预习啊。”杜父眼里有著掩不住的期待,“等小孙子生出来后,我也要在他的弥月蛋糕上这么写:祝吾孙社集湎弥月快乐,永保安康。”
“爸,我女儿才不要叫<肚脐儿>,难听得要命。”杜维立刻出声抗议。
“儿子!”玉梨纠正他。
“老婆,现在已是二十一世纪了,你还重男轻女?”
玉梨翻翻白眼,“老公,接受事实吧,我怀的是个儿子。”
“医生只说疑似儿子,还是有百分之五十的机会是个女儿的。”
杜渐一手支著额头—失笑道:“老天,是男是女有什么关系?健康就好了,不是吗?”
杜维满脸的坚持,“我希望有一个长得像小梨子的亲亲小女儿。”
“我怀的是儿子啦,笨蛋。”
“你不要生气、不要大吼,免得动了胎气。”他连忙抱住老婆,小心翼翼呵护著。
杜渐笑著看向身旁的任冰,没想到却看到自她眼角滚落一串泪水。
他大惊失色,“老天,你怎么了?”她的泪水让他的心狠狠地揪疼了。
所有的目光登时投射向任冰,满面关怀但不敢问出口,深怕无意中刺痛她的伤日。
任冰这才知道自己不知何时哭了,她窘然地抹去泪水,哽咽笑道:“对不起……我失态了……我没事,我只是……觉得很温暖、很感动,我从来没有这么快乐过。”
杜渐揪紧的心这才缓缓松开,他伸手取饼一张面纸,温柔地擦拭她的脸颊,“你吓死我了,现在呢?觉得好过些了吗?”
她忍不住涨红了脸,吸了吸鼻子,直想找个地洞钻进去。“对不起,我从来没有这么失态过,吓到你们了。”
老天,她竟然当著大家的面落泪,她可以想见爸妈若是知道必定会觉得丢脸。
她的自制力是跑到哪儿去了?
“不会。”玉梨柔声道:“我很了解你的心情。”
“我也是。”紫陌点点头,“这是很自然的,其实久了你便会习惯,人与人之间本来就是这么温馨,尤其我们是一家人。”
任冰感激地望著她们,心底滋味又甜又酸,又苦又涩。
她们和她最大的不同在於,她们是杜家人,而她只不过是一个误闯温暖家庭的外人,稍事歇息后又得踏”漫漫长路。
世上有许多东西,并不是她想要,就能得到的。
包何况她什么也不是,怎么能够因为一次意外的相逢就想融入他们家呢?
虽然今晚美丽得犹如施了魔法,让她快要忘记自己是谁了,可是现实面依旧冷硬地杵在那儿,是任何魔力都无法改变的。
这只是一顿晚餐,如此而已。
杜渐怕她觉得尴尬!微笑解围道:“谢谢你们亲手为我做了这个蛋糕,这是我所收过最棒的生日礼物了。”
他几乎忘了今天是他的生日,没想到全家人如此用心地给了他这样的惊喜。
“不只,你以为我们会这么小气吗?”杜维壤壤地一笑,“我们当然还准备了其他礼物要给你。恍
他对杜豫点了点头,杜豫旋即走出餐厅,不一会儿,捧来了一堆大大小小包装美丽的礼物盒子。
“往年没有这么热闹的戏码呀!”
“今年咱们家添了三个人……”杜维望向任冰,又笑得有些嗳昧,“不对,是四个人,所以自然要热闹些。我先说好,我们家送的这一份是我老婆挑的,跟我没关系。恍
杜渐似笑非笑地盯著他,“不要把责任推到小梨子身上,如果我收到的是怪礼物,捶的还是你。”
“生日快乐!”杜维咧嘴一笑,递上一只大盒子。
其他人也献上自己准备的礼物,他谢过大家之后,开始拆礼物。
“古龙水?”杜渐哼了一声,笑瞥向社豫夫妇,“谢谢,想让我更有男性魅力?”
“草莓味道的。”杜豫笑嘻嘻的补充了句,伸手搜了楼老婆。
杜渐暗自申吟了一声,看来他堂堂男子汉喜欢吃草莓的秘密已被泄漏光光,他怀疑现在还有谁不知道的。
“一百种找到如意佳人的方法?”他打开另一个盒子,看著静躺在里头的书,好笑道:“妈,我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