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她对他羞涩地笑笑。
这样光着身子躺在一个男人怀中,她还是头一遭,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而对这个既亲密又陌生的男人。
瑞齐缓缓地绽开了一抹笑,英俊动人地几乎夺走她的呼吸。
“嗨。”他懒懒地回答,大手老实不客气地将她搅得更紧。
“不行再来了!”她以为他要再来一次,小脸惊骇了一下。
瑞齐一怔,笑了,“小东西,你怎么怕成这样?”
难道他真的太过激烈,把她吓住了。
她脸红红,“我、我饿了,现在不能再跟你……那个了。”
他这才发现他们一整天都没有吃饭,又做了这么久的激烈运动,不由得怜爱地道:“真是,我都没有发觉你也饿了。”
他抱着她起身,并且还体贴温柔地帮她拿过衣裳,“快换上,我带你去餐厅吃饭。”
“为什么要去餐厅吃饭?”她边穿着衣服边困惑的问。
“我向来不亏待暖我床的女人。”他微笑着拉上了牛仔裤,扣好钮扣。
纤纤脸色苍白了几秒,“有……很多女人暖你的床?”
“那当然,我是个正常又精力充沛的年轻男人。”他挑起眉,坏坏地一笑,“你今天不就见识过了吗?”
那她刚刚……算什么?
纤纤突然觉得自己方才的行为污秽极了,就像个……廉价的妓女一样。
她眼底痛楚立现,自尊和自责狠狠地啃蚀着心,“既然如此,我可以回去了吗?”
他一怔,不明白刚刚还甜美的她为什么在几秒间变得如此僵硬。
“怎么了?”
“我是个大笨蛋。”看吧,这就是有同情心的后果。
第一个同情心造成的结果是帮失猫找回了主人,却也害得他绑架她,第二个同情心更造成了她的失身和自作多情。
她真是天下第一笨女人,再也找不到比她更笨的了!
她穿好外套就往外冲,强忍着不让自己的泪和羞愧明显流露。
他急急抓住她的手臂,“你做什么?”
“游戏结束,我要走了!”泪水在她眼眶里打转,却怎么也不愿掉下来。她吞着泪水冷冷地道:“你不要再阻拦我,否则我真的会去报警。”
他没来由地心慌意乱,紧紧拉住她的手不肯放,“把你的话解释清楚,否则我不会放开你。”
“你到底想做什么?”她的泪水终于无助地落下,“就像你说的,你的床上不缺女人,那为什么又要把我留在这里?”
“我……”他一窒,“我不知道,总之我不会让你走。”
“再不放手,我要叫人了。”
他执拗地道:“叫啊,就算你叫破了喉咙也没有人会来的。”
纤纤的眼泪纷纷落下,“为什么?为什么你要欺负我,难道就因为我无父无母没有家人,所以我注定该受人欺凌吗?你就这么吃定我……”
她的泪烫痛了他的心。瑞齐呼吸一紧,怜惜与不忍冲入了胸膛内,“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么就让我走。”她哀求地看着他。
她的自尊已经被伤得遍体鳞伤了。
他一咬牙,“我……希望你留下来。”
连他自己也不知道原因,他就是不希望她走。此刻他的思绪纷杂犹如千军万马来不及整理,但是他就是不要她离开他。
无论是为了她诱人美丽的身体,或是单纯的只是想要有一个伴。
“我不会留下来的,你并不需要我。”她凝视着他,多希望帮助他摆月兑眉宇间的阴霾,却更害怕最后受伤的是自己。
“总之,无论用什么方法,我都不会让你离开的。”他紧紧抓住她,决心在他眸中闪耀。
“你!”纤纤简直不敢相信世上竟有这种人。
她真的遇到了一个撤销撤尾的偏执狂!
他将她抱了起来,不顾她的挣扎将她丢在床上,然后动作奇快地冲出房门。
然后是咔地一声,他从外头锁住了房门。
不!
纤纤又惊又怒,自床上昏眩了几秒后才跳下床,气愤地拍打着门,扭转着门锁。
“你这个坏蛋,你怎么能这样对待我!”
懊死,她真是疯了才会对他施以同情心。他根本是个不折不扣的恶霸,她早该知道他是从头坏到脚的坏胚子!
她满房间乱转,冲动地就想从阳台上跳下去。只是当她推开了落地窗,却脚下一绊,跪倒在清冷的空气里。
她再也抑制不住满月复的委屈与伤心,失声痛哭了起来。
她怎么会把自己搞成这步田地?
☆☆☆
冲动地锁上了门,瑞齐脚步狂乱蹒跚地跑进客房,隔着一道墙,申吟着缓缓坐倒了下来。
他紧紧真自己浓密的头发,眉头深深地打着结。
他必须要好好想一想!好好地理清思绪。
“为什么要留下她?”他自问。
那是因为他要惩罚她,要撕下她伪装的甜蜜,要再一次证实女人只是美丽的骗子,她们根本没有心……
那是因为他要保护自己,他必须证明她只是个好玩物,大局还是在他掌控中,没有事情会月兑轨,会逃离他的掌控。
总而言之,他就是要留下她,他眷恋她的身体。除此之外,他不必向自己或别人解释那么多。
“我究竟是怎么了,连做个事情要个女人都得想上一大篇理由?”他慢慢冷静,对自己嗤之以鼻,“搞什么,我为什么被这个女人搞得心神不宁?”
她已经是他的禁脔了,这一点是无庸置疑的。
接下来他就是好好地把她喂饱,然后再跟她玩一场颠鸾倒凤的性游戏。
这才是他人生的一贯作风。
瑞齐深吸一口气,公子的邪恶笑容再度漾了开来。
☆☆☆
瑞齐花了半个小时冲了个热水澡,换上了一袭紧身黑色棉质上衣和一件黑色长裤,清新而性感地走下了楼。
他轻快地吹着口哨,打算好好把自己的肚子填饱后,再弄些东西去喂那个美丽的小宠物。
“瑞齐。”柯父从不放松的严厉声音在餐桌上响起。
他这才看见已然坐在餐室里的父亲,周围小心伺候的仆人正战战兢兢地垂手站立。
这就是他父亲一贯的气势。
无论任何场合,只要有他父亲在,气氛一定会生硬僵冷的像是丧礼。
从小到大,他从没有感觉过什么是父爱,什么是温暖与温馨,至于母亲这个名词,更是从未在他脑海出现过。
记忆中有关母亲的印象已经空白,就像从未有过母亲一样。
“她看起来像个天真的女孩子,不过千万得记住,外表是会骗人的,她就像你那个贱人母亲,天使的脸孔、妓女的心肠。”
“我不想再听见你提到她。”他脸一沉,讨厌听到父亲在提起母亲时的轻蔑与恨意,更讨厌父亲将他的小女人讲成这样,“还有,我不会像你这么笨,我不会被女人绑住的。”
柯父脸色一阵白一阵红,不过他随后笑了,满意地道:“很好,我们柯家的人就是要有男子气概。”
瑞齐脸色难看地坐下,离父亲远远的。他痛恨拥有柯家人的血液,痛恨自己变得像父亲一样。
可是他已经跟他一样了。
“吴嫂,给我煎一个纽约牛排。”他看见父亲桌前摆的是中式五菜一汤的梅花餐,故意扬声道。
他知道父亲最痛恨别人和他唱反调。
丙不其然,柯父眉毛一拧,“我已经叫了这几个菜,你过来跟我一同吃。”
“红烧东坡肉,干贝鳕鱼蒸,冰糖肘子……”瑞齐似笑非笑,“胆固醇这么高的东西,我可不敢吃,省得待会儿心肌保塞。”
柯父猛地一拍桌子,碗盘惊跳了跳,仆人们更是脸色发白,急忙低下头,一副生恐被流弹打到的样子。
瑞齐只是冷冷地看着父亲,他已经长大了,父亲从小威逼恐吓他的那一套已经失去效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