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应该就是了。”她对着男子微笑地说:“谢谢你。”
男子如释重负地吁了一口气,“那就好。”
“麻烦你帮我把东西搬进来好吗?”花夏甜甜笑道。
“没问题。”
不一会儿,男子就将那一大箱的货品放下,然后在花夏迷死人不偿命的甜美声音中飘飘然离去。
“嘿,我看看“奇高杂铺”这次帮我进了什么货。”她取饼刀片割开封条,然后用力打开。“哇!这么多。”有铜制成的苏格兰狗雕像,陶瓷的宫庭女圭女圭,还有漂亮的骨董钟……一堆可爱奇特的艺术品。
花夏爱不释手地一件件拿出来,但是让她感到困惑的是怎么每样都那么沉重?
不过她也没有想太多,立刻投人摆设的工作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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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洛杉矶
斑森.毕诺坐在他气派的大皮椅上,好整以暇地以他那戴满红宝石戒指的手在一批文件上飞舞着。
就一个中年人来说,他算是保养得不错,从他俊美的脸庞和西装笔挺的穿著更是不难看出他的养尊处优。
他像个英国绅士般,一举手一投足间净是优雅。
电话铃声突然大作,他拿起话筒,就连口音都是非常贵族式的皇家腔调。“我是高森.毕诺。”
“毕诺先生吗?我是葛罗利,我现在人已在台湾的国际机场了。”阴郁的男声虽从电话彼端传来,却依旧让人感受到那份深沉与危险。
斑森微笑道:“我正猜想你也应该到了。如何?那批货跟着你一起下飞机吗?”
“没有,我是请快递公司托运,这样才能避免掉一些麻烦。”
“那么货什么时候到?”高森的声音严肃起来,“要注意,那批货可是价值不菲的。”
“我了解,毕诺先生请放心,货应该是早我一天到达台湾,现在应该已经到达联络站了。”
“你的身分没有问题吧?”
“没有,在台湾这边我并没有任何案底。”
“那好。”高森眼中的冷芒一闪而逝,然而声音仍然是那般有礼尔雅,“不能出差错,你知道会有什么后果的。”
虽然他的音调如此礼貌,但是葛罗利不禁颤栗了一下。
他对老板的脾气最清楚不过了,谈笑间能杀人素来是他的作风。
狠毒如他,还是十分畏惧老板。
“是的,我一定会谨慎。”
“等你的好消息了,希望你在那里的业务拓展得愉快顺利。”
“谢谢毕诺先生。”
斑森挂上电话,唇边泛起一抹贪婪的笑意。
那批货只要接洽得宜,一转手的利润就可赚上数十万美金,然此举若能成功地攻占台湾这个市场的话,获利得将何止百万呢?
他得意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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币上电话的葛罗利走出了机场人境大厅,坐上排班的出租车来到台北。
当他到达位在市区的联络站公寓时,已经是半夜两点了。
他下了出租车,直接来到公寓铁门前。
三长三短的铃声清脆地在黑夜中响起,门迅速地被开启。
一名中年人操着一口流利的英文,说道:“请进。”
等进人陈设简单的屋内,葛罗利面无表情地问:“一切都还顺利吧?”
“是的。”
“货已经到了吗?”
“今天下午到的。”
“好,你可以回去休息了。”葛罗利自手提箱中拿出一迭美钞丢给他,“下次有用得着你的地方再通知你。”
“是的。”男子躬身离开。
他叫陈安,是葛罗利以前在美国就收买下来的华裔混混,近几年才回到台湾来,没想到刚好就派上用场。
梆罗利走向那封紧的箱子,并拆开它,然而当他看到里头物品的那一剎那,他冰冷的扑克牌脸蓦地神色大变。
里面的物品居然完全不同!
他疯狂地翻找着,拚命地想找出任何一个眼熟的对象,但是任他掏到了底还是没有。
他不甘心地打破那些脆弱的瓷器和骨董花瓶,企图找到他的东西。
但他还是失望了。
梆罗利冷汗直流,他坐倒在地上,一脸死白。
他完了!
第二章
当电脑来到春风铺子的时候,娇小玲珑的花夏正周旋在众多客人之间,起劲地介绍商品。
他还来不及出声,眼尖的花夏已经瞟到他的身影了。
她像是溺水的人抓到了大浮木一般叫了起来,亲热地一把搂过他的臂膀。
“电先生,麻烦你帮我到后面的仓库拿几座铜雕像,各种动物造形的,这一位小姐急着要。”
电先生是谁呀?!
电脑呆呆地看着她,“你在叫谁?”
“你呀!”她理所当然地道。
“我?”他指着自己的鼻子,眨了眨眼。
虽然他的外号叫“电脑”,但是这么多年来,她还是第一个人叫他做“电先生”的。
他此刻更加确信,这个女人的脑袋瓜有点问题。
花夏不耐烦地推着他,“去去去,有多少就拿多少出来,快一点。”
虽说百般困惑,但是电脑还是乖乖地朝着她指的仓库方向走去。
饼了一会儿,他的两只大手抓了五、六个铜雕像出来递给她。
“谢谢。”花夏开心地接过。
电脑才要开口说话,她却又走进那堆客人之中了。
他只好在店里头逛着,看看这个看看那个的,等待她忙完。
好不容易,几个客人都满意地带着自己挑选的澧品离去,花夏这才喜孜孜地边数钞票边问:“嗨,今天怎么有空来呀?”
“来履行承诺的。”
花夏睁大眼睛,惊喜叫道:“真的?你还记得?”
“大丈夫一诺千金。答应过的事情绝不会反悔。”他认真地说。
但她并没有他预期中的感激,反而是哈哈笑弯了腰。
“敢问阁下为何发笑?”电脑已经不期望搞懂她的无厘头行为了。
“你……你刚刚好象是在演“保镖”哦!”她笑呵呵地道:“我还“千山我独行不必相送”呢!”
“做人稍微懂得感恩一下好吗?”他没好气地道。
“懂懂懂,我当然懂得感恩,事实上我感谢极了。”她还故作欠身模样,“小妹在此谢过了。”
“是谁比较像在演“保镖”?”他翻翻白眼。
这个女人真是没天良,他已经很忍让了,她还这么调侃他。
“对不起,对不起。”花夏勉强控制住自己的狂笑。
其实她也不想笑得这么没气质的,但是不知怎的,一看到他,她就忍不住心花朵朵开,没来由地想笑。
“我来帮你钉柜子,钉完了就和你两不相欠了。”他事先声明。
“话可不能这么讲,你不想和我交个朋友吗?”她眼中闪烁着根本不是友情的光芒,而是精打细算。
五湖四海皆兄弟嘛!只要A他做了“兄弟”,那么以后不就有用不完的人工了吗?
电脑哪有想那么多,针对她的话,他只是单纯的回答:“朋友?哪种朋友?一年三节送卡片的那种吗?”依照他“业务”繁忙的程度,这种算是最普通的朋友关系了。
花夏啧啧道:“阁下未免太过无情,现在就想拍腿逃跑呀?”
“瞧你把我说得好象是那种始乱终弃的薄情郎。”有没有搞错?电脑瞠目以对。
花夏鼓动三寸不烂之舌,柔声说道:“我说电先生,咱们好歹也是“生死之交”,你怎么能够迫不及待要和我撇得一清二楚呢?”
“那……那你想怎么样?”电脑觉得自己真的有点像钻石广告中无辜的女主角。
“没事就来走走。”她笑吟吟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