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听泰清说,御承有一天会离开的时候,我觉得好失落,好像心中突然空了一块。可当他说他会和我一起死的时候,我又觉得那一块空的地方被补回来了。我想,我是真的喜欢他,很喜欢很喜欢。”
不管最初相遇的原因是什么,不管他与她纠缠在一起的原因是什么,现在她只知道,自己喜欢上了这个男人!
“那很好啊!”晓珂笑了,“月夜,我觉得御承对于他所重视的人,一定会视若珍宝的,而你,就是他的珍宝。”
她是御承的珍宝吗?赫月夜垂下了头,突然觉得有种幸福洋溢的感觉。
她想要回去告诉他自己的心意,想要让他明白,想要看到他笑的样子,很想、很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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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快点,李家的花轿就要来了!”
“这丫头,看不出她这点身子骨倒还挺重的,替她换件衣裳都累人。”
“快把喜帕盖在她的头上。”
“这药效够不够啊,别等会儿队伍才走到一半,她就突然醒了。”
“应该够了,这可是我特意从唐门的仆役手中偷偷购得的迷药,足以让她昏昏沉沉到明儿个早上。”
“那就好。”
一对母女在房中不停的窃窃私语。
一炷香之后,穿著喜服的新娘被人搀扶著进了轿子。
“曦儿怎么了?”看新娘踉踉跄跄的,赫显贵不明所以的问道。
“没、没什么,曦儿只是哭得累了,没力气走路,所以才要人搀扶著。”谭芙蓉随口找理由搪塞。
“唉,这孩子……”他叹了一口气,不再说什么。
迎亲的队伍,从赫家浩浩荡荡的出发了。
同一时间,城的那头锣鼓喧天,城的这头安静无人。
包子铺外,晓珂看著天色,奇怪的道:“月夜究竟去哪儿了?说是去买面粉,但这时间也未免太长了吧。”大大超过了她以往迟归的任何一次。
御承刚从住处过来没看到赫月夜,就坐在椅子上等著,他抬手抚过心口,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总有股不祥的预感,仿彿会有什么事情发生。
“地点。”他走到晓珂面前,冷冷不防的问。
“什么?”
“她买面粉的地点。”
晓珂恍然大悟,忙不迭的报上地点后,身旁的人便如一阵旋风似的奔了出去。
“好快!”她不由得赞叹道。快得简直就像影子在闪,看不清人影。
“真的很快呢,若是爹看到七叔为了一个女人这么著急的话,应该会气得吐血吧。”虹泰清从铺子里走出来,闲闲的道。
“你爹不喜欢御承有女人?”
“倒也不是,不过爹比较喜欢七叔乖乖听他的话,但是除了杀人之外,七叔对爹的话完全是自动忽视,这回七叔擅自出走,爹气得甚至还张贴了悬赏榜,说要是有谁能揍得了七叔就有重赏。”可至今没人敢揭这个榜。
不会吧,怎么会有这样的家人?!晓珂听得目瞪口呆,嘴巴张了半天,才舌忝舌忝唇问道:“你们究竟是什么家啊?”
“呃……秘密。”虹泰清说罢,伸伸懒腰,朝著铺子外走去,“我去看看七叔找到人没。”
脚步一蹬,他快速的施展轻功,朝著御承奔去的方向跑去。
“好快。”晓珂咽了咽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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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她今天根本没有去买过面粉!
铺子里没有,家里也没有,她仿佛凭空消失了一般,让他不知从何找起。
只觉得胸口空荡荡的,完全没了主意。这是什么样的感觉?他从来不曾体会过。
“你看到月夜了吗?”一把抓起一个陌生人的衣襟,御承问道。
“你在说什么月夜,我怎么可能看到过,你快放手……”话未说完,那人已被一股巨大的力道甩开,重重的撞在一旁的墙壁上。
紧接著,御承又抓起了另一个路人,在得到同样的答覆后,再一次随手把对方甩开。
对他而言,这些路人是生是死,他完全不在意,他只想要知道,那个甜得让他舍不得放手的女人究竟在哪里?!
“哇,不是吧!”随后赶来的虹清,看见眼前的景象,不禁咋舌。整条街上已经有不少人倒地不起,而有些人则是慌得原地颤抖,根本忘了躲避。
眼看著御承又要抓起一个路人,他赶忙道:“七叔,我可以帮你找到赫月夜。”
御承停下脚步,侧头望著侄子。“你?”
“七叔忘了吗?我的鼻子可是天下间最灵的鼻子!”
“那又如何?”
“而你的身上一直都有股香气,不是吗?”
御承蹙起眉头。“什么意思?”他的身上之所以会有这股香气,只因为他自小服食各种毒药,久而久之身体就有了抗性。而众多药物在他体内混合,使得他的身体会自然而然的散发出极淡的香气,这股香气普通人闻不出来,只有鼻子极其敏锐的人才可以闻到。
“七叔莫要忘了,赫月夜这段时间和你可是极为靠近,所以她的身上染上了七叔的香气。七叔会刻意的用功力淡化这香气,但是赫月夜不会,只要这股香气没有消失的话,我自然就可以找到她了。”
御承身形一震,恍然大悟。的确,若是依靠清儿的鼻子,是有可能找到人。
第七章
“带我找到她!”他连忙张口道,“若是找不到她的话,我会杀了你!”
“是,是。”虹泰清无可奈何的接受著威胁。要是老爹看到这一幕的话,只怕又要对著列祖列宗哭诉,为什么虹家出了这么一个动不动就要杀自家人的怪胎。
顺著香气,虹泰清领著御承模到了赫家。
“真奇怪,香气到了这里,味道就变杂了,看样子这里应该一下子出现过不少人。”虹泰清说著,盯著赫府门口的“喜”字瞅了半天。
“是吗?也就是说她来过这里了。”御承淡淡的道,越过虹泰清,一个纵身翻进了赫府。
爱内,谭芙蓉和赫晨曦正在后院窃窃私语。
“这下子总算成了,估计这会儿月夜那丫头应该已经和傻子拜堂,只要他们进了洞房,一切就成了。”谭芙蓉如释重负的抚著胸口。
“到时候堂姊想要后悔都不成了,哈哈哈哈。”
“你迷药的份量下得足吗?她不会突然醒来吧?”
“足够让她昏昏沉沉到明天早上。既然堂姊受我们家的恩惠这么多年,为赫家去嫁给一个傻子也是应该的。这次我们钱也有了,人也没失,算是成交了一桩好买卖。”赫晨曦说得正得意,身后突然传来一道阴沉至极的声音——
“月夜去了哪里?”
如鬼魅一般森冷的声音,让人毛骨悚然。
赫晨曦和谭芙蓉身体僵硬的回头望去,只见月光之下一道颀长的身影站立著,冰冷的目光居高临下的俯视著她们,那股传遍全身的杀意让人胆寒。
“你……你怎么会在这里?”谭芙蓉嚷道。
“月夜在哪里?”御承的眼神中透出一股狠戾。
“我们哪会知道她在哪,你要找她,怎么不去包子铺……”赫晨曦才说著,便感觉到一只大手扣在自己的脑袋上,一只只硬如钢筋的手指,扣得她脑袋生疼。
“你……你想干什么?”谭芙蓉慌张的问道。
“月夜在哪里?”他仍执著于先前的问题。
“娘!好疼!”赫晨曦哀嚎着向母亲求救。
为了保护爱女,谭芙蓉壮著胆子喊叫,“你……你竟敢擅闯民宅伤人,你……眼里还有没有王法!”
“再这样会死人哦,如果你们硬是不肯说出赫月夜的下落的话。”凉凉的声音从一旁响起,说话的人正是虹泰清。王法?这玩意儿对七叔而言好像从来都不存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