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妳鸡婆。”丽娜哼了一声。
“都进来。”佑奇丢下了这句话,转身就走进书房。
蔼蔼一脸看好戏的样子,蹦蹦跳跳地进入,而丽娜则是气急败坏的模样。
“佑奇,你这是什么意思?”她首先质问。
他眼都不眨一下,冷冷地回道:“什么是什么意思?”
“你明明知道我讨厌这个女人,为什么还要把她叫来?”她恨恨地瞪着蔼蔼。
“我跟妳可没仇啊!”蔼蔼闲闲地坐在沙发上。
“闭嘴。”丽娜瞪着她,好像她是个居心叵测的坏女人,专事破坏似的。
蔼蔼对她扮了个鬼脸。
“妳--”
“妳不希望我搬进来?哈,刚好我这个人有种劣根性,那就是喜欢唱反调,”蔼蔼笑咪咪地迎上她杀人的目光,“妳越不让我搬过来,我就越想住下来。”
“妳这个小贱--”
“丽娜,妳闹够了没有?”佑奇怒喝一声。
丽娜霎时闭上小嘴,委委屈屈地闷哼着。
“我是一家之主,我说什么就是什么。”他火爆地叫道,“这事容不得妳置喙。”
“可是我--”
“别忘了妳在这里只是个客人。”他不客气地提醒她。
“曲蔼蔼,妳给我记着。”丽娜倏地站起来,恼怒又悲愤地往外奔。
蔼蔼张大眼看着她丢过来的恨意,不禁叹道:“她真是没有幽默感。”
她眼中充满智慧的光彩让他没来由地心中一动。
“狄先生,你对她太凶了。”蔼蔼不甚苟同,“再怎么说她也是你的红粉知己兼仰慕者,对她那么凶实在有些不应该。”
“妳又是爱情顾问了?”他冷硬地抹去心底的感觉。
“你不知道我是鸡婆公会的会长吗?”她自我消遣道。
佑奇忍不住笑了出来,笑容软化了他脸上冷峻刚硬的线条,把他俊朗的脸庞衬托得格外好看。
蔼蔼一时之间被他的笑给“炫”住了,双眸愣愣地凝视着他开怀时的温柔模样。
好……好动人,她从来都不知道男人也可以用上“动人”的形容词。
蔼蔼的心悸动了一下。
佑奇眼眸接触到她有些痴么的目光,他不禁一凛,唇边的笑瞬间消逝了。
“你应该多笑笑的。”蔼蔼叹道。
他的眼神冷了下来,阴郁再度笼罩着脸庞,“妳刚刚已经答应了,不能再反悔。”
“我答应什么?”她还真不习惯他说话的方式。
“搬进来住,我会付妳薪水的。”
“不是薪水的问题啦!其实我是--”她觉得怪怪的。
她用什么身分住进狄家呢?尤其往后的蜚短流长……
“妳怕有人说话?”他看出她的忧虑。
“对,而且我住进你家有点名不正言不顺的,我非你狄某人的亲戚,用不上“投靠”两字,就算是要做家庭教师,恐怕也会被说话。”
“妳这么怕流言?”
“谁不怕?我就不相信你没听过『人言可畏』这四个字。”她挑眉说道。
他脸色瞬间沉了下来,“人言可畏?哼。”
“怎么?”
他撇撇嘴,“没事。如果妳怕流言的话,那么就对外宣布,是我强迫妳来当保母的。”
“哪有人这样说的?”
“要不然呢?”
“算了,我管别人说什么,就说我热心助人,是我自己登门要陪你家宝贝的。”她挥了挥手,胡乱编着理由。
他看着她,突然有种特殊的感觉上了心头,但是他硬生生地将这种熟悉又陌生的感觉砍断。
“既然如此,那么妳什么时候可以搬过来?”
“我想没那么快吧!”她盘算着,要搬动她那一堆冬天的衣服和一些有的没的,最快也要三天。
“我明天让司机去载妳。”
“我东西都还没有打包。”她抗议着。
“后天,”他断然回道,“不管如何,妳后天就得收拾好所有的东西,我会教司机直接到学校宿舍去接妳的。”
“你这个人根本就是恶霸土皇帝。”
“我以为妳已经打听过了我的坏名声。”他冷眼以对。
“那倒是,我对你的任何突发行为都已经不会感到讶异了。”地咕哝着。
“那请吧!”他站起来送客。
蔼蔼不可思议地看着他,“就这样?”
“难不成要我马上写张契约书吗?”他扬眉。
“那倒不必,但是你至少可以请我吃顿饭吧?”她捧着正在闹饿的肚子,厚着脸皮要求道。
既然条件都跟他说开来了,那么她也就甭客气了!“没形象”就是她曲蔼蔼的外号。
佑奇有些惊异地看着她,慢慢才回过神来,“呃,请。”
蔼蔼一马当先地街出书房--她已经饿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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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六的中午,蔼蔼正收拾着背包要回宿舍,腼腆的国祯动作快速地拦在她面前。
柄祯一脸若有所思的样子,他含情脉脉地看着她。
“嗨,下班了。”蔼蔼不知情地笑道,“今天打算上哪儿玩呀?”
“妳下午有空吗?”他轻咳了两声,羞涩地又说:“我有两张电影票,妳有空和我一同去观赏吗?”
“我要回宿舍忙打包搬家的事,所以恐怕不得不拒绝你的美意。”她对着他挤眉弄眼,“对了,你可以和诗诗一起去看。”
他已经厌倦了她每一次都把他推给诗诗,国祯这次出现难得的执拗
“我不要呀?”
他重复了一次,“我只想和妳一起看电影,请不要把我推给诗诗好吗?”
他眼中真挚、火热的神色让蔼蔼惊跳起来,“呃……国祯,你的意思是……”
“妳难道不知道我喜欢妳吗?”他鼓起莫大的勇气表白。
话才说完,俊脸已经羞红一片了。
蔼蔼眨眨眼,难得地说不出话来。她以前压根儿就没想到过,她视为好同事的国祯居然视她为追求目标。
“我……我一直以为你喜欢诗诗。”她张口结舌。
柄祯误认为她的惊愣和吞吞吐吐是因为心中对他也有情……
他的眼睛亮了起来。
“妳也喜欢我的,是吧?”他兴奋到脸都红了。
“等等,你误会了。”
这怎么了得!蔼蔼连忙挥手,“国祯,我一向把你当作是好同事、好朋友,我根本没有想那么多。”
他的脸霎间黯淡了下来,但是她话中的未竟之意让他的希望之火再度燃了起来。
“没关系,我可以等。”
“这……这不是等不等的问题,事实上我还没有那种谈恋爱的心理准备。”蔼蔼的头摇得跟博浪鼓一样。
“可是--”
“国祯,你这番话太突然了,我都已经被你搞昏头了,”一想到下午就要打包到狄宅,再加上现在……她都一个头两个大了。“改天再说好吗?”她央求。
“好,我会等妳的。”
蔼蔼连忙“逃离”现场,她的背后一直灼然生热,显然国祯深情的眼光正锁住她的背影。
完了,完了,事情怎么会变得这么复杂?
蔼蔼回到宿舍,边打包边思索着这桩事,她发现自己听到国祯的告白后,居然没有一丝女孩该有的喜悦。
“我该不会是有病吧?”她大声地喊出来,手上装箱的动作顿了顿。
一般女孩子听到一位温文儒雅又彬彬有礼的有为青年对她诉出深情的告白,再怎么说也会芳心暗喜,但是她为何毫无感觉?
“我一定是有感情障碍症。”她环视着房间内打包好的行李,大声吁了口气。
她又开始着手将行李提下楼,一边走一边习惯性的叨念:“既然有感情障碍症,那我怎么可以耽误国祯呢?嗯,还是早点跟他说清楚,免得误人幸福。”
她叨叨絮絮地走出了大门,在门口摆冬瓜茶摊子的阿伯不禁用好奇的眼光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