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鹰也赶到了她身畔,担忧地问:“护士小姐,这位小姐是我们的朋友,请问她是怎么了?生病了吗?”
护士小姐被他们两个奔过来的气势吓到,呆愣了半晌后才惊喜地叫道:“你们是她的朋友吗?我们才在烦恼该怎么联络她的家人呢!”
“究竟怎么回事?”
“请让我把她送进加护病房休息后再慢慢跟你们解释。”
小雀和庭鹰也顾不得要做产前检查,紧紧跟随著护士到加护病房内。
“赶快通知高手。”小雀握著瑛秋的手,迫切地催促庭鹰,“叫他快点过来看瑛秋。”
“好。”庭鹰掏出了行动电话,但是却只听到高手电话答录机的声音。“他不在。”
“该死,在这个紧要关头他是跑到哪裹去了?该不会又去找那个潘雪姿请求原谅了吧?”小雀低咒道。
小雀猜得一点都没错,高手果然是接到了雪姿的电话,高高兴兴地出门去了。
第八章
斑手既紧张又兴奋地站在雪姿的家门口,颤抖地按下了电铃。
开门的是个衣冠楚楚、风度翩翩的男子。
斑手还以为自己按错门铃了,但是随后传出的声音却让他的心猛地一震。
“任飞?我正在想你也该来了。”雪姿甜美的声音一如往常,不同的是,她亲密地搂住那个开门的男子。
斑手跨进屋内,脸色渐渐发白,“嗨,雪姿,你……不是要给我一个机会解释吗?”
“是我要向你解释。”雪姿示意他坐下,姿态依旧魅惑动人,只不过依偎的对象不是高手。
斑手顿感口乾舌燥起来,方才所有的雀跃与欣喜都被眼前这怪异的一幕给冲掉了。
“任飞,我经过了仔细的考虑,觉得我们两个实在不适合。”
“为什么?”他不敢置信地低呼。
“你看,你随时得出任务,而我则希望有个每天都能陪著我的人。一她看了看身旁的男子,甜甜地笑道:“像是建国,他是台北一家公司的总经理,每天都能够陪我,给我依赖和安全感,这是你不能给我的。”
斑手被她指出的这一点击倒了,他哑口无言,好半天才讷讷地说:“难道你不能够体谅我一下?毕竟这是我的职业,之前你也不排斥——一
“我当然排斥,只不过那时和你相爱,我就管不了那么多,但是我慢慢发现这是行不通的,所以……我们分手吧!”雪姿果断地提出。
斑手像被重重槌了一拳般地瘫倒在椅背上,俊朗的剑眉紧蹙了起来。
他不敢相信,之前雪姿不是信誓旦旦地认为他们可以永远相爱在一起的吗?现在为何转变如此之大?短短三个星期,一切就变了?
就在他伤心透顶的时候,雪姿又假好心地说:“我觉得瑛秋这个女孩子不错,而且她又很崇拜你,你可以和她交往呀!”
“不要随便把瑛秋扯进来。”
“什么?”雪姿被他倏然变得冷静严肃的声音给惊慑了一下。
他抬起头来,沉声斥道:“你不用帮我做媒,也不要把善良的瑛秋扯进来膛这淌浑水。”
“我是为你好呀!”她有点老羞成怒。
不知怎地,他很不喜欢雪姿这样随便把瑛秋当成一个配对的代替品,好像她是个傻里傻气又没有价值的女孩。
他深吸了一口气,把所有难堪和刺痛感都硬生生地埋藏进心底,他知道事已至此,强求亦无用,徒增笑话罢了,因为他在雪姿的眼中已经看不到对他的爱意了。
为什么?为什么她可以这么快就移情别恋了呢?他不明白。
不过他不是个死缠烂打、死皮赖脸的人,他会成全她的。
“好。”他痛苦地挤出这个字,勉强自己潇洒地站起来走向大门,“祝你和这位建国先生幸福。”
雪姿看他这么爽快、这么潇洒地就答应了,一点都没有恳求或哀求她回心转意的样子,她不禁有些不是滋味起来。
“你这是什么意思?”她忍不住尖叫道。
斑手身形顿了顿,没有回头。
“你不是说你爱惨我了?可是你压根就没有求我回到你身边。”她的女性自尊心彻底被打击了。
她身旁的建国吓了一跳,担心地看著她。
斑手还是没有回头,但心中燃起了一丝希望,“如果我求你,你肯回到我身边吗?”
“当然不会,我从来不吃回头草的。”她冲口而出。
建国因她无情的话语惊跳了一下,突然觉得自己的处境也有点危险。爱上这样的女子对吗?她是真心爱我吗?他心中跃上许多问号。
她冲口而出的话顿时让高手透彻地领悟了,他觉得就像遭到了当头棒喝一样。
挡在他眼前的迷雾终於散去了,他瞬间看清楚了雪姿真正的内心。
她不懂得爱人,只懂得占有和自私,她根本就不可能会爱上任何人,因为她最爱的人是自己。
一想到这裏,高手的脑海突然出现了温柔婉约又善体人意的瑛秋。
他的内心强烈地撼动著,翻天覆地的涌出一个最真的事实来——
他从头到尾就不爱雪姿,他只是儍儍地被她的美丽给迷惑了。
他的心此刻清清楚楚地告诉他,他爱的人是那个从一开始就关怀他、体贴他、与他共欢笑、陪他伤心落泪的瑛秋。
斑手眼睛陡地亮了起来,再也顾不得和雪姿做口舌之争或临别告白,像阵旋风般火速地冲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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瑛秋睁开眼睛的一刹那,第一个涌入脑海的知觉就是痛。
她的胃好痛。
再来就是在她脑袋裹敲敲打打的酒精,她实在是不能也不会喝酒。
人家说伏特加是世上唯一不会宿醉的烈酒,但是这套说法显然不适用在她身上。
她觉得全身的每根神经都在隐隐抽痛。
“瑛秋,你醒来啦?”小雀紧紧握住她的手,喜悦地叫道。
“韩姊,你怎么会在这裹?我现在人在哪裹?”
看来瑛秋还不是很清醒——宿醉的关系吧!
“你吓死我了,医生说你的胃部遭烈酒灼伤,他们努力了好一阵子才把你胃裹的酒精冲掉呢!”
“你这么说好嗯心。”她记起了一切,凄楚地笑道。
“嘿,不错,还会说笑,那表示你真的酒醒了。”小雀又是关怀又是担心地问道:“你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怎么会突然间灌那么多酒?你自杀呀?”
“说来话长。”更何况她压根不敢把原因告诉小雀。
“我们现在正在联络高手,他或许等一下就会来了。”
瑛秋一震,连忙摆手,“不,不要让他知道。”
“为什么?”小雀狐疑地皱起眉头。
她咬著唇,讷讷地开口:“没……没什么,我是觉得不要麻烦他,我没事的。”
“你呀!都进了医院了还说没事?”
“真的不要叫他来,我求求你。”她著急了起来。
“其中有什么特殊的内幕吗?”
瑛秋大眼睛裹充满著惊惶,她摇著头,“韩姊,我求你……”
“难道你喝酒是为了高手?”小雀沉吟。
她申吟了一声,“我不——”
“这就严重了。”小雀脸色严肃了起来,“瑛秋,你从实招来,我想你对我不必有所隐瞒吧?”
“韩姊,我怕你会生气。”瑛秋低叹。
“那么事情真的很糟糕罗?”
“其实也不算是。”瑛秋勉强笑了笑,“我会灌下一瓶伏特加是因为唯有这样,潘小姐才肯见任飞一面。”
“什么?!”小雀怒气陡生,“她怎么可以出这样子的条件?她把你的命当成是无关紧要的小事吗?这个女人真是太阴狠了,但是你为什么要这么傻,答应她这种无理的要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