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姿明眸一转,眼底马上浮起了泪雾,“可以吗?”
斑手最见不得女孩子哭了,他赶紧迭声答应:“好好好,我进去喝杯咖啡。”
雪姿双眸带泪地笑了,在波光闪烁中分外有种楚楚可怜的韵致。
斑手觉得头昏昏的,有种微醺的感觉。
於是就在这种感觉中,他被雪姿拉进了屋中泡起咖啡来。
“任飞,我真的很感激你。”雪姿啜了口香醇的咖啡,甜甜地笑道。
斑手呛咳了一下,脸红了起来,“怎么突然间又向我道谢了呢?”
“我是想到我每天晚上能够安稳人眠全都多亏了你。”
“嗄?”
“知道有你在保护著我,我一点都不害怕。”
她话才刚说完,电话铃声陡然响起,吓了他们一跳。
“请稍等一下,我接个电话。”雪姿翩然起身,走到茶几旁拿起了话筒,“喂?”
“为什么?”一个粗嗄的声音暴怒地透过话筒传来。
雪姿轻蹙起了眉头,不悦地问道:“什么?”
“你为什么让他进门?已经好几天了,难道你被他给上了?”
她脸色一变,立刻尖声吼叫起来,“你是谁?凭什么信口雌黄、含血喷人?”
“我?你这么快就忘记我了?我就是写了两封情书给你的人。”他低吼著,声音裹透露出无比的邪恶与婬秽意味,“你这个人尽可夫的烂婊子。”
雪姿顿时手一松,话筒掉到了地上……
她惊惧地扑向高手,紧紧地抱住他惊叫:“是他!是他打来的电话……”
斑手神情一凛,搂著她飞快地来到茶几旁,拿起了话筒,“喂?”
“她是我的,你没有办法抢走她!”男人威胁地吼叫道,“你听清楚了吗?她是我的女人!”
斑手悄悄连接上追踪的仪器,一边跟他说话以拖延时间,“你是个胆小表。”
“你说什么?”男人果然呼喝起来。
“我说你是个胆小表,不敢面对我的胆小表!”高手嗤之以鼻,轻蔑地说,“你不敢站出来和我一起争取雪姿,你有什么资格说她是你的?”
“可恶,你又是她的谁?”
“我是……”高手瞄了雪姿一眼,大声宣布道:“我是她的经纪人兼男朋友,怎么样?”
雪姿的脸颊顿时嫣红了起来,心裹瞬间充满无比的满足与得意感,白皙的双手更加紧拥住斑手,舍不得放开。
斑手心脏跳得好快,他不敢相信自己怎么会冲口说出这种话来,但是他随即一想,反正是在演戏,台词随便他说也没关系,因此他又稍稍平复了些。
男人暴躁狂怒的声音再度传来,“干XX,你是什么东西?居然也敢跟我抢雪姿,她是我的,她是我的!”
“怎么老是说这一句?换句有创意一点的好不好?”高手若耍起嘴皮子来可不得了,当下就冷冷地削了对方一顿,“太丢人了,像你这么没学问又兼没卫生的人,居然还妄想雪姿会成为你的人?我看你还是早点睡比较有眠。”
“你这个……”男人大怒。
斑手注意著左耳边的讯号,电脑愉快的声音传来了,“找到他的位置了,就在这栋楼的B座六楼,我叫灵狼去抓人了。”
斑手眉毛一挑,高兴地对著话筒说:“再见,神经病,我有事不和你聊了,拜拜!”
“喀”地一声挂了那男子的电话,高手低下头喜悦地看著雪姿,“我们已经找到他了,现在我要和我的同事去逮他,你自己好好的待在这裹,OK?”
“找到了?”雪姿讶异地张大了小嘴,眼底充满了不敢置信,“真的?你没骗我?”
斑手微笑,“我怎么会骗你?”
“已经……找到了?”
这么快就搞定了?雪姿刹那间觉得这几天来的恐惧顿时烟消云散,但是伴随紧张过后的虚月兑随即席卷了她全身,她吁了一口气瘫倒在高手的怀中。
“雪姿,你没事吧?”
她紧紧攀著他,眨眨眼,“坏人会逃走吗?”
“不会!我的同事已经赶过去了,我也必须过去帮忙。”高手将她搀扶到沙发上,迅速地飙往大门,“拜拜。”
“任飞,你留在这裏陪我好吗?”她哀求著。
斑手停下脚步,摇摇头说:“我必须执行我的任务。”
他说完话后,就街了出去。
雪姿虽然不满,但是当她一想到吓了她这么多天的坏人就要被捉起来时,她脸上的恼怒线条又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真正放松的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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斑手赶到B座六楼的时候,灵狼已经将一名看起来衣冠楚楚、却满脸暴戾之气的中年男子给铐了起来。
他还一边挣扎一边叫嚷著:“你们……你是什么人?为什么擅闯民宅?救命啊!”
“你别再装了。”高手一踏人屋子后,冷冷地对男人说:“我认得出你的声音,你就是刚刚打电话到潘雪姿小姐家中,并且寄出信骚扰她的男人。”
“你……你就是那个贱人的男朋友!”男人突然尖叫起来,狂乱地要扑向高手,可是被灵狼给铐住又压制住的他,只能瞪著一双血红的眼嘶吼。
“看来他的精神状况不太好。”高手对著灵狼说。
“的确。我刚才冲进来的时候还看到他掏出一把枪不知道要干嘛,我想可能是要冲到潘小姐那儿去毙了你吧!”灵狼别有含意地笑了。
斑手瞪了他一眼,转头环顾左右,“有没有找到什么相关的证据?”
“没有。不过根据我们刚刚追踪到的电话和他本人的指纹,我想在监定之后就可以确定他的罪名。”
“太好了,那么我们任务完成,可以押著他回去向组长要大餐了。”
男人看他们谈笑风生的样子,似乎不把他放在眼裹,便大声怒駡,“你们不要太嚣张,我有很多朋友,他们一定会来救我,一定会来找你们报仇的。”
“欢迎他们来报仇。”高手故作潇洒地一撩额前的头发,笑嘻嘻地回道。
男人一时语塞,不过当灵狼押著他离去时,他又发作起来,大声叫駡。
“灵狼,我们点他睡穴好不好?”
“还是赏根麻醉针给他好了,免得这么晚了扰人好梦,人家还以为我们是抓狗大队的呢!”灵狼拐弯抹角地意指那男子是疯狗。
“好主意。”高手一槌拳,恍然大悟地叫道。
男人一听到他们的对话,不自禁地住了嘴,只敢用血红的眼睛怒视他们。
灵狼和高手押著他隐人黑夜中,但是,审讯才要开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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斑手一跳下了吉普车,便高高兴兴地叫喊著:“瑛秋、黑毛,你们在不在呀?”
但是半晌过后仍没有人回答,他不由得纳闷起来,“嗯,星期六下午不用上课,照理说她应该已经回来了,怎么没人在家呢?就算人还没回来,狗也应该在吧?”
他还在兀自奇怪时,突然间听见了黑毛不甚高兴的低吠声,其间还夹杂著瑛秋的温柔轻斥,“黑毛,不要这么没礼貌。”
斑手一听到她的声音,双眉一扬,就要唤出声来;可是当他看到穿过林间而来的瑛秋身旁还有一名男子时,他不由得呆了呆,心裏一股莫名的酸气不舒服地直冒上来。
他还来不及弄清楚为何会有这种感觉,瑛秋就已经看到他了。
“任飞!”她眼睛一亮。
黑毛更是兴奋地街向前,绕著高手的长腿打转,并且撒娇的低鸣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