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人不由得想起了客风,但是她随即伤心的打消这个念头。
楚大哥搞不好还没有发现她已离开了羽若别院,说不定他还沉醉在美人相伴与琴音中。
想著想著,可人的眼眶红了起来。
“想向我求饶了吗?告诉你,我不会放过你的。”
突然,一个冷若寒冰的声音响起,“我也不会放过你的。”
“楚大哥!”可人飞快的望向门口,惊住了。
“楚……楚客风?”娇娜更是吓呆了,她得意的嘴脸在一瞬间消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惊恐。
客风身后还有几名高手正押著阴风寨的人,看样子匪徒已经被一网打尽。
“可人,你有没有怎样?他们有没有伤害你?”客风冷厉的眸子在望向可人时化做温柔,关切紧张地问道。
可人欣喜若狂的就要跟他说没事,可是她突然想到自己在离开前看到的那一幕,整个心又冷了下来,别过头去不理睬他。
客风大惊失色,紧张极了,为什么可人对他如此的冷漠呢?
但是目前已经没有时间让他思考了,先摆平眼前的事再说。
於是他勉强镇定心神,专注地看向娇娜,“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因为她欠我的。”娇娜别过头说。
“你在说什么鬼话?可人曾经得罪过你吗?三番两次挑衅的人可都是你。”他眯起眼睛,冷冰冰地道。
如果不是他从来不打女人的话,他还真想好好的教训这个被宠坏的娇娇女。
“那是因为她不自量力的要和我争夺你!我得不到的也不会让她得到。”娇娜咬著唇,街动地说出门。
“哈!凭你这样骄倨刁蛮的人也想要得到我?你未免太痴心妄想了,和可人一比,你才是那个不自量力的人。”客风最受不了有人批评他心爱的可人。
“你……”
“我什么?你私自放走重犯,还唆使行凶,本来我可以将你就地正法,但是我不忍伤知府大人的心,也不屑动手浪费我的力气,所以——”
他话还没说完,便快如闪电地点了她身上的穴道,然后对身后的部属道:“你们把她和阴风寨的盗贼都押回上交给知府,我要看他怎么处置。”
“你不可以这样!楚客风,你怎么可以……”娇娜被架走时还大声地尖叫,最后架她的人可能受不了她的尖叫声,所以就点了她的哑穴,声音嘎然而止。
“安静多了。”客风打趣道,然后严肃地走向可人,动作轻柔地替她解开了绳子。
可人揉著自己的手腕,冷冷地道:“多谢你的相救。”
“可人,你怎么了?是不是受惊吓过度?”客风受不了她如此的冷淡。
“没有。”她绕过他就要走出大门。
客风一把将她拦腰抱了起来,可人惊呼一声,本能地环紧他的脖子,怕摔下去。
“放开我!”她随即挣扎著,生气地捶著他。
客风不痛不痒地紧抱著她,运起轻功就往羽若别院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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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可人晚膳没有吃多少东西,再加上方才的惊吓,她全身都瘫软无力,所以当客风将她抱回羽若别院时,她已经无力和惊喜望著她的众人打招呼,而且客风也没有给她这个机会。
他一把就将她抱进了端月精舍;待将她安安稳稳地放在床上后,他才坐在床沿冷静地看著她。
“可人,你为了什么事而生气?”他瘩瘂著声音,神色紧张。
老天!他刚刚差点就失去她了,如果不是自己及时赶到,阻止吴娇娜疯狂的行为,那他可能永远都见不到她了。
再回想起找不到她的那一刻,客风发现今晚他的情绪都快不堪负荷了,差点就被她吓坏了。
可人别过头去不看他。
“你可以骂我、打我,甚至於踹我,就是不要不理我。”客风苦苦哀求著,“让我知道是什么事好吗?”
可人没有办法释怀她所看到的,所以她固执地不肯开口。
客风努力地思索著各种可能性,最后他恍然大悟,“是因为今晚我没有马上赶来端月精舍找你吗?”
可人震了一下,“哼!原来你知道。”
客风吁口气,抱歉地说:“你就是为了这个生气?对不起,是我的不对,我不应该任你回精舍而没有随后来找你。”
可人很想继续生闷气,跟他冷战,可是她又按捺不住满月复的委屈与懊恼气愤,还是开了口,“那也就罢了,你还只顾著和月影姑娘喝酒、听她弹琴,当做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我正想问你,席上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客风伸过手臂要揽著她,却被可人一把推开。
“要抱抱你的月影姑娘去!”她板著脸蛋,冷冰冰地将事情的缘由告诉了他,而后赌气地道:“我认输,我退出,因为我没有那个命和勇气
可以和人家拚,你还是去找月影姑娘吧!”
客风又是好笑又是心疼,执起她的小手,爱怜地看著她还隐隐发红的肌肤,轻轻地吻了—下,“小傻瓜,怎么可以这样伤害自己呢?”
可人不给好脸色,就要把手抽回来,“去亲你的月影姑娘!”
客风没想到一向温驯的可人发起脾气来也是不得了的,轻笑著更加握紧她的手,“别说孩子气的话,其实今天晚上我所以没有马上去找你是因为月影姑娘恳求我留下,她希望我好好的吃完那顿饭,就别无所求了。”
“你相信?”
“一顿饭而已嘛。”他心中并没有月影,所以不认为有什么好介意的。
可人紧紧瞅著他诚恳而坦白的脸庞,搜寻著任何说假话的痕迹,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勉强点点头,承认自己的误解。
“可是你下次不能再这样。”她嘟起嘴道。
那种心被撕裂成千万片碎片的疼痛,她不愿再承受第二次了。
“没有下次。”他深情地凝望著她,保证道。
“喔!可是月影姑娘……”她这才想到要问有关月影的事,於是趁自己还记得时急急问出口。
客风笑了笑,把月影的身世对她从头说了—遍。
可人听得眼眶发红,咬著唇感伤地道:“她好可怜,我想我还是……”
客风飞快地捂住了她的唇,警告地看著她,“不要说什么要把我让给她的话,当心我打你喔!”
她吐了吐舌,“我也舍不得呀!”
“舍不得就好。”客风不禁轻轻地亲了她一记,“你是我的,我也只属於你。”
“可是她好可怜。”可人又发挥自己高度的同情心了。
“放心,我会想一个最妥善的方法来安置她。”客风叹息一声,“毕竟她也吃了不少苦,现在该是她否极泰来的时候了。”
可人轻轻地偎入他温暖的胸膛,释然地吐出一口气,“我现在才发现我好幸福哦!尤其在拥有你以后,我觉得我好像拥有了世界上所有的美好与快乐。”
“我也是,”他覆上了她的唇,好半天才又吐出一句,“我爱你……”
“我也爱你!”可人主动地吻住了他的唇。
已是破晓时分,曙光穿透了重重的夜幕,绽放出亮丽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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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月后
这些天来,长安与广西的天空被来来往往、忙碌地传送消息的小白鸽点缀得好不热闹。
从长安飞来的小白鸽带来了好消息——
臂观已平安地产下一个胖小子,孩子一生下来就很爱笑,很爱咿咿唔唔地讲话。
从广西飞去的小白鸽自然不甘示弱——
可人有喜了!爱笑的楚客风要做爹了!
请长安一起庆贺,因为广西这边已经连续放了三天的鞭炮。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