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个帅哥……寡言了点。
如此一想,顾夕安倒是也兴致勃勃了,“你喜欢玩什么?”
“不知道。”他摇头。
“摩天轮、大怒神、迷你海盗船、火山历险……你要先玩哪个?”她继续问。
“随便。”
随便这词最容易折磨人了!“那先去玩摩天轮好了。”
她说着,朝摩天轮的方向跑去,却发现他还站在原地。
“走啊!”折回来,一把拉起他的手,她只是单纯的想,这男人来游乐园的次数,想也知道是少得可怜的那种。
林言莫没有抗拒的任她牵着他,一股奇怪的感觉在心底蔓延。好奇怪,就连心跳似乎也会渐渐加速。
为什么呢?
彼夕安当然没有注意到他的疑惑,随后的一个小时里,她完全沉浸在笑声和尖叫声中。
他们玩了一个又一个游乐设施,尤其在刚才的火山历险时,她简直把喉咙都喊哑了,以至于双脚一接触到平地,整个人还有点飘飘的。
“我……不行了,刚才太刺激,要休息一下。”搭着林言莫的手臂,她喘着粗气。想她大学时玩这些,两个小时绝对没问题,现在才一个小时,她力气就使不上来,莫非真的是老了?
休息片刻之后,她才又抬头,“你好像根本就看不出累的样子。”
“还好。”他的回答很简单。
“对了,你刚才怎么不叫?”虽然在玩刺激项目时,她无暇去看他的嘴巴到底张开没,但是当她放声尖叫的时候,确信自己所听到的尖叫声都是出自前排和后排的人。
他奇怪的看着她,“我为什么要尖叫?”
她无奈的抬起右手拍拍自己的额头,“你难道没感觉到很惊险、很刺激吗?”
“还好。”他依旧还是那两个字。
她猛盯着他,开始怀疑他的神经究竟是什么做的。
两个人就这么四目对望,望着望着,她竟然忘记盯着他猛看的最初目的,渐渐沉溺在他的双眸中,不可否认,那是一双非常美丽的眼睛。
深邃、漆黑、平静、无波,如同夜色的天空,空旷得让人看不到边际,可是那偶尔闪过的一点波动,就如同黑夜中突然划过一道流星,让人忍不住想要去探索个究竟。
这样的眼,开心、生气、伤心的时候……会有许多许多的变化吧?
“你在看什么?”他猛地俯子,凑近在她的面前。
“嗄?”她骤然回神,往后退开了几步。一张俊脸放在眼前,是女人都容易心跳加速。
“怎么了?”他不解的看着她。
“没……什么……”她摆了摆手,胡乱找了个理由,“我肚子有些饿,去买点吃的,你在这里等我一下。”
语翠,顾夕安像逃难似跑开。刚才实在尴尬,而他的问话,让她都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了,难道告诉他,她是看他的眼睛看到发呆吗?
跑到了游乐园里的贩售亭,她买了两瓶小可乐外加一袋小饼干。
东西买好了,可是却又不想那么快回去,毕竟,有些尴尬的心情她还没有收拾好,只要一想到他的脸,她就不知道等会该怎么和他正常对话。
慢吞吞的往来时路走,她简直是走两步停一停,走到最后,差不多等于是在原地踏步了,等她回到了之前的地方,却发现原本应该待在原地的人已经不见踪影。
老天,他跑哪儿去了?
突如其来的变化,让她忘了尴尬,一个劲儿的开始找人。
敖近的休息区里——没有!
排队等候的人中——没有!
树荫下——没有!
垃吸桶边……还是——没有!
就在她打算直接冲进游乐园的广播协寻中心时,一双有力的臂膀突然紧紧的抱住了她,勒得她差点喘不过气来。
“夕安……”低沉的声音带着一丝轻颤,林言莫拚命抱紧眼前的人。刚才,在她消失在他的视野中时,他竟然会产生一丝害怕的感觉。
多久了,他不曾有过这种感觉,即使当初父亲让他一肩挑起林氏的游戏产业,他也没有害怕过。
而在等了许久没等到她的时候,这种心情竟然整个攫获住他。不安、焦躁,好像自己被她遗弃了一般。
不要!他不要这样,于是他拚命的找她,找到了……才会安心。
“欸,别抱那么紧!”她挣扎,“起码……让我喘口气吧!”不然她会成为第一个因为拥抱而窒息的女人。
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感受她在他怀中的温度,然后放开了她。
“你怎么不在原地等我?害我找了你半天。”顾夕安揉揉刚才被勒疼的腰。看不出他瘦归瘦,人来力气倒是很大。
“我等了你二十五分钟。”他抿抿唇。
“……”好吧,她承认,的确是她理亏。看了看他有些苍白的脸色,她不好意思的道:“你的脸色好像有些不太好。”
“只是有点头痛。”
“什么?你又头痛了?”她一惊,赶紧拉着他走到树荫下的长椅上坐下,“我帮你揉一会儿。”就当作她将功补过吧。
温热的手指按着他的太阳穴,力道不会太轻也不太猛,是一种很舒适的力道。林言莫舒服的半眯眸子,喉结轻轻的滑动着。
“怎么样?好点没?”她的声音在他耳边柔柔传来。
“好些了。”他睁开眸子,猛地转头看她。“下次……不要让我等那么久。”等待的时间对他而言,是一种心慌的体会。
突如其来的动作让顾夕安愣了愣。两人之间的距离突然缩近,她的脸上,甚至可以感受到他喷出的气息,带着一丝古龙水的味道,比她想象的更为清新。
“我……我又不是故意的!”她呆了半天,嘴里才冒出了一句。
他眨动了一下眼眸,没说什么。
彼夕安干脆转移话题,“如果你平时头痛的话,可以自己揉,我可以把动作和步骤教给你,很简单的。”
说着,她抬起右手,开始进行示范动作。
“不要。”他抓住了她的手,摇摇头。
“不要?”她诧异。
“我只要你帮我揉就可以了。”他盯着她的脸,执着的说。
“可是我不可能时时刻刻在你身边啊!”
“为什么不可以?”他的表情,像是她说了多奇怪的话似的。
“我又不是你的保姆,况且,我还有工作要忙。”她好歹也是自给自足,为社会贡献的大好青年呀!
林言莫想了想,“你把工作辞了,这样,就可以待在我身边了。”
啥?顾夕安嘴巴张得大。他以为他是谁?
“我不会辞职的。”她一口拒绝。
漆黑的眸子盯着她,他的目光仿佛要吞噬她一般。
头夕安不悦的皱皱眉,反瞪了他一眼。
“原因呢?”优雅的声音中,有着让人无法忽视的独占欲。
“我很喜欢我现在的工作,所以不会辞职。”她直言。
他看着她,很深很深,“你在生气吗?”
“没有。”她口不对心。
“可是你明明就在生气,我刚才有说错什么吗?”他的表情显得很无辜。
“你——”顾夕安叹了一口气,终于发现,眼前的男人,幼稚得显然连常识都没有。“算了,总之,我是不会辞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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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一的上午,顾夕安照例骑着她的小绵羊,来到门市。
“夕安!”一进店门,负责收帐的芬芬便热情的打了招呼。“等你好久了。”
“店里生意如何?”她扭扭脖子,享受店内的冷气。
“还好啦。”芬芬从抽屉里取出一份表格递给她,“这是店长要我给你的销量表,还有,下次出货的时候,女乃酪和慕司类的糕点要减少一下,布丁类的甜食倒是要增加,这些都在表上注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