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年代了,还以为活在中古世纪的欧洲啊?”明明非常讨厌这种不正确的观念。
“其实只要用餐时细嚼慢咽,别吃喝得像几百年没吃饭似的吓到人就好了。”
“小姐,餐前酒和沙拉。”侍者送来餐点。
她们有默契的相望一眼,毫不客气的大啖起来。
“这沙拉酱调得还不错。”两个小女人一边吃还不忘作“技术评估”。
尽避不在意形象的忘情啖食,但两人举手投足间与生俱来的气质仍显露出来,丝毫未见粗鲁。
“吃吃看我的虾,很女敕哦!”
“这牛肉很好吃,你尝尝。”
两人深厚的友谊教人一看就感到窝心,她们愉快的享受精致美食,聆赏流泄一室的柔美琴音,直到明明发现斜角那一头的关靖。
“咦?那个俊男好面熟,桦洁你看!”明明眼尖的叫道。
桦洁闻声望去,略微一愣,“好像是那天那位关律师。”她对他的印象颇深刻。本来嘛,完美俊逸的男人总是令人印象深刻些,她就常自我调侃她这型最适合当间谍了,丝毫不特殊也不突出,清清淡淡的一个人。
“难怪我觉得面熟。”明明恍然大悟。
桦洁仔细的瞧了瞧,以羡慕的口吻道:“他的女伴好美,跟他好登对。”
“看起来美得有点过火,冶艳了点。”明明摇摇头,“一看就知道是带刺的红玫瑰。”
“可是无可否认的,她的确艳丽娇媚得令人心动。”
明明啜口红酒,“干嘛?想介绍给你堂哥?”
“不,我只是觉得他们好配,两个人坐在一起活月兑月兑就像上流社会的金童玉女。唉!我就说律师那种高尚圈子跟我们是两个不同的世界。”桦洁笑睨她一眼,“你还要我去‘染指’人家!”
“上流社会的人不也是凡人?”明明皱眉道,“我不喜欢你的妄自菲薄。”
桦洁耸耸肩。“是,你总要我承认自已是大美人。好吧!我是古往今来第一美女,这样行了吧?”
“你是排名第二,我才是第一美女。”明明开玩笑,果然逗得桦洁哈哈大笑。
靶受到四周客人朝她们投来好奇的眼光,桦洁和明明猛捂住嘴,像做错事的小孩般,眼睛却盈满笑意的骨碌碌乱转。
晓菀收回眼光,微苛责地这:“真没仅貌,在这种场所放声喧哗。”
必靖看向适才发出银铃笑声的那桌。“不会啊,听得出她们愉快爽朗的心情……咦?”
“你认识她们?”晓菀惊奇地瞅著他凝注的眼神。
“嗯。”关靖不禁绽出一抹笑,回想起初次邂逅的情景。
糟了,我刚才是否有说出不得体的批评?晓菀一惊,担心他会因此对她印象不好。
“你稍等一下,我过去打个招呼。”关靖全然不知她的心事,只是礼貌的表示,即起身走去。
“你们好,没想到这么巧在这儿遇见。”他温文有礼的寒暄。
“关先生,请坐啊!”明明故意推他坐在桦洁身旁,显然还没打消做红娘的主意。
桦洁微感羞涩,浅笑道:“会不会打扰你和你女朋友进餐的时间?”
“女朋友?她是我的同事,刚好有事商讨,所以一同进餐。”他忙解释,唯恐她误会。“谢谢你那天的面包。”他微笑,“很好吃。那天是我吃过最饱的一次早餐。”
“不客气,你喜欢吃就好。”桦洁欢喜的一笑。
明明看他俩客气中带著一丝异样的韵味,忍不住这:“干嘛客气成那样,要不要登报致谢啊?”
必靖和桦洁相视一眼,也觉得情况有些好笑,於是纷纷笑开,气氛顿时轻松了不少。
“你好,我正式介绍,这是方明明,我是苏桦洁,我们是好朋友,共同经营香麦坊。”桦洁首先落落大方地介绍,她一向温柔却洒月兑,不若一般女子怕生扭捏的娇态。
“我是关靖,目前主持一间法律事务所,请多指教。”他仿效她的用句,轻快的自我介绍。
“什么时候再光临小店呀?”明明笑咪咪地问。
“随时。”他回答得很爽快。
“关先生……”桦洁闭口,她注意到那头那女子的注目。
“请叫我关靖就可以了,否则我会有错觉,以为是我的委托人在叫我。”
“关靖,你同事好像不耐烦久等,你要不要先过去招呼她,免得她著急?”桦洁好意提醒他。她老觉得那女子的眼光冒火似的灼热地的后颈,为免地在自己身上烧出洞来,还是先将关靖“还”给她。
必靖几乎忘记晓菀这号人物的存在,他一愣,随即歉然一笑,“对哦!那我先过去了,改日再去香麦坊拜访,很高兴认识你们。”
桦洁回以温柔的笑靥。
明明待他回座后才一挥手,“桦洁,魂归来兮哟!回来,回来。”
“你招魂哪?”桦洁没好气地瞪她。
“你的海鲜大餐凉了,待会儿可以进冰箱罗!”
“还说我?你的牛肉不也冷得变牛肉乾。”她礼貌的对欲离开而挥手的关靖示意微笑。
“牛肉乾好吃……关公子走了?那我们也快吃一吃走人,别忘了还要去逛百货公司。”明明说完即不客气的吃将起来,狂风扫落叶的将餐会一扫而空。
“等我。”桦洁边嚷边把食物往嘴里塞。
两人将桌上的东西全解决完后,连水杯里的柠檬水也唱得一滴不剩,抓起餐巾擦擦嘴,立刻赶著到柜台结帐。
“咦?”两个吃饱喝足的女人站在柜台前面面相觑。
“钱已经付过了,谢谢两位光临,欢迎下次再来。”
“是关靖付的。”
“非找机会请回来不可。”
两个女人一脸坚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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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人静,明月西斜,此刻电话铃声突地响起,桦洁述迷糊糊的抓起床头的话筒。
“喂。”是谁半夜不睡觉,打电话扰人清眠?
“桦洁?”一个抽抽噎噎、法然欲涕的柔弱女声幽幽地传出。
“涵鹃?”她霎时清醒。“你怎么了?你在哭?”
“桦洁,他……他把静静带走了。”
止不住的哭声终於溃堤而出,一股苦涩凄悠深深地散落,令桦洁心一抽。
“你前夫?那个不要脸的男人居然又去抢孩子!”
“我无法阻止,毕竟监护权在他手上,可是我一想到孩子过去跟他住,老是有一餐没一餐的……静静昨晚偷偷打电话给我,说她爸爸都在睡觉不去工作,也没有买东西给她吃,她……她说她好饿。”
“昨晚?那怎么办?她饿到现在啊!”桦洁一急,口气急促地大声嚷出来。
“我……我是有联络她伯父送东西给她吃,可是顾得了一次顾不了第二次啊!若是孩子在那儿有得到良好的照顾倒无所谓,可是他这样做摆明了要让我悬著一颗心……”
“他到底想干嘛?”
“他要复合,可是我死也不会答应。”涵鹃口气坚定。
“当然。当初他毒打虐待你,甚至在外面搞女人,自己说不要你们母女,现在还敢说那种话。”桦洁怒气腾腾,替她抱不平。
“他根本不是因为爱我而想复合,他只是现在身无分文又没工作才巴著我们不放。桦洁,怎么办?他不肯把静静给我,却又不给她好日子过,教我整日牵挂烦忧……”
“告他!”这时睡意全被愤怒赶跑,桦洁石破天惊地叫道,不若平时温婉的口气。
“告……告他?”涵鹃一愣,心里有些胆怯,但带著一丝希望。“可以吗?我打得赢这场辟司吗?”
“应该可以。”她就不信那臭男人过得了法律这一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