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在当年的那一场大火中。
檀香山的怀恋旧书画屋……他沉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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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请假到檀香山?”雷诺坐在他的书房内,帅气的脸上有一丝喜色,“太好了,水蓝早就在跟我抗议,说不让你休息是惨无人道的做法。天地良心,我可从没这么做过。”
英拓微笑,“是我一直放不开工作,水蓝她误会了。”
“你这一趟是为什么事才想到檀香山去的?J雷诺的观察力向来敏锐,思虑细密机智上就是他能成为世界级大亨的原因之一。“恐怕不是单纯为了散心游览吧?”
英拓脸上的笑容隐去,凝重的点头,“是的,为了一椿两年前的悬案。”
“两年前?你当时仍在FBI……”雷诺思索着,“难道是和你当年毅然接受我的聘请,坚决离开FBI的决定有关?”
英拓闻言,黑眸蒙上一层阴影,苦笑道:“等我这趟檀香山之行有所收获后,我再将事情的始末全都告诉你。”
“我知道这么说有些不必要,但我还是得说。需要我帮忙吗?”
“谢谢,但我可以应付的。”他眉宇间尽是坚毅果决,“这件事我必须亲自解决,将两年前的纠葛与罪恶做个彻底的了结。”
“我希望能帮上一点忙,再说我已经好久没有『活动筋骨』了。”
英拓感激的一笑,“你有庞大的事业要照顾,不能让你浪费宝贵的时间和我去冒险。再说,难道你不信任我的能力?”
“当然不是。老实说,我看这世界上还没有你摆平不了的事。”
“过奖。”英拓谦逊到近乎腼腆。
突然在这时,门上响起一阵敲门声。
“请进。水蓝,为什么是你端咖啡进来?”雷诺讶然地看着甜美的妻子,“威尔斯呢?”
“我抢着拿进来的。”她笑咪咪地将杯盘放下,转头对英拓道:“英拓,我替你做媒如何?”
“千万不要!”他急急地说,随即不好意思地微笑,“我会不会拒绝得太直接了?”
“当然会,我好伤心喔!”但她说这话时笑得才开心呢!
雷诺宠溺怜爱的看着她,“你这小淘气。”
“留在这儿吃饭吧!”她看向英拓邀请着。
“不了,我得回家收拾行李。”
“收拾行李?干嘛?你该不会真的被我吓跑了吧?还是雷大哥炒你鱿鱼了?”她惊讶的转而质问雷诺,“雷大哥,你怎么可以因为英拓不结婚就炒他鱿鱼呢?”
雷诺啼笑皆非。“我真是服了你的想象力。”
“怎么?难道不是吗?”
“不是的,我是有事要到檀香山一趟。”英拓温文地笑道。
“我能帮上什么忙吗?”她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
英拓望向雷诺,忍不住失笑,“夫妻就是夫妻,连讲话的内容和口气都那么像。”
“那还用说。”他揽着水蓝得意的哈哈大笑。
“你们在笑什么?”水蓝一脸莫名其妙,不懂这两个男人干嘛笑得那么开心,她又没说什么笑话。
“没事。”雷诺止住了笑,“英拓,反正也不差这一顿饭的时间,吃过再回去吧。”
英拓想了想,点点头,“也好。”
水蓝欢呼一声,“太好了!我去跟威尔斯说,吩咐厨子多做些好菜。”
自从爷爷和东方爷爷夫妇到中国大陆去寻幽访胜后,家里就少了个人,吃饭时都觉得怪怪的。
现在可好了,逮着一个做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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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云站在椅子上边哼着歌边把旧书册摆上架。突然间,她感觉到背后似乎有一道锐利的眸光盯着她,连忙回过头查看。
他像是一个影子,高大神秘且不可捉模。
她傻傻的看着他摘下墨镜,露出那双黑若子夜却又灿如天星的眸子。
“楚小姐在吗?”他冷冷道。
“我就是。”她跳下垫高的椅于,却突然发现这不是明智之举。
因为他的身高和气势压得她有点喘不过气来。就一个东方人的标准来说,他还真不是普通的高。
“妳就是楚小姐?”英拓不是故意要表现得那么讶异,实在是因为她长得太像未成年的小女生了。
扎若两根小辫子,配上她白皙的脸蛋,活月兑月兑是位“小朋友”嘛!只有那双在眼波流转时显得灵气逼人的眼睛可以显示出她的聪慧。
天云看出他的诳异,忍不住气鼓鼓的说:“不要怀疑,我就是楚天云,今年二十四岁,是这家店的老板。”
他点点头,“了解。请问你是不是有幅『梵蒂冈的午后』要出售?”
“本来是啦!但是很不巧的,前天已经有客人订走了。”她拍拍手上的灰尘。
英拓蹙眉,“已经被买走了?”
“画是还在店里,但是已经付过货款,过两天我就要送到客人那儿去。”她看他锁眉的样子,忍不住安慰道:“你可以再挑别的嘛!“布拉格之秋”也不错,虽然是仿画,但是仿得不错,也处理得很逼真。”
英拓眸光一闪,“你说画尚未被取走?”
“呃……对。”
“那么我用三倍的价钱买下它。”
“不行。”她张大眼睛,“何况你知道那个客人出价多少吗?一万块美金咄!你出三倍?话说得太快了。”
他依旧面不改色。“三万块美金,我不是开玩笑的。”
天云呆住了,好半天才咽下口水,勉强摇摇头,“不行,人家钱都汇进来了,我怎能见利忘义,违反职业道德。”
“三万美金,你考虑一下。”
“不可以。奇怪,你们为什么要出高价买它?它不过是仿冒品而已,你知道我是用
多少钱买下它的吗?五十块美金!”
英拓黑眸湛然,透露着深思。“看来不只是我看上它,还有别人也对它感兴趣。”
天云觉得他可能疯了。“它不过是一幅仿画罢了,值得你花三万块买下吗?”
他微微一笑,“它比你所知道的值钱。”
天云想了想,实在想不出那幅画有哪一点值三万块美金,尤其它又不是真品。“或许吧!但是它现在已经卖掉,我帮不上你的忙。”
“你真的不再考虑一下?”
“对,我不能破坏自己的商誉。”她一副誓死保卫名声的模样。
他的眉头揪得死紧。“它对我非常重要。”
她被他正经严肃的样子吓到了。“真的很重要呀?那我们折衷一下,你等我把货送给那位客人后,自己再跟他买好不好?”
英拓发然不太希望事情变得这么麻烦,但他明白这是目前唯一的办法,于是他淡淡地说:“也好。”
“你怎么不是很满意的样子?”这画对他那么重要,她原以为她一提出这方法后,他会感激涕零得直向她道谢才对,没想到他的反应却是这么冷淡。
“有吗?”他一怔。
实在不能怪他,英拓向来不愿也不会和女孩子打交道,所以他完全不知道该如何表现她才会“满意”。
“当然,你知道你说的每句话最多都不超过十五个字吗?”她指指一算,“你真是借字如金咄!照理说,你应该要用上长篇大论,然后再加上苦苦哀求,才算得上是说服我。可是你根本不是这么一回事,就连我大发慈悲提供你解决的办法,你也只是简简单单的说了“也好”两个字而已。天哪!你不是该对我说上一卡车由衷感谢的话吗?”
英拓吃惊的瞪着她,首次发现有人可以一次讲这么多话。“你口不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