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普通情况下绝对会有极大的助益,可是这件案子太怪了,根本毫无头绪。”珍妮回答。
“再去查,一定有什么漏洞我们忽略了。”西蒙道。
“是。”两人振起精神离去。
西蒙揉揉脸颊,也有丝疲累烦躁。忽然电话哔地一声,传来文书内务丽娜的声音——
“组长,东方灵小姐在三线,您接不接?”
“接进来。”他精神一振,拿起话筒。
“嗨!凶手还没速到?”
“当然。”他苦笑。
“我想到一个办法,不知道好不好?”
“什么办法?”
“电话里说不清楚。你有空吗?我现在在环球影城旁的咖啡屋。”她语音兴奋。
“我马上到。”
待他飞车赶到时,东方灵隔著玻璃窗朝他直挥手。
他帅气独特的银色长发和俊朗面容,引起不少客人的侧口,可是他目不斜视地直直走向雀跃不已、满脸嫣红的东方灵,对周遭投向他的爱恋眼光浑然不觉。
他一坐定,她立刻迫不及待叽哩呱啦一大串:“你知道吗?我连出来买东西、喝咖啡都一边想线索呢!现在终於让我想到一个万无一失的好方法。”
“哦?”
“你的表情应该再狂喜、诚恳一点,要不然就枉费我想得那么辛苦。”她手擦腰,邀功道。
“哦!”他失笑。
“唉!算了,反正你吃定我绝对会讲出来。”她挥手道,“我迫不及待要说”
“究竟是什么办法?”
“拿我自己当饵。”她一副跃跃欲试的兴奋貌。
“不行。”他斩钉截铁道。
“为什么?”她本能嚷道。
“你可知道这么做很危险?”
“没关系啦!”
他凝视著她,坚定道:“我绝不会将你置於这样的危险中。”
“可是”
“没得商量。”
“可——”
“你死心吧!我不可能让你去涉险。”他眼眸湛然生光。
她呆了呆,气嘟嘟地说:“喂!先生,我们好像走回先前的争执点了。我告诉你,凶手我是一定要捉出来的。”
“这个交给我。”他毫不退让。
“你很固执咄!”她没好气地抱怨,“而且很特立独行。你难道从不采信别人的意见吗?”
“那要看看那个意见好不好。”
“哇!你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他认为她净出些馊主意?
“劝你打消念头的意思。”他坚决地说。
她气得牙痒痒的,可是平日的机警伶俐每次一碰上他就宣告失败,他总是有办法搞得她理智全失,怒火中烧。
“就这么办,我送你回去。”
“什么跟什么……”
於是乎,东方灵就这样“壮志未酬”地胡里胡涂被“押”送回唐人街。???
迸色古香的中国式合楼里,东方灵正边燃起袅袅檀香边抱怨:“爷爷,为什么我们的特异功能单单只有感应能力一种?为何没有其他像飞天续地的法术。”
“丫头,你神怪片看太多啦?”卜德啧啧打趣道。
“可是根据祖岌秘载,咱们的远祖东方奇就有七十二变,神功莫测。”
“传到现在可没那么多本事了。”。德挥挥手,“不过爷爷一直没告诉你,咱们家族的人都有一股可转扭时空的力量——”
“真的?”东方巨眼睛一亮,兴奋道:“您不早说,我很早就想一窥历史”
“慢慢来,我话还没说完。”卜德一抚银胡子,“这股力量只能使用一次,然后就消失了。”
“噢——”她大失所望。
“噢什么噢!拥有太多能力又不见得好,只是添增历史时空纷乱,而且咱们难保没有贪图私利、为非作歹的子孙。”卜德侃侃而谈,“万一被拿来作恶就有干天和了。”
东方灵以不可思议的惊奇眼光望向他,“哇!爷爷,这是我第一次看你这么正经咄!”
“你什么意思?”他哇啦哇啦叫。“破坏我的形象!”
“形象?在你的字典里不是从没有这个词?”
“东——方——灵!”
“好了,好了。”她笑咪咪道,“说正经的,这次那个连续杀人犯实在很难捉,我真是替警方好头痛。”
“你有试过运用能力突破他的思绪,掌控他的行踪吗?”
“有啊!”她笑容不见了,郁郁道:“可是他的心防我根本突不破,他一定是个冷硬如钢的人,我完全探不出他思维的迹象。”
“除非他是植物人,要不然怎么可能完全没有思维的迹象?”
“他实在很可怕……”她禅落檀木灰,“也许他除了慌乱时才会露出些许感觉,但大部份时候他冷静得像冰。”
“一定是个职业杀手。”
“是呀!”她叹口气,“但是我找不出任何蛛丝马迹,爷爷……”她面上有抹深思与冀求。
“你干嘛?”他瞪著她,“你想回到过去或未来逮他?不行。”
“也许行得通。”她拉住他的衣袖,“爷爷,你告诉我该怎么使用我的能力吧!”
他大大摇头,死也不肯。“太危险了,万一你来不及逃出他的血手呢?不准。”
“可是——”
“不准!”
这是她今天第二次被斩钉截铁拒绝了,东方灵忍不住嘴嘟得老高,“你怎么跟西蒙一个样?”
“西蒙?”。德慢慢露出一个不怀好意的笑,“哦喔!现在就直呼人家的名字了。”
她没来由地脸红,“爷爷,你不要乱讲。”
“才没有。”他窃笑。
“我不要跟你讲了啦!”她娇叹地猛起身,奔进房。
“小女孩长大了。”卜德微笑感叹,“时间过得可真快。”
虽然他舍不得她嫁人,可是那个银发帅哥是个万中选一的好男人,卜德才不希望让这么一个绝佳的孙女婿溜走呢!
包何况将丫头嫁出去了,自己也才有那份心思放心去谈他的黄昏之恋……呵呵!???
威尔斯擦擦衣襟上亮丽洁净的铜扣,慢条斯理地擦拭长廊前的骨董花瓶。
“嗨!威尔斯。”水蓝的声音自窗外传进来。
他一抬头,差点失手把骨董花瓶砸破了。“我的天!水蓝小姐……”
她穿著一袭白衣,正悠哉悠哉地倒吊在树梢上,还闲适地朝他猛笑。
“好危险,请快下来!”他快吓出心脏病来了。
“不会怎么样的,这招倒挂金钓我练了好久,现在已完全驾轻就熟。”
“先生会不高兴的。”他抬出雷诺这块名号。
水蓝耸耸肩,笑得好娇憨,“雷大哥不会啦!”
“我的天哪!”威尔斯相信自己迟早会被水蓝搞出心脏病的。
中国古代的女子有这座大胆吗?
“威尔斯,你说奇不奇怪,上次灵姊说要来看我,可是她却到现在都还没消息。”水蓝
轻盈地自窗外跳进来,边拍拂手上的灰尘,神情显得有些抑郁。
“也许她很忙。”看她总算乖乖站在实地上,他吁了口气。
“我真想爷爷……”她叹气,眼眶红润,“愈空闲我就愈想家,想他……”
威尔斯能体会她的伤心,他不舍地开口想安慰她,“水蓝小姐……”
“我在这儿根本就像个没用的人,又像一缕孤魂,完全没有依恃。”她黯然这,“存在於这个时空里,像是没有必要。”
“你千万别这么说。”
“瞧,你们都各司其职,有事情做,也都很重要,我却一天到晚晃来晃去,少了我与多了我都没差别。”
“不会的。”
“唉”她掉著泪走向房间,哀愁缠绕著全身。
威尔斯被她的自怨自文和波然欲涕弄乱了心绪,急急地冲进起居室打了一通“紧急求救电话”。
“先生,水蓝小姐哭得很厉害。”
雷诺知道他不是夸大、没主张的人,”颗心不由得揪紧。“她哭得好厉害?”
“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