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不知道,你的手劲有多大?”揉了揉被抓得隐隐作疼的手,娮晞白晳的俏脸早已气涨成粉红色,
“妳到底是谁?”无视于她的怒气,紫阳紧蹙起剑眉,深邃的黑瞳冷凝着她。
贴身秘书加上未婚妻,她到底是何方神圣,居然会让爷爷做出这么不可思议的事来!?
“如你所见,一个漂亮的女人,也是你未来的工作伙伴,安排你所有行程的贴身秘书。”觑了他一眼,娮晞嘴角扬起一抹圆弧,说出了不气死他不甘心的回答。
懊死的!她现在手臂痛,手腕也痛,他是存心跟她过不去是不?十几年前被他欺负也就罢了,现在才一见面就找她的碴,看样子他跟她是八字相克。
“不是,绝不只是这样而已。”紫阳非常生气的朝她走了过去。
“那么你认为我应该是谁?”娮晞嘴一撇,笑容里故意带着一抹勾魂的柔媚。
他果真将十五年前的事忘的一乾二净了!而她却傻傻的闷着这一怨气,一闷就闷了十五年。娮晞哭笑不得的自我嘲笑着。
还有,一见面他就给她这么大的罪受,一会儿是捏红了她的手,一会儿又粗鲁的将她拉进办公室,让她在人事主任面前出尽了糗。
好吧,说真话,她并不是那么在意人事主任对她的印象如何,只不过以后大家都是同事,多的是见面机会,她可不想留下任何坏印象。
“我不知道。”该死的,他如果知道她是谁,他又何必自讨没趣的问她?
一甩头,紫阳浓眉微扬,脸色冷峻地接着说:“不过,我却清楚的知道,妳来鸿鑫集团上班的目的,绝不单纯。”
他几乎可以确定,她就是爷爷口中,他那个未曾谋面的未婚妻。
“喔──是吗?”她双手环胸,扬高着声音,一副挑衅的态度,“那么请问你,我的目的是什么?”
哼,早知道鸿鑫集团是换他坐镇,她还懒得踏进来呢!娮晞不屑地暗嗤了声。
他走近她,气势凌人的一步步将她逼到办公室的一隅,长臂一伸,将她禁锢在他与墙壁之间,邪肆的欺在她耳边说:“这句话正是我要问妳的。”
“我没有。”
“妳以为我是三岁小孩吗?”
他伸手拨开她垂落在颊边的发丝,表情阴沉地睇着她,说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妳除了是我的贴身秘书之外,我们两人之间,应该还有更深一层的关系吧?”
闻言,娮晞心中一震,吃惊的瞠大眸子,一脸不敢置信地看着他。
完了!慕爷爷怎么这么快就告诉他了?
当初不是说好吗?他不说,她不抗拒,也不主动说明,直到两人之间有了情愫,否则这一切就当作啥也没发生过的吗?怎么……唉,这岂不是……唉……爷爷害死她了啦!
丙然!他浓眉一纠,冷沉的锐眸闪过一抹火光。
他的脸朝她靠了过来,表情阴沉地问:“妳的目的是什么?”
“目的?”娮晞喃喃地重复他的话,一脸丈二金刚模不着头绪的模样。
她不懂他怎么会这么问她?有目的的不是她,是慕爷爷,她只是思想单纯了点,好吧,说穿了是有点儿笨,竟在十五年前被慕爷爷的一席话给拐了。
瞧她一脸傻模样,紫阳叹了口气,换个方式问:“好吧,妳说,妳到底要多少钱?”
“钱?”娮晞这会儿更听不懂了,“我要钱做什么?”
她虽然身家财产算一算没他多,也绝不会少到哪里去,像她这种富家女,哪会缺钱?
不明白她是故意装傻,还是真不明白,总之娮晞的态度,已经挑起了紫阳的怒气,浓眉一拧再拧,眉宇间明显写着厌恶二字。
他沉声说:“既然没有任何目的,也不是为了钱,呵,接下来妳该不会要说,是因为妳爱上我,所以才央求我爷爷安排这一切的吧?”
如果他的记忆没遗漏了些什么,她应该不是那些想借着攀关系,好从鸿鑫集团得到好处的企业之后,或是仰慕他身分的名门淑女之一。
他讽刺的言语令娮晞听了心中十分的不舒服。原本还希望时间久了,慕爷爷发现她对他没意思,而他对她也没那个心时,她就可以趁机要求慕爷爷放弃将他俩凑成对的念头。
但现在,一股想要戏弄他、想报复他的意念霎时兴起。
好,既然他这么想,那么她就让他的意念成真!谁叫他挑起了她的怒气,总之,他越表现出嫌恶她的模样,她就越要接近他;他越排斥她,她就越要挑逗他,她定要他为他的态度和言词付出代价。
“对啊,我就是爱上了你,所以才拜托慕爷爷将我安排在你身边做事,趁机培养一下感情。”
娮晞一反之前唯恐避他不及的态度,语带瞹昧,双眼含情脉脉地对他猛眨着,传送着足以媚惑人心的电力。
娮晞的转变令紫阳怔愣了一下,但,他微愕的表情瞬间便转为冷肃,只见他眉一纠,眼一沉,低吼道:“滚!我不会要妳,这辈子休想我会娶妳,妳甭白费心机了。”
听他这么一说,娮晞简直气炸了,想也不想地月兑口说道:“慕紫阳,告诉你,除非你有本事不会动情,否则你,我方娮晞是要定了!”
气死了!此时的娮晞被他的态度给气昏了头,根本没思索自己说了些什么,只是单纯的想以牙还牙,气气他,为自己讨回公道。
“是吗?”紫阳撇唇,哼地一笑,“那也要看看妳有没有这个本事。”
要他娶她进门,那就得看她有没有这个能耐,能让他掏出自己的心,献上自己的情,心甘情愿地走进教堂,否则纵然是天塌下来,她也等不到他的人。
“喔,是吗?”回了他一句他刚说过的话,娮晞笑得灿烂的脸迎上他冷酷的眸子,“我不喜欢赌博这个玩意儿,偏偏你又逼得我非赌不可。”
娮晞一脸无奈地轻叹了口气,紧接着一个凝眉,她语气强硬的接着说:“慕紫阳,今天我方娮晞跟你赌定了,我赌你三个月内必定会拜倒在我的石榴裙下,半年后必定会向我求婚。”
她未免太自大了!
紫阳轻啐了声,冷冷的哼声一笑,“看样子,你们老师没教过『满则损,骄必败』这句话了。”
娮晞不是傻瓜,自然听得出他话中的嘲讽,不过她才不会像之前那样生气。她要反击,他越是要激怒她,她就越不能生气,她要笑,笑的漂亮,笑的迷人,笑的让他气得咬牙切齿,气坏自己。
娮晞故作轻松的笑睨着他,“是没有,不过我的字典里倒是写着这么一句话:三分天意,七分人为。
今天苍天都这样安排了,再说,我长得又不丑,而且要脑子有脑子,要身材有身材,你说我这三分天意有了,七分人为也足了,我怎会没有把握让你爱上我呢?”
闻言,紫扬眉丘一隆,冷哼一声后,提醒道:“妳似乎忘了妳的天意和人为之中,还得加上我这个人意才能成功。”
“你?”娮晞斜睨了他一眼,摇摇头,笑了,“你不是在我的问题之中。”
她最大的问题在于她自己是不是要敞开心胸接纳他。至于他会不会爱上她,这根本不是她的问题,谁叫他们两人身旁还有个慕爷爷,他正处心积虑的居中撮合,希望她能点头答应嫁给他的宝贝孙子。
“妳太骄傲了。”紫阳嘴角一掀,嗤笑道。
闻言,娮晞没有生气,唇边挂着一抹淡然的微笑,睇了他一眼,回答道:“那是因为我有足以令我骄傲的本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