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儿后,她缓缓的道出她的想法:“我觉得我们比较像是兄妹关系。”
兄妹?!听她如此解释,静言心底的苦涩再度加深。
“你说是不是嘛?”她追问着。
会想要把两人的关系归为兄妹,是因为这样一来,静言就没理由非礼她了,哥哥欺负妹妹,这能看吗?当然不能啰!瞧她是不是很聪明啊?佐依心里越想是越得意。
“妳真觉得这关系好?”静言问的心痛。
“当然。”她语气坚定无比的回答。
罢了,只要她高兴,暂时依她一下又何妨?
“只要妳高兴,妳怎么说怎么算,我没意见。”一阵苦笑后,他回答。
“看吧!我就知道你也会这么认为的。”她眉儿一舒,高兴的叫了起来。“那么以后有别人问我,我就说你是我哥哥啰。”哇!她真是旷世奇才,一天就搞定了这么难缠的问题!
“好,随妳高兴。”他答得沉重。
佐依开心的笑了,“哇!问题解开了,烦恼解决了。”
呵,贺冈静言是哥哥,依依的静言哥哥……佐依越想越开心,只是不知为什么,静言哥哥这四个字叫起来竞觉得分外亲切,彷佛好久以前她也曾这么叫过似的。
不管了,别想这么多。她甩甩头。
哇!必系终于搞清楚了,情况也可以变得比较明朗了,她再也不用担心继续跟他同床共枕下去,会落得身败名裂的下场。
不过,这都在其次,最令她高兴的是,自已往后的每个夜晚,都可以名正言顺的抱着静言这个又大又舒服的抱枕睡觉,而不用觉得尴尬,觉得难为情,因为他是哥哥嘛,哈。
而会赖上他的怀抱,当然是因为他可以代替妮妮帮助她入睡,而且啊,还比妮妮好用,不用担心半夜的时候,她会一个不小心把他给踹开了,然后得撑着蒙眬的小瞇瞇眼,在床铺上四处找他,因此她私心的决定,往后的旅程中就让妮妮继续留在背包内。
而静言这个什么都不能说不的真丈夫,假哥哥,不仅得答应晚上免费提供他的身体让她当尤加利树,而且只要佐依小姐愿意使用的话,就得无条件的无限期提供。
只是天知道,抱着自己心爱的人,却一点非分之心都不能动,还得任由她在怀里蹭过来、摩过去,夜夜趁着佳人熟睡之际,起来用洗冷水澡的方式消除心头的那把火,那把渴望拥有她的之火。
唉,爱一个人真苦,尤其是爱上一个在感情上少了一根筋,完全不懂得爱情是何物的小女人更苦!
在搭飞机的时候见识过静言的魅力,不过当时佐依并不以为意,她单纯的认为,空姐们是把他拿来当作排遣无聊工作的娱乐,因此才会三不五时的过来走走、晃一晃、嘘寒问暖……
她真的是这样认为的,至少在飞机上的那段时间,她真的是这样认为。
而第二次见识到静言的魅力,是在饭店准备投宿的时候,佐依同样把这件事拿来当戏看,只不过她非常不喜欢柜台小姐看她时的眼神,因为她看她和看静言是截然不同的眼神,那是嫉妒外加怨恨,而看静言则是两眼发光、痴迷陶醉,就彷佛看到了最心爱的偶像一般。
于是,佐依把那个柜台小姐当成了无可救药的花痴,再次的不以为意。
不过这次,她再次见识到静言超人气的魅力时,她真的是吓了一大跳!
她不禁要问,台湾的女孩子都是这么开放的吗?
一道道舍不得移开的视线,紧盯着静言,尤其是当静言的视线,也不经意望向她们所在的方向时,她们便会摆出娇羞的做作表情,令人看了忍不住要作呕。
今天,静言提议要到淡水渔人码头看夕阳,没想到她所看到的情形还是跟昨天一样。想到刚刚走在马路上,有女人对着他大声尖叫,甚至还有人干脆直接走过来搭讪,跟他要名字和电话,佐依就觉得不可思议的恐怖。
“妳在发什么呆,不吃东西的一直盯着我的脸,它会比妳面前的蛋糕好吃?”静言轻敲了一下她的额头,接着叉起她最喜欢吃的欧培拉塞进她的嘴里。
“左边的那两个女人,还有我左后方的那一桌学生,打从我们一进门就一直看着你。”吞下蛋糕,佐依推了推静言的手臂,眼神故意装作很暧昧。
“眼睛长在她们身上。”静言径自喝着咖啡,一副完全与他无关的模样。
“你不觉得有趣?”佐依的眼尾又偷偷瞄了她们一下,笑觑着他问。
“我不是动物园里的动物。”对于这种情况,静言早就司空见惯。
打从他读书的时候,学校就有许多女同学倒追他,在公开场合对他示爱,甚至还有人直言不讳的说,只要他愿意,她的身体就属于他。对于这种主动献身的事情,当时他仅一笑置之,要不就是以淡漠的态度冷眼观之,连开口说句话都懒。
当他接掌贺冈国际之后,接触的人更多了,这种情况相对的也就更严重,就连年纪稍长的秘书,似乎都抗拒不了他的魅力,希望能成为他的性伴侣,纵使是一夜也无妨。
在不胜其烦的情况下,最后他索性连秘书都改聘男性,至于交际应酬他就交给了哲别,对于推不掉的宴会他通常是一个表情酷到底,以避免有女人前来啰嗦。
就因为如此,报章杂志将他这个帅到无法形容,同时也酷到无话可说的男人,形容成无情、冷漠。
不过他一点儿都不在意,因为只有他自己知道,不管再怎么美艳、再怎么漂亮动人的女人,都进不到他的心,因为那里早在他小时候,就被一个因失去母亲而伤心哭泣的小女娃给进驻了。
而她是他的唯一,也是不变的挚爱。
“你怎么这么说呢?或许你在她们眼中真的很帅,而且是帅到不行的那一种。”说话的同时,她不客气的一指往他额头戳去,回敬他刚刚敲她的那一记。
“那在妳眼中呢,我帅不帅?”他看似认真又像是开玩笑般的问。
闻言,只见佐依睁大着眼珠子,涨红着脸,接着噗的一声,她嘴里的蛋糕和咖啡全往外飞喷了出来,正好喷向正要倾身关心她的静言。
“啊……对、对不起,哈哈……哈哈……”见自己闯祸了,佐依赶忙拿起纸巾帮他擦,不过看到他狼狈的模样,忍不住又大笑了起来,压根儿忘了自己是这个意外的始作俑者。
他假装生气的沉下脸,“很高兴能博君一笑。”
亏她笑的出来,真有她的,不过看到她笑得灿烂的脸庞,闪烁着亮丽的红晕,是那么的耀眼,静言忍不住暗暗对自己说:如果可以,他愿意天天当小丑,逗得她天天开怀大笑。
佐依赶忙敛起对静言的嘲笑,尴尬地垂下头,委屈兮兮地低哝:“我真的不是故意的,谁叫你的问题太好笑了嘛。”
“我的问题太好笑?请问是哪里好笑了?”静言压抑着受伤的心,努力维持平静的模样。
佐依一脸哀怨的看着他。“本来就是啊,哪有人厚脸皮的问人家自己帅不帅的?”这未免也太自恋了点吧?!
“那妳觉得我长得如何?”说穿了,他就是在意她的看法。
“嗯……”佐依的眼神在他脸上上下左右地移动着。这是她第一次这么正经的打量着他,也是第一次这么仔细的看着他。
一会儿后,她沉下声,语带遗憾的说:“是长得不错,不过不是我喜欢的那一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