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睡中的她,比醒着时恬静多了,温驯的就像小白兔,惹人无限爱怜,只是紧拧的眉心,并没有因为她的熟睡而松开。
她是个什么样的女人?她心中又藏着多少烦恼?
看着像谜一样的梵依,维庸停下离去的脚步,在她身旁的床沿坐了下来。
凝视着她的娇颜,头一次发现,女人睡觉的模样也能如此的娇媚迷人,不受控制的手指轻轻抚上她的脸庞,顺着她脸部的线条走,最后来到她的唇上,那微翘的小嘴似红透了的小樱桃,诱人得令人想尝一口……
“嗯……”
像回应他似的,睡梦中的她轻吟了声,微抿的红唇也微微开启,还不时的吐出小舌头舌忝舐着干涸的唇瓣,那模样说有多勾魂就有多勾魂。
“唉,你这简直是在引诱我犯罪。”猛咽了口口水,维庸低声咕哝着。
标准的引火自焚,错不在他,他只是那个无辜的被引诱者……
紧接着轻叹了口气,一个俯身动作,他的唇欺上了她的唇,顺着她微启的双唇,他的舌顺利的滑进了她口中,尝到了属于她的女性甜美。“醒醒。”他轻声低唤着她。“告诉我,你的名字。”他迫切的想要知道她的名字。
“依、依……”梵依下意识的低喃着,身子不由自主的往他身旁窝了过来,想撷取他身上传来的温热。
当她找到了一个最舒适的位置后,还满足的扬起唇角,露出那迷死人不偿命的小梨窝。
“依依——你的名字叫依依?”对一个酒醉的人问话是一件很傻的事,不过他就是想确定。
“不要叫了。”一直依依的叫个不停,就像苍蝇似的扰人清梦,这让梵依微蹙起了眉心,索性伸出手攀住他的脖子,用唇封印住他的嘴。
呵,想跟他来个一夜,她的邀请也未免太直接了点,不过他一点也不反对,如果她事后不会“哥哥缠”,那就更棒了。
梵依浑然不知自己的无心之举,挑起了维庸男性的,他几乎最着火了般的渴望着她的身体。
倾身躺在她身边,将软玉温香搂入怀中,双手不住的来回探索着她的身子。
宿醉加上剧烈的床上运动,使梵依睡的很沉。
而早上安排了签约仪式的维唐等不及她清醒,只好在梳妆台上放了一张纸条,要她务必等他回来,然后就急着出门到公司。
不可否认的,这个名字叫依依的女人挑起了他的兴趣,他并不排斥和她有后续接触,也愿意为昨夜的缠绵负起责任,提供她一个避风港,倾听她诉说烦恼,扛起照顾她的责任。
只是,这些愿意在他回到家时,全落空了。她已经走了,并没有按照他纸条上写的,留下来等他回来,更没有留下任何可以让他找到她
的蛛丝马迹。
诧异吗?很诧异。
女人通常都很在乎第一次,他认为她应该也不例外的。可是他失算了,那个名字叫依依的女人,似乎一点也不在意。
失落吗?有一些。
毕竟能找到感觉如此契合的异性,并不容易,何况昨夜的记忆是如此的美好。
原以为还会有机会在那条路上、或是在人群中看到她,所以每当晚归的时候,他下意识的会将车子开到那条路上。
只可惜三年过了,记忆淡了,两人的交集也仅止于那一次、那一个夜晚……
第三章
宽敞的办公室,慕维庸黯黑如深潭、锐利如鹰眼的眸子迅速地瞟扫着电脑屏幕上不断翻新的资料。
前阵子他将公司部分的产业外移到美国,有好长一段时间他几乎都待在美国亲自领军,而今天是他回国后第一天回公司上班。几分钟后,他拿起一旁的电话。“王秘书,通知禹泽,和泰挂跌停时能买多少就买进多少,丰华在涨停时则全数月兑手。”
在工作上,慕维庸是个能干又精明的上司;在私底下,他是朋友眼中的活宝,他的诙谐和逗趣,是不可或缺的笑料来源,不过只有跟他比较亲近的朋友,才看得到他轻松幽默的一面。
“一张也不留?”王秘书小心翼翼的求证着,因为这事关好几亿元的进出,一点儿也马虎不得。
“王秘书,怎么才几个月没相处,你就忘了我的工作习性?”面对秘书的求证,维庸不耐烦的微拧着双眉。
王秘书做事就是太谨慎了。有这样的秘书其实没什么不好,可是对维庸而言,他要的工作伙伴是一个不需要他一句话说两次、一件事情再三叮咛的那一种,至于她为什么能在他身旁这么久,这应该归功于前阵子新进的秘书没有一个比她还耐操的,所以只好暂时忍耐着用。
“是的,总裁,我马上通知欧特助。”王秘书知道自己的习惯又惹毛了总裁,不敢再多言他匆匆挂上电话。
看完今天的股汇市行情,紧接着,维庸将注意力转到最近几个企划案上,他仔细的翻阅着手边的资料,核对着企划书里的每一个细节。
就在这时候,内线电话响了起来。
不等慕维庸出声,王秘书已经开了口——
“总裁,竞天的韦总裁找您。”
“请他进来。”维庸推开手边的资料,叮咛着:“还有,这段期间不要将电话转进来。”
“是。”
维庸才刚放下电话,他大学的同窗好友,同时也是事业劲敌的韦云,已经推开办公室的大门走了进来。
“怎么有空来?”慕维庸迎上前去。
虽然韦云是他事业上的竞争对手,不过这可无损两人之间的情谊,反而因为彼此良性竞争的关系,两个人的感情可是有增无减。
“没事就不能来?”韦云淡淡的笑了笑。
无事不登三宝殿,上个月楚婧在欧洲失踪,当时维庸人在美国,他无法也不能放下竞天不管,现在好不容易等到他回国了,今天他就是特地来找维庸帮忙,暂时替他掌理竞天。
“行,你韦云想来就来,还怕请你不来呢。”这样的朋友够义气了吧。
韦云揪着心问:“最近忙吗?”这是今天拜访他的最重要关键,但愿他最近不忙才好。
维庸耸耸肩,“才刚忙完一桩大Case,接下来这几个月会好一些。”任何生意都有大小月,这是必然的。
闻言,韦云紧揪的心稍稍放松了下来。
维庸从冰箱取出一罐沛绿雅丢给了他,不疑有他的接着问:“哪时候我们再一起出去好好的疯他一疯。”当然前提是不能被楚婧抓包,否则他会死的很难看。
一起出去疯?!除非找回楚婧,否则他怎有这心情。韦云想着,伤痛之情又浮上心头,写在脸上。
维庸仰起头看着他,当眸光扫过韦云脸上不经意流露出的苦涩与哀痛时,他吓了一跳,一种不好的预感顿时袭上了心头。
他赶忙问:“有心事?”
韦云是个情感内敛的人,能够让他把情绪写在脸上,只怕不是件简单的事情。
“难不成你的事业出了问题?要调多少才够用?一句话,兄弟我不会皱眉头的。”商场上有赚也就有赔,这是很正常的事。说着,他掏出支票和笔,等着他开口。
按住他的手,韦云摇了摇头,没有搭腔应声,不过写在脸上的伤痛却在瞬间加深了几分。
不是钱的问题,那是什么?
维庸打了他一下肩膀,不耐烦地低吼着:“叹,有良心点,我才刚回国,时差还没完全调整过来,你别坏心的整我,让我瞎猜行不行?”
韦云摇了摇头,“我没想整你。”一个转身,他朝维庸办公室的角落走去,从酒柜中取出一瓶威士忌,径自倒了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