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她……又让他失控了。
没有回答,她却用行动告诉了他——她的唇印上了他的唇,她的腰微微的向上抬,弓起的身子在他的慾望之处摩挲着。
一阵低吼自靳齐口中逸出,他迅速除去身上的衣服,用他精壮的身躯压住她的身子,在她每一寸肌肤上撩起阵阵浪潮。
热烫的唇封缄着她的唇,霸道的汲取她的甜美,品尝着她的芳香。
下意识的休离还是忍不住心中的恐惧,瑟缩了一下。
“不会痛了。”他小声安抚着。
扬起长睫,黑眸一闪,他酷酷的俊脸上浮现一抹蛊惑的笑,她心头一暖,昨夜存留下来的恐惧在他的微笑中,一点一滴地融化了……
缓缓的,在她的脸红心跳下,在他的微笑中,熨贴在她柔软上的坚硬,一寸又一寸的吞噬了她……
在一次又一次激情缠绵中,时间很快的过去了。
由於接近期末考,休离开始忙於做报告和准备功课,两人虽在同一栋大楼上课,但忙碌的休离根本没有时间去找靳齐。
这一天,没有靳齐的课,好不容易将手边的报告交了出去,休离便迫不及待的往靳齐的研究室跑,只不过这一次她没像以往一样,门把一扭就能开门进去,就在她疑惑之际,她赫然发现原本应摆放着靳齐名牌的地方,竟然看不到他的名字。
休离一脸愕然。“这是怎么一回事?名牌呢?”怎么她才几天没来,这儿就变了样了?
她赶忙拿起手机直拨着靳齐给她的号码,可是电话响了又响,回给她的讯息始终如一,那就是——该手机关机中!就连可以留话的语音信箱也都转不进去。
懊死的!
她转过身往系办公室的方向疾走着,她要去问办公室的职员,为什么将靳齐的名牌拿走,就在楼梯的转弯处,恍神的她不小心撞上了人,拿在手上的书本应声落了满地。
“唉唷!”
隐约中,她似乎听到对方惨叫了一声,不过她没时间多加理会,就连手上的书掉了她也无暇拾起。
此时,她揪紧的心忐忑不安着,心思全锁在一个又一个问号上,心中也只有一个念头——她要去搞清楚一切,问问职员们,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他们怎么可以擅自将靳齐的名牌拿走?
“休离。”就在这时候有个人抓住了她。
“是你,甯静啊。”休离抬起眼,视线落在抓着自己的南静。“有事?”
“你怎么了?”甯静轻斥着,随即将她的书拾起放到她手上。“这么急,连书本被我撞掉了都不知道?”
“对不起,我要去一下系办公室。”握紧手上的书本,休离转身匆忙的就要离去。
“去系办干嘛?”甯静不解的问。
“我要去问他们,怎么把靳齐的名牌拿掉了。”休离苍白着脸,哽咽着。
甯静神情一凛,脸色微微一僵。
“怎么?你知道原因是不是?”休离看出她脸色不对,焦急的追问。
“嗯。”甯静为难的点点头。
“快告诉我,怎么了?”休离急的快疯了,不顾手中的书本紧抓着她。
甯静轻咬了下唇,沉默着。
“甯静,拜托你说话啊,告诉我好吗?”看着甯静的她双肩颤抖着。
“休离,其实……唉,你要我怎么说呢?”甯静欲言又止,一脸好生为难的模样。
“甯静。”甯静的欲言又止加深了休离的忐忑与不安。
“我们找个地方谈好了。”看到从身旁走过的同学投来异样的眼光,甯静摇摇头叹了口气,拉着她的手就往校园后方的小山坡走去。
“甯静,你要拉我到哪里去?”被甯静拉着的休离半走半跑。“你快告诉我,靳齐到底是出了什么事好吗?”心中的忐忑不安更加强烈,暗暗祈祷靳齐千万不要出了事才好。
在偏僻处的一棵大树下,甯静终於放开休离的手,她眉头轻锁,低声的说:“休离,我希望你能有个心理准备。”
“你快说好吗?”她的严肃令她焦虑,她梗着嗓音,只差没跪下来求她快说地催促着。
“唉。”甯静表情凝重的叹了口气。“其实靳老师已经辞职了。”
有那么一瞬间,休离整个人就痴傻的愣住了。
“为什么?”她颤抖着问。
他竟然没有告诉她!懊死的,一定是她最近太忙了,他舍不得让她烦心。
“这还需要我来告诉你吗?”甯静叹着气。
休离脸色苍白,一个踉跄,神情沮丧的跌坐在地上。
休离趴在膝上痛哭了起来。“为什么?为什么他们就不能以理性的态度、客观的角度看待我们?”她口中的他们指的是学校,是世人的眼光。
甯静蹲,抱着她的肩膀安慰着。“你别难过了。”
休离抬起泪眼,难过的抽噎问:“甯静,告诉我,你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
甯静表情凝重的叹口气。“其实你和靳老师的事情早已在网路盛传许久,这阵子不知是谁,把你和靳老师相处时的相片,还有……还有……”说到这儿,甯静支支吾吾了起来。
“还有什么?”休离焦急的追问。
看着她,甯静沉默了好几秒后又长叹了口气,犹豫了好一会儿后,才腼腆地红着脸小小声的说:“还有你和一个不知名男子,在床上做的事的相片在网路上流传,由於角度的关系,片中的男主角虽然没有拍摄到,倒是你,只差没有全都露的被拍了进去,不过你脸上的表情,任谁看了都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惊愕、不敢置信同时袭击休离的心。
难怪这阵子女同学看她的眼光,有意无意的总是带着一抹的嘲讽、不屑与轻蔑,而男同学看她的眼光,不是流露出暧昧的眼神,就是用轻浮的态度对她猛吹口哨,休离拼凑着这阵子发生在周遭的怪异事项,终於明白了一切。
唉,都怪自己太沉浸於和靳齐的两人世界,失了戒心。一个强烈的痛袭向心房,痛的她几乎要昏厥。
“真该死,我竟然没有发觉到!”休离深深地自责着。
“休离,我希望你要有心理准备,你和靳老师的事情,恐怕……”甯静实在说不下去,毕竟后果和严重性不用她说,想必休离自己也很清楚。
“谢谢你告诉我。”
虽然不断的告诉自己要坚强,休离依旧忍不住扑进甯静的怀里痛哭失声。
轻拍着她的背,甯静的心里也顿时觉得好酸、好疼,很遗憾自己没能点醒她,很遗憾事情发展到这种地步,而现在她能做的,就只有在此时给予她一些安慰,因为从明天开始,她就要回到自己的工作岗位,再也不能帮她了。
看样子,这个大学她是无法顺利的读到毕业了。思及此,泪水瞬间像决了堤的洪流,休离泣不成声,心中除了自责,还有化不开的愁,和沉沉的不安。
她该怎么办?谁来告诉她啊?
一颗心顿时像沉入了无底深渊似的,灭顶……再灭顶……
***
丙然,隔天休离就被学校叫去约谈,为了遏止这不堪的事件伤及校誉,学校给了她两条路,一是自己办理休学,二是由学校出面给予退学的处分。
面对着校方的严厉指责和同学们的批判,休离整个人几乎到了濒临崩溃的阶段,她神情恍惚地来到那日靳齐带她来的住处,也是两人第一次缠绵的地方。
推开虚掩的门扉,屋内的摆设依旧,就在她打算进入卧房的时候,从卧房内走出一个状似打扫工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