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气恼地说:“那就不用你假好心。”猫哭耗子,准没啥好事情。
靳齐笑笑,“你的脾气真坏。”
“我又不认识你,也不想嫁给你,你管我脾气好还是坏。”休离睨了他一眼,没好气的回答。
他大笑起来。“你很有趣。”
“你却很可恶。”休离看着钥匙孔上的车钥匙,皮笑肉不笑的反讥着。
不理会她的伶牙俐齿,靳齐重新启动车子,将车子驶进车潮中。
“你要把我的车开去哪里?”强大的后冲力令休离险些儿撞到玻璃,她焦急地哇哇大叫。
“把你卖掉。”他仰头大笑出声,打趣的回答。
“啊……你这个坏人……啊……”休离不安的情绪在这时攀升到最高点,尖叫声霎时充斥着整个车子。
***
“恶人!坏人!痞子!”休离像是与地板上的石子有仇似的,生气地踢着路上的石头。
自从那一天靳齐将她连车带人的带走后,虽然他很绅士的只是拿走那只不属於她的皮夹,帮她归还给葛雷,并且要她陪他吃一顿气氛不怎么融洽的晚餐之外,并没有对她做出任何踰矩的行为,不过他的态度已经严重的伤害到她的自尊心。
只顾着对地上那毫无知觉的石头出气,就连撞到了人,休离仍浑然未觉。
“唉,是你,那天那个凶女孩。”葛雷蹙眉惊呼了声,喊住她。
听到有人喊住她,休离直觉地抬起头,可是当她的瞳眸落入的是一个令她厌恶的公子——葛雷时,满腔的旧恨霎时全涌了上来。
休离生气的噘高了嘴,回给他一个龇牙咧嘴的表情。
梆雷转过身走向她。
“倒楣。”休离暗声咕哝着。
“你说什么?”他没听清楚。
“没你的事。”她看都不看他一眼的将视线移向一旁。
“脾气这么冲,看样子你的心情不好罗?”
扬起眼睑,她瞪着他看了两秒,没好气的冷嗤一声,恐吓着:“你都看出我心情不好了,你还不快滚,小心我找你出气。”
他摇摇头,冷笑着。
“我叫你滚蛋,你没听到吗?难不成你是『赖皮』狗转世喔,喜欢在人家身边赖来赖去?”她咬牙。
“同学,出口就骂人,是不好的行为喔。”
休离瞪大了双眼,黑白分明的眼眸瞠得炯大,不敢相信竟然有男人会无赖到这种地步,霎时诅咒声四起。
“真是活见鬼了。”她双手叉腰,气呼呼地吼着。“去你的,姓葛的,你现在给我滚的远远的。”
“呵呵,原来你知道我的名字。”葛雷笑了起来。
记得他的名字有这么值得高兴的吗?休离险些儿没力的双脚打滑跌坐在地上。
她生气的口不择言大声嘶吼:“你他妈,该死的,你到底走不走?!”
“生气会快老喔。”葛雷调戏的伸出手想惜惜她,幸好休离手脚俐落的闪开。
“你想干什么?”她戒慎的看着他。
“惜惜你啊。”他说的脸不红气不喘。
休离生气了,而且是很生气的生气。
“你如果不想我一脚将你踢到外太空的话,我劝你最好现在就从我眼前消失。”她横眉竖目地瞪着他。
“好,好,我走,那你不要生气,小心气坏了身子,我可会心疼的。”休离凶悍的态度令葛雷讨不到好处,只能言辞调戏。
休离实在没有心情和他耗下去,索性自己走开,边走还可边听到她口中传出的咒骂。
***
“真是活见鬼了。”
休离边走边嘀咕着,一向细心的她,竟浑然未觉身后有一个人已经悄悄地跟了她好一阵子。
“今天吃了火药了?”靳齐心想自己再不出声,恐怕等她上了车,都不知道有人跟在她后面。
打死都忘不了的讨厌声音,休离纵使想忘都难。她缓缓的转过身,抬起头,朝他撇了撇嘴。
“他喜欢你。”靳齐将视线转向远方,那个落寞离去的背影,笑觑着。
“只要是女人,我想他都有兴趣,而且得到后就不知珍惜,超级大恶男一个。”男人嘛,以下半身思考的动物。休离冷嗤一声。
“饥不择食的公狗。”他唇边泛起一抹笑。
“多贴切的形容词啊。”休离被他的形容词给逗笑了。
“你笑起来很美,应该常笑的。”这是靳齐的真心话。
“无聊。”休离收起脸上的笑靥,没好气的睨了他一眼。
“无聊就来找你了。”靳齐叹了口气,顺着她的话说。
闻言,休离眉心倏地一攒,一脸不悦的看着他。“没人要你来找我。”
“是吗?只可惜我所上的课,有一个学生老是不到,你说我该不该来找她谈谈?”
她怀疑的看着他,灵活大眼上下梭巡着,好一会儿,她嗤笑出声。“你该不会是要告诉我,你是我们学校的教授吧?”
他耸耸肩,摊摊手。“如假包换。”
休离脸色微沉了几分,她困难的开口又问:“接下来你该不会是要告诉我,你是那个刚从国外聘请回来,教我们班作业研究的靳齐教授吧?”
“没错。”他点点头。
瞬间,休离脸上黑线刷地落下好几排。
哇哩咧……她上辈子是烧了什么好香,竟然这么不可能的事情都让她给遇着了,唉,上天有意绝了她的路,呜……欲哭无泪啊!
“你好像不相信?”看着她脸上忽青忽白的逗趣表情,靳齐强忍着笑。
她烦躁的拧起眉头。“没有。”
“那么请问你几时会来上课?”他优雅的笑问着。
“干嘛?”
“放鞭炮啊。”他戏谑地看着她。
从未受过如此严重的嘲讽,休离气呼呼地说:“我明天就到教务处退选。”
“休离,你似乎忘了这是必修课,你这学期不修,你下学期还是得修,除非你不想毕业。”他不怀好意的提醒着,她迟早都会落进他的手掌心。
她眉头紧皱,眸光闪过一抹怨毒,脸色铁青。
“怎样?还是乖乖的回来上课,我或许还会网开一面,给你个同情分数让你平安过关。”他说的好宽宏大量,她听的却异常刺耳,句句如刀地削砍着她。
“你这么好心?”她怒火腾腾的瞪着他,咬牙切齿的讥笑着。“噢喔,今天看样子是要下红雨了。”
“你不相信?”他似假还真的说。
她眼神轻蔑地在他身上浏览着,然后以极不屑的口吻嗤笑了声。“信你,母猪都会上树了。”
他们两个从一碰面就不对盘,她才不相信他会对她好心的释放善意,更何况学校老师不就是喜欢当学生吗?什么玉不琢不成器,凡是不来上课的当、上课问题多的当、作业不交的当、考试考不好的更应该当,当……当……当……当的越多越——显示出他们的学问渊博。
“你对我有偏见。”他摇摇头,笑着。
看他摇头,她也跟着摇摇头,然后龇牙咧嘴的摆了个怪表情,没好气的回答:“我连你是谁都不清楚了,何来偏见之说,先生,你也未免太抬举自己了吧!”她故意不肯称呼他为老师。
他双手环胸,满脸诡谲地笑着。“好吧,那么你说,要怎样你才肯回来上课?”想撇开他,没那么容易,更何况他还要从她口中问出失落的宝物和卓越的象徵物——大鹏鸟的下落。
他这么一说,休离没有细想,开心的笑了,她得寸进尺地勒索着。“除非你发誓不当我。”
他摇摇头。“很难。”像她这种从不来上课的学生,如果让她过了,怎对的起那些天天来上课的好学生,纵使昧着良心,他也做不出这种事。
“那么我也很难。”休离也很有个性的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