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算了,不提也罢。
罗罗倚着栏杆,伸出一只手让随风飘落的雨在掌心驻足。
其实,她好想他喔,却找不到任何理由打电话给他,难不成真要对他提出控诉,控诉他不该出现在她梦里?不该从梦中走出来欺负她?
“台北的天空好阴喔,成天阴雨绵绵下个不停。真是讨厌。”望着灰蒙蒙的天空,罗罗的俏脸又往下垮了几分。
“既然觉得烦,那么就不要玩下去了啊。”收拾背包正准备要回家的洪妍,看到罗罗办公室的灯还亮着,忍不住必心的走了进来。
“你不懂。”别过头睨了她一眼。罗罗苦涩地笑了笑。
“对啊,我是不懂,以前就不想做的事,为什么你非得把它拿出来现在做不可?”洪妍知道罗罗听得懂她说的是哪一件事。
罗罗没有回答她,眺望远处的视线没有焦距的往前延伸着,其实她自己也搞不清楚,是一时的冲动?还是为了惩罚自己?惩罚自己不诙做那场春梦,最后连清白都被梦中人给一口吞了。
天色又比刚刚暗了许多,罗罗忍不住催促着:“洪妍,天色不早了。”
“好,我走了,那你也回去吧,不要把自己闷在办公室中,至少那个家还有楚依和媛桓,你还是可以找她们聊聊。”知道她有心事,可是罗罗不说,她也莫可奈何,只能暗中的关心她。
“再见。”罗罗汉有回头看,视线仍往远方望去。
洪妍叹了口气无奈的离去,就在她要踏出电梯的时候,刚好看到从松山机场一路飙事面来的黑爵。
“唉,你怎么来了?”拱岍疑惑的看着他。
“她呢?”黑爵樱着一张臭脸,脸部线条僵硬的可以媲美岩石。
“楼上啊。”洪妍下意识的往上看。
突然黑爵朝她伸出手,语气冷冷的说:“钥匙。”
“钥匙?”拱妍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眺,脑子短暂性的停摆了一下。
“公司大门的钥匙。”通常员工在下斑时都会将公司的门锁上,虽然罗罗还在公司,不过黑爵相信洪妍这个好朋友兼员工,为了维护罗罗的安全,一定会贴心的把门反锁。
“喔。”洪妍赶忙从皮包中取出钥匙交给他后,停摆的脑子才正常的运转。“唉,你距我拿钥匙做什么?这是我们的公司咧,可不是寰宇。”
不理会洪妍的叫嚣,黑爵转身看了她一眼。冷冷的抛了句:“你下班了,记住,不要上来,乖乖的回家去,”然后将电梯门给关上,直上十二楼。
“唉……”
这是怎么一回事啊?看着电梯上端那不断跳动的数字,洪妍的心不禁忐忑了起来,可是黑爵的眼神好冷、态度好寒,一副很生气的样子,她实在不太敢违逆他的意思跟上去,怎么办呢?
就她左右为难的时候,突然一个讯号打入了她脑子,原本不安的心在这瞬间放松了下来。
嘿嘿,那一晚黑爵来找罗罗之后,隔天罗罗就变得很反常,而刚刚黑爵的态度又跟上一次不太一样,除了贯有的冷酷表情之外,还多了份怒火,看样子他对她有情,而罗罗这只笨天鹅大概又跟那时候一样,搞不清楚状况,以为喜欢他跟喜欢一只狗是一样的,而且还笨笨的登报征婚,这下千真的有好戏看罗!
不过……看样子,荷包离大失血的日子恐怕也不远矣了。
***
时间不知道过了多久,只见脚底下早已是万家灯火,罗罗依旧维持着同一个姿势,只不过远扬的视线已缓缓的收回来了。
就在她打算走进办公室的时候,突然背后传来一阵细微的声响,不过已经够让罗罗吓一跳的了,联想力丰富的主动将这个声响,归咎于不景气下闯空宅的宵小。
刹那间,她像慵懒的绵羊见到大野狼般,眼眸中露出惊惶之色。
天啊!懊怎么办?她心中开始忐忑不安。
她焦急的打转着,想找个地方躲起来,可是阳台上除了她之外根本空无一物,不用说是躲了,就是想找个东西反抗也没有。
唉!完了!这苍天根本是有意要为难她嘛。叫她这么一个胆小的弱女子该怎么办?
突然她心思一动,想起办公室内的电话可以连线到楼下的警卫室,不过遗憾的是,距离似乎有点远。
就在她慌的不知该如何是好的时候,一个人影已经打开她办公室的门走了进来,罗罗小心翼翼的隐身在阳台往内瞧,这一瞧,原本绷紧的神经在刹那间全松了下来,挺的僵硬的脚也在颤抖了两下之后,虚软无力的瘫软了下来。
原本在办公室看不到罗罗的黑爵,正想打开休息室的门,突然听到从阳台上传来一阵声响,他循着声音转头走了过去,刚好看到罗罗无力的跌坐在上。
“你这是在做什么?”黑爵冷声的问。
“做什么,你知不知道我差点被你吓死了?,没事下班时间跑到我公司来做啥?”想到他刚刚害她怕的险些儿心脏都要跳出来了,罗罗忍不住满腔怨怼的数落着,压根役注意到黑爵怎么有钥匙进来。
黑爵哼了一声。“喔,听你这么一说好像是我不对哕?”
“本来就是。”罗罗委屈的噘高了嘴,很主动地将霉过全推到他身上。
“那么我可不可以请问你一下,这又是怎么一回事?”黑爵在她面前蹲了下来,并将从记者手中拿到的报纸摊开在她面前,皮笑肉不笑地冷着脸逼问。
好冷的声音,发着火的眼瞳,罗罗偷瞄着他的表情,发现原来不只大自然有水火同源的景致,就连人的身上也能够看的到,不过……要征婚的人是她,他干嘛摆着一张生气的臭脸?
“喂,你在生气吗?”
黑爵冷哼了一声,绷的冷硬的脸僵硬如石,眼神锐利如刀。
“唉,你在气什么嘛?是我要征婚又不是你,你有什么好生气的啊?”反正早已坐在地板上了,罗罗索性找个舒适的位置,将身体倚在栏杆上。
她还敢这么说!这该死的女人,什么叫征婚的人又不是他?黑爵气的青筋暴凸,险些儿没口吐鲜血,平时的冷静和修养全在这瞬间破功了。
于是,望着她的暗黑眼神,气呼呼地射出两道杀气腾腾的火光,他双手握拳地往一旁墙壁捶了过去,气愤地厉声怒吼:“你还敢说!你这个可恶的女人……”然后就是一段不堪人耳的咒骂声。
罗罗望着他,百思不解。他为什么要骂她?她又没有做错事。
不过碍于黑爵的气势,她只敢委屈的将头垂下,以眼尾偷瞄着。
懊死的,这女人还表现出一副不明所以的委屈表情,简直气死他了!黑爵生气的将她从地板上拉下起来,直到休息室才松开她。
“你……”她慌了,严重的被惊吓了。
“我什么我,你都已经是我的人了,还敢跟我搞什么征婚,你当我死了啊?!”见她一股无辜的表情,他更生气了。
“我?你的人?”罗罗诧异的指着自己,又指指他,眼神在他身上上下移动了好一会儿后,才以充满疑惑口吻问道:“这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情啊?我怎么不知道自己已经是你的人了?”
黑爵生气的跳了起来,恨恨的看着她。“你……你不把我气死不甘心是不是?”
天杀的,若不是他没有打女人的癣好,他还真想一拳打过去,看看能不能将罗罗这只迷糊虫给打醒。什么“我哪时候变成你的人了”,还有“这是哪时候的事情”?真亏她说的出口!
看着他冷僵青硬的脸,罗罗心底突生一阵颤栗感,身子禁不住的发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