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罗罗也疑惑的看着她,没好气的冷嗤一声。“洪妍,你今天还没睡醒吗?这儿当然是只有我哕,难不成找还藏了个男人咧。”不明白洪妍话中之意,罗罗只觉得今天的洪妍怎么说话怪隆的,并没有多作他想。
洪妍看了看罗罗,发现她身上依旧穿着昨天的衣服,而且还被揪揉的像梅干菜似的,认定自己是多虑了,直觉的认为罗罗和黑爵只是聊聊天,在谈过话后他就离开了,加上罗罗并不喜欢谈论自己的私事,所以也就没多加追问。
“没事。”她耸耸肩。
“没事还这么问人家,难不成你以为我藏个男人在这儿吗?”罗罗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娇嗔地抱怨着。
不理会她的抗议,洪妍耸耸肩,一脸希冀的对她笑着。“我还希望能见到你‘藏个男人’呢。”她还坏坏的故意加重那个男字,霎时又惹来罗罗的一阵抗议。
“臭洪妍!你以为我是那么随便的人吗?”她瞪大了眼睛,一脸不敢相信的瞪着拱妍,转动灵活的瞳眸还气的冒出火花。
“我当然知道你不是哕,不过我好希望你能是,怎么办?”无视于她的怒火腾腾,洪妍刻意表现出一脸惋惜的表情,存心要刺激她。
“坏洪妍!”罗罗怒吼着。
碧气不过追着想打供妍的罗罗,哪知酸疼的双脚根本虚软无力,无法移动半分,一个不小心整个人险些儿倒了下来,幸好洪妍眼明手快的扶住她。
“小心厂洪妍吓得连连深呼吸了好几口,斥责着:”你干嘛,气我也用不着这么激动吧?“
“人家只是脚麻,肚子饿了,所以才没力气嘛。”罗罗心虚地吐吐舌头。
洪岍转身就要离去。“喔,那我去帮你买早餐。”早已习惯了罗罗住在公司的时候,要帮她买一份早餐的洪妍,因为昨天黑爵的出现,还以为他们会一起共进早餐呢,所以也就没帮她买,没想到人算不如天算。唉……
“你竟然忘了,没有帮我买,”肚子好饿喔,罗罗委屈的抽噎着。
“对不起啦。”洪妍连声道歉着,赶忙跑到自己的办公室,将预备买给自己享用的早餐送上。“这是我的,你先吃好了。”
看着放着一个三明治和一盒牛女乃的纸袋,罗罗又碾高了嘴。
这会儿换洪妍一脸委屈的表情。“怎么了?不喜欢吃?”哇咧,她的早餐都先让给她吃了,她还不满意?
“不是。”罗罗不好意思的摇摇头,红着脸小小声的说:“人家晚餐没吃,饿的可以吃下一整头牛,你可不可以顺便帮我买一份午餐回来,我要有鱼有肉的。”
现在?早上八点半要买午餐?
洪妍瞄了一下手上的腕表,瞠大了瞳眸,不敢置信的看着她,关心的问:“罗罗,你是不是生病了?”
生病?她才没生病呢,只不过是昨夜做了一晚的春梦,身体很虚,需要多吃一点补充一力而已,但是这能说吗?当然不能,否则她光被洪妍糗就糗毙了。
罗罗表情心虚又尴尬地猛笑着,赖在她身上半撒着娇说:“人家就是饿了嘛,难得一次吃这么多,你就别再糗人家了嘛。”
这句话终于化解丁洪妍的担忧。
“好啦,我去买,不过你也先把衣服换一换,洗个澡,小脏鬼。”洪妍陆离去前还是忍不住地碎碎念了数句,这才哀怨地去帮她买早上八点的午餐。
***
洗澡的时候,罗罗发现了一件很严重的事情。
她发现自己最私密的地方,不知为什么竟然有被蹂躏过的迹象,更令她恐惧的是,她身上虽然穿戴整齐,不过内裤却不是昨天穿的那一件,显然的是有被换过的迹象,这个发现让她顿时陷入了恐慌之中。
她倏地从浴室夺门而出地奔回休息室,握着床上的薄褥,手隐隐颤抖着;她在害怕,害怕床上如果真如预期的,发现留有落红的痕迹,她将要如何处理和面对这一切?她恐惧着,握着被子的手抖的更厉害了。
最后,一个闭眼动作,她用力将手上的被子拉到房间的角落,她重重地喘息着,一个轻松不费丝毫力气的睁眼动作,对现在的罗罗而言却是好困难。
花好几分钟,罗罗这才毅然决然的睁开眼睛,只不过当她看到雪白床单上那一抹淡虹色的印记,当场傻了眼。
这……这是真的……
罗罗倒抽了一口气,一颗心像失了速的铅球,直往地底深处落下,那活生生的证据,铁一般的事实,震惊的令她无法言语,脑子里呈现一片空白。
千万个疑问,是谁强暴了她?难不成梦里的黑爵真的能走出梦境和她来场货真价实的缱绻缠绵?
千万个她该怎么办?报警吗,可是那个逞暴者是谁,她不知道,这又该如何做笔录?难不成要警察相信,梦中的人物真的能走出梦境?
唉,昔有曹操的梦境杀人,今有她季罗罗的春梦成真;罗罗哀嚎着,决堤的泪水随着她无助的心落满粉腮;
罗罗无力的跌坐在地上,近乎空白的脑子只想着一件事
她要怎么办?
留着昨夜欢爱的证据的红色印记,在少了被子的遮盖而暴露在空气中,缓缓的释放出暧昧的气息,这种男欢女爱后特有的气味令罗罗一愣,随即她反射性的跳了起来,以湮灭证据的快速度,赶紧将桩甩到一旁的薄褥拾起,焦急又心慌的把它平放在床上,将那看了令人惶恐的痕迹遮掩住,直到那气味变淡了,她这才放下心。
她挫败的叹着气。其实她并不是那么在意自己是否仍拥有那一层薄膜,但是她却非常渴望地想知道,那个夺走她贞操的是谁?
除此之外,还有一件事令她既懊恼又悔恨,为什么不是黑爵?她好希望那个拥有她第一次的人是黑爵啊!
抹去脸颊上的泪水,罗罗收拾起伤心的情绪走进浴室,拿起冰浴的海绵,狠狈的刷着自己的身体,她要将那位不知名人士,在她身上所留下的气味全部洗掉,直到整个身体都被她刷的像煮熟了的虾子似的红通通的,这才满意的走出浴室。
而跑了快整个台北市,就为了买罗罗那八点午餐的洪妍,刚好也在这时候回到了办公室,她拎着一大堆的食物兴匆匆的走进休息室,赫然发现把整个人刷的红通通的罗罗,正趴在梳妆台上,哭的像个泪人儿。
瞧她哭成这样,洪妍慌忙的将手巾的东西放到茶几上,错愕的追问:“罗罗,你怎么了?”
天啊!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她刚刚出去的时候不是还好好的吗?而这段期间内公司又正值上班时间,应该不会发生什么惨绝人寰的大事吧?
想不伤心,可是心还是觉得痛;想忘记,但那个人留在她身体上的感觉仍令她隐隐作疼,无时无刻不提醒着她,她曾遭受过的事实,她好难过喔!
“罗罗,”洪妍焦急的呼唤着。“你别吓我好吗?”
深吸了口气,罗罗这才抬起头,抿了抿双唇,勉强的露出一抹苦涩的笑容。
“我没事,只是有些伤怀,你知道的,血型A型的人容易悲春伤秋的,现在正好是秋天嘛,而我刚刚放的老式情歌中,刚好有一首听起来特别哀伤,所以就忍不住哭了嘛。”不习惯将自己心事坦露出来的罗罗,以极蹩脚的理由说道。
“是吗?”洪妍疑惑的看着她。
总觉得她的话有问题,可是又找不出个可以说服自己不要相信的好理由,她所认识的罗罗真的很感性,常为了一首歌、一出电视剧而哭的惭沥哗啦,再不然就是笑到不行地直喊肚子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