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曜俊脸一沉,冷冷的说:“这样的话,我不希望再听到第二次。”他不喜欢女人干预他的事情。“是。”她哀戚的看着他。
“那么接下来我需要什么,你知道吧?”翟曜脸上的冷霜倏地敛起,仿佛之前的不悦不曾存在似的,用指月复轻抚着她的脸颊,笑觑着她。
翟曜温柔的嗓音让宛儿听得心里酸酸的,他就像是不受羁绊的野马,她要如何才能抓住他的心?
“宛儿知道。”从小在伶楼长大的宛儿,当然深知如何去取悦男人。说着,宛儿就要月兑上的衣服,却被翟曜一把按住了肩头。
他笑着摇了摇头,眼眸布满欲火,不过他并不急躁。
“这次不在这儿。”翟曜微微一哂,拦腰将她抱了起来。
他一把将她抱进了卧房,在她盈盈目光下,她身上的衣服一件件地被月兑下,最后连粉红色的肚兜也在他的指尖滑开。
看着眼前的玉体,翟曜体内的血液加速流动着,他双手迫不及待的抚上了她胸前的浑圆,恣意的狎弄着。
须臾,女性媚人的申吟声和哀求声传了出来。
没有理会宛儿的申吟,翟曜眼中闪着邪恶的光芒,用那粗糙的手指纵情的在她身上抚模着。
“爷……爷……噢喔……”一阵阵的喘息倏地转为尖锐。
两人身体接触时所产生的撞击声与女人叫声,相互交织成婬秽的乐章……
婚礼隆重的举行了,开心的贝尔亲王翟仲卿在王府内大宴宾客,以最豪华的排场和最隆重的仪式,来庆祝他惟一的儿子终于成亲了。
自从拜过堂后,舒写意便被喜婆带到新房内等着。
玉轩阁内,有别于前厅的热闹,气氛显得肃穆静寂,只见红烛低垂,而贝尔王府白日的喧哗热闹,也在时间的流逝中渐趋宁静。
写意不知道自己等了多久,只觉得头上的珠翠花冠压得脖子好酸,可是在这布置得亮丽堂皇的新房内,却始终不见新郎官。
“小姐,这么晚了,怎么不见姑爷进来啊?”陪着写意等的都快睡着了的芽儿,忍不住抱怨出声。“或许前面的客人还没散尽吧。”写意不以为意的说。
“哪有可能!”芽儿忍不住打开房门朝外头张望,好一会儿后,一脸失望的走了回来,“小姐,外头根本看不到半个人,就连喜婆也不见了。我看是这贝勒爷根本不想成亲,所以在拜完堂后就溜啦。”
写意立刻轻声喝止:“芽儿,这儿不是望月轩,别乱说话。”其实在这儿枯坐了这么久,她的心中也不免起了疑惑。
虽然自己是明媒正娶的嫁进贝尔王府,可是二娘从这儿捞得了大笔的好处,让她觉得自己简直像是被卖进来似的,加上对这儿人、事、物都不熟悉,说话还是小心点好,免得招来无谓的麻烦。
“喔。”芽儿讷讷的偎到她旁边,一脸无辜的扯着身上的衣服。
写意偷偷的掀开香帕的一角,别了眼窗外,只见夜幕低垂,看样子离五更天似乎不远了。轻声喟叹,她暗暗苦笑,因为照这情况看来,事情似乎被芽儿言中了。
他到底到哪里去了?他是不是和自己一样无权主宰自己的终身大事,却心里不舒服,故以拒入洞房来抗议?
如果是的话,他真的比自己幸运多了,因为她认命的将自己的未来交了出去,只希望能有一丝丝得到他怜惜的机会,让自己的下半辈子从此无忧无虑,看样子,自己是太天真了。写意心中蓦然漾起一阵强烈的刺痛。
先前她还奢望能得到像两位姐夫带给姐姐们的幸福,原来这一切真的只是个幻想。
爹啊!你将女儿推进了一个什么样的噩梦之中呀?!
难道这就是她未来的婚姻生活?而她终其一生将被锁在这精美的牢笼之中?
而他到底又是以怎样的态度来看待这桩婚姻?是一桩买卖婚姻,所以不屑与她入洞房?还是只因为男大当婚,迫于无奈的将她娶进门后,就将她束之高阁,让她什么事也不用做的当个闲妻?
俗话说:春宵一刻值千金!但在这种情况下却成了她一人独守空闺,而这个夜晚只是一个错误的开端而已。写意心灰意冷的想着。
当她沉思之际,芽儿倦困的扯扯写意的衣裳。“小姐,芽儿好累喔。”
罢了,如果这是她未来要过的生活,她也只能坦然以对。此时的写意是人冷,心也冷。
罢了、罢了,既然他不想娶她,那么就让他自由吧。
写意不断的安抚着自己受创的心灵,试着让洒月兑来取代心痛,表面上是用来安慰自己、说服自己的说辞,然而对方的行为已经在她心里划开了一道裂痕,而伤口正缓缓的淌着血,而这个伤口有多痛,她自己也心知肚明。
无声的长叹了口气,写意强装着无谓的表情,小心翼翼的将头上那顶压得她脖子酸疼的罪魁祸首——珠翠花冠取了下来。
“小姐,这不能取下来呀!”原本昏昏欲睡的芽儿,被写意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睡意也在瞬间跑了大半。
写意淡淡的说:“没关系,看样子他是不会进来了。”
戴给谁看?只怕今儿在礼堂上,他还不曾正眼瞧她一眼呢?写意自我解嘲地笑了笑。
“可是……”芽儿想起喜婆之前的交代,为难地瘪着嘴。
“芽儿,帮我把这件衣服月兑下来好吗?”就在芽儿碎碎念的同时,写意已经自行将霞帔月兑下,只是镶锈在霞帔上的翡翠绿珠扣勾住了她的头发,让她吃痛的扯着唇角。
“喔。”芽儿赶忙迎上前去,却忘了刚刚要说些什么了。
卸下一身的沉重负荷之后,身着白锦绸缎的写意觉得清爽了不少,面对桌上那丰盛的食物,她想到芽儿跟她一样从昨夜开始就滴水未沾,铁定饿坏了。
“芽儿,你肚子饿不饿?”
芽儿猛然的咽了口水,嘴馋地猛点头。“好饿呢。”从早上到现在,她连半口水都没喝过呢,不饿才怪。
其实早从一进门后,她就对桌上的美食觊觎了好久,可是姑爷没进来,小姐又说这儿不是望月轩,不能像以前那样、要有规矩,所以她只好将那份渴望给强抑了下来。
她怂恿着:“我们一起享用它好不好?”
“真的可以?”芽儿眼睛瞬间亮了起来。
写意点点头。“当然可以。东西放在这就是给人吃的,不是吗?”这个贝勒爷都不进房了,他哪还会在意桌上的食物被吃完?芽儿是白操心了。
“真的可以?””听可以吃,芽儿满腔的口水忍不住溢了出来,可是她牢记着写意之前说的话——这儿不是望月轩,凡事得谨慎些。
“民以食为天,有什么事到时候再说吧。”她知道自己没动筷子芽儿铁定不敢吃,于是率先夹起桌上的炸丸子咬了一口。
“好吃吗?”芽儿一脸好奇的问。
她点点头,答:“嗯,美味极了。”
尝了一口才知道,原来这才叫美食,而之前在家中厨子所煮的饭菜,充其量是粗茶淡饭而已。
看着狼吞虎咽的芽儿,写意不免对自己的未来感到伤怀,一整天的疲惫和无力感,也在这瞬间朝她席卷而来,逼出她强隐多时的泪水。
“芽儿,你说我是不是成了弃妇?”写意自我调侃地问道。
弃妇?没识几个大字的芽儿不解地搔搔头,“小姐,弃妇是什么东西?”
闻言,写意忍不住苦笑出声,她搓搓芽儿的头笑着说:“傻芽儿,弃妇不是什么东西,而是你家小姐我可能成了人家不要的女人了。”脸上虽然挂着笑容,不过心中莫名的落寞感还是令她不太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