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无情的批判如利刃刺进了彩霓的心坎,让原本已经纠结的心顿时连跳动都忘了,脑中霎时一片空白,所有知觉顿失,整个人宛如一具没有生命的布女圭女圭。
看着她僵滞的脸,轩哲知道最后这记猛药下的够重,足够让她彻底的死心绝爱了。
既然她爱已灭,心已碎,就让这最后的交欢画下完美的句号。
“别忘了你的责任,想当我的女人可就别阴着脸。”以冷的不能再冷的言语唤醒彩霓的意识。
“你,”拾起碎了的心,彩霓几乎不敢相信耳中所听到的话。“你真的够残忍。”
“是吗?多谢夸奖。”不愠不怒,轩哲嘻笑着。
喘息过后,他无情的笑笑说:“你很浪,一次比一次叫的销魂,让人连骨头都要酥了,看来往后的日子我可有福了。”
“啊!”一声尖叫,彩霓再也承受不住地指着房门口对他大声嘶吼,“滚!宾!我再也不要看到你。”
“真可惜,我还以为往后还能好好的享受、享受呢。”他假装意犹未尽的表情。
“滚!宾!”强撑着仅存无几的尊严,彩霓拿起床上的枕头一股脑儿的往他身上丢了过去。
“这可是我的房间,你要我滚到那儿去?”
“好,我走,我走。”拾起散落一地的衣服,彩霓迅速的往身上套。
“何必这么急呢?离天亮还有一段时间,我们还可以做上几回,乐一乐呢。”他惋惜的摇头说道。
“乐一乐?哈哈!看来你还真把我当成你专属的妓女了。”转过头看着他,凄然冷笑。
“有何不可?你想得到我,而我有的泄欲、玩乐,咱们是各取所需,谁也不吃亏。”
“住嘴!”她嘶声怒吼,眼神沉痛的紧瞅着他,“难道非得把我伤的体无完肤,看我生不如死,你才甘心是不是?没错,你做到了,你真的伤到我了,只是你怎能这么的狠心?”她再也忍不住哀伤的情绪整个人滑坐在地上,双手掩面大声地痛哭失声。
彩霓颤巍巍的爬了起来转身走向房门口,因为她知道自己再不走,她会失控做出让自己后悔终生的举动,她会撞墙自杀。
但她不能,因为她还有一个疼自己、事事顺着她意的好爹爹,她不忍让他这个白发人送她这个黑发人。
不忍见她哭泣的脸,轩哲只能默默的目送她走出房门,看着那抹纤细的身影缓缓的投入夜色中。
☆☆
天界玉玡官。
这一天,玉玡帝悄悄的驾临玉玡宫。
“玉玡帝有事找琅玡差人传唤一声就行了,何必劳累你亲自走一趟?”琅玡恭敬的呈上小他新沏的茗茶。
玉玡帝沉着脸。“朕听说她最近把整个彩虹仙境搞的鸡飞狗跳的,是不是有这回事?”
“她还不能适应天界的生活,所以在行为上难免骄纵跋扈了些,还请王帝能原谅她。”
“喔!”听琅玡的这番解释后,玉玡帝长吟一声,眉心微微一皱,眯起炯锐的眸子冷声再问。“听说她还要胁芫儿教她法术,可有这回事?”
“这——”琅玡为难的叹了口气,思索着该以什么样的借口来答复玉玡地的问话。
“不要想敷衍我。”瞧他一脸为难的表情,玉玡帝怒言恐吓着。“欺君之罪,罪无可恕,琅玡你可不要忘了。”
琅玡路了下来,以相当无奈的口吻回答道:“天界中,任何人都会使用仙术,她难免会好奇想学,这并不为奇。”
“喔,那你教她法术一事又该怎么说?”玉玡帝冷哼一声。“朕把她赏赐给你,是给你调剂身心顺便帮朕盯着她,可不是要你教她一些有的没有的。”
“琅玡知罪。”琅玡闭上眼,一颗心沉重异常。“只是飞来艳福让琅玡难以消受.更何况她那个身躯是属于彩霓仙子所有,臣不敢妄动,更加不敢亵渎彩霓仙子的仙躯。”
“所以你就教起她仙术来罗?”只见玉玡帝龙颜一绷,深睿的眼眸进出一道厉光。
“臣不敢。”琅玡吓的全身颤抖。
“不敢,除了这句话你还会说什么?”玉玡帝怒吼一声,变了脸色。“你可知道,她本是该死之人,若不是朕看她还有利用价值,她早到阎王殿报到去了,你竟然还擅作主张教她仙术,真是太让朕生气了。”
“臣知罪,只是巨也有臣的无奈,当初是玉玡帝命令臣将她带上天界,并将她托给了巨。”琅玡苦着一张脸,颤抖着嗓音,企图为自己和“她”辩解。
“大胆!”不等他说完,玉玡帝重重一喝。“你的意思是在怪朕罗。”
“臣不敢。”唉!谁叫他是为人巨子,当然他说的话是对的,他只能乖乖认错,遵行。
“好好给我看紧她,朕可不希望霓丫头回来的时候,责怪朕毁了她的彩虹仙境,还有找个时间下凡去帮我瞧瞧霓丫头在人界过的好不好,进一切提供她所需,朕可不希望委屈她了。”
委屈?早在你将她们两人互换身分之时就已经委屈了彩霓了,现在才想到难道不嫌太晚了点吗?可怜还将我这无辜的人给拖下水,我才真的是受尽委屈之人。琅玡心里不平地暗暗发着牢骚。
“你心里说什么?”琅玡虽然没将心中的不满与牢骚说出口,不过玉玡帝可也不是毫无感觉。
琅玡吓的当场差点跪趴在地上,苦哈着一张脸猛摇头。“役,没什么。”这,这玉玡帝法力也未免太无边了,竟然能看穿他的心思,危险呀!
“没事就好。”
“是,臣遵旨。”琅玡掀掀眼皮,无奈的垂下双肩,不敢再吭出声。
送走了玉玡帝,琅玡脸色阴霾地颓坐在太师椅上,大口大口地嘘喘着气,浑然不知门柱后藏了一个人,直到她缓缓的走了出来。
“告诉我,你们刚刚说的是不是真的?”
琅玡一愣,心中猛然一震。“你,你哪时候到的?”
“我只要你回答我,你们刚刚说的话是不是真的?”她冷着俏脸,问的风清云淡,眼角却隐约闪烁着泪光。
琅玡放起松散的态度,紧张的坐正,小心试探。“你听到多少?”
“全部。”
早在玉玡帝来之前她就来到玉玡宫,原本是想琅玡教她法术,谁知在进大厅前,她被回廊下方的一株奇花异草攫住了视线,所以有幸听到他们之间的谈话。
“啊!”琅玡心一惊,暗暗喊糟。
“我是谁?”她问的悠然无波,甜柔的嗓音却隐约掺了丝苦味儿。
“这叫我怎么回答你。”这下麻烦大了,不知不觉,他额上冒起一层薄汗。
“这很难让你回答吗?”倚梦走上前,香躯偎上他怀抱,藕臂交缠地勾攀着他脖子。
其实她是谁,对倚梦而言并不是那么重要,重要的是她绝不会放弃她眼前的一切。
琅玡一脸尴尬地把她的手自他颈子上移开,“你,你先把手放开,我再告诉你答案。”美色当前,只可惜他无福消受。
一声娇笑,倚梦坐上了他的大腿,纤纤玉玡手有意无意的撩拨着他温热的胸膛。“人家在等你的回答呢。”
琅玡本能的扣住那双扇风点火的软妮小手,拉来一旁的椅子,将她的玉玡臀送上椅子,安抚着说:“你先坐好了,我再告诉你。”
倚梦一咬牙,旋即又笑的风情万种。“人家可不是三岁小孩,不是随便塞颗糖就好的喔。”言下之意说的在清楚不过:她是不听谎言的,别想随便编个故事敷衍她。
琅玡自知自己说谎的技术差,是瞒不了精得跟猴子似的倚梦,遂将事情原原本本说出来。
心一震,一阵头晕眼花后,倚梦泄气的闭上眼睛,原以为情况再怎么差,她也应该是天界中人,没想到……没想到,她竟然连个边都匀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