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来看了我一下,“所以我们该回去准备了!”
“好吧!都听你的。”
“你应该有带泳裤吧!我不想在众目睽睽下跟个果男走在一起!”她稚气地笑。
“有啦!不用那么担心吧!我不会让你丢脸的。”
回到民宿,已经日薄西山了,老板娘见到我们便说,“同学,后天我先生有空,他说他可以带你们去浮潜。”
“真的吗?真是太谢谢你了。”筱若说。
“不会啦!这样你们比较省啦!”
“真的很谢谢你。”我说。老板回了我们一个笑。
“对了,你们等一下要早点去洗温泉,今天好像来了很多人。”
她叮咛我们。
“是这样吗?那我们可真的要快点啦!”她对我说。
“为什么?干嘛那么急?”
“要抢位子啊!要早就要早点,要晚就要晚点,不然在天刚下山,或刚吃晚饭后的时段,人可是多到恐怖,尤其是最糟糕的,会桌一群欧巴桑或小孩嘀嘀咕咕的,会把观星的情调都毁了。”她说得很认真。
“没那么严重吧!”我觉得她言过其实。
“这是真的,上次来的气氛就是这样被破坏的,真的很糟糕。”
“可是我有点饿耶!我们先去吃个饭好了,晚点去吧!”我真的饥肠辘辘了。
“那好吧!我好像也有点饿了!那我们先去吃饭,再回来洗澡。”
“干嘛要洗澡?不是等等要去洗温泉了?”我对这里真是完全不了解。
“那是海底温泉,是海水,所以我们还是先洗一洗吧!而且回来还要洗一次,这样比较卫生。”她不愧是识途老马,解说得真详细。
吃完了晚餐,我们故意混到九点多才出门,反正筱若说温泉的灯开到十二点,现在去应该人也少,景色也好吧!
绿岛温泉的建筑物算是风景区之中有水准的吧!一个外面以白色石头建构的盥洗室与冲澡间,走道是在好几个圆拱之中,尽头是道楼梯,走到底端两旁各有石柱,有种古文明的感觉。楼梯接着步道,转几个弯之后就是三个公共的圆形浴池。我和筱若在楼梯顶往下看,虽然说有灯,可是事实上有灯是在上面的盥洗室,下面的步道还是要以手电筒才能看清,所以我们也可以手电筒的量看出究竟有多少人在浴池里。
我和筱若就站在楼梯顶端向下观望。
“看来我们挑对时间罗!现在没多少人。”她很高兴地说。
“那我们赶快去换衣服洗温泉吧!”
由于男冲澡间人比较少,所以我一下子就出来了,于是在外头等她。不久,她穿着一套连身泳装走了出来,这是我第一次看到她传这么少(连我们刚碰面说要ons时都穿得比这个多),所以我不知道该把眼睛往那摆,可是这样的游移眼神反而好像更轻浮。
不过人美倒是穿什么都美。
“你在看什么啊!。”她其实也感觉有点不好意思。
“谁要看你,我是在想你在里面磨菇那么久,出来也没比较漂亮。”
“够了!”她说。“我们别在这边吹风,先下去再说。”
下到了浴池,我们很舒适的伸展着四肢,任海底温泉的热力作用着每一个地方。
“好舒服喔!我最喜欢泡温泉了。”她用着最甜蜜和缓的语气说。
“而且星星也很漂亮。”我回应。
“你会看星座吗?”
“我不会,阿智比较行,他是天文迷。”
“是喔!”“嗯,上次他还对静宜说了一句话,比起你这天狼星,她只能算是心宿二,你是夜空中,我眼里最闪亮的一颗星!”
“莫会掰。”她被我逗笑了。
“对啊!”看到她的笑容,我也不自觉笑了起来。
“别人都说自己有一颗本命星,你觉得呢?”
“我不知道耶!不过我不是很信这一套命理说。”
“基实我一直在想,如果一颗星星就是代表一段爱情,流星就是坠落的爱情。”
“别说这样没科学根据的话吧!星星是恒星,流星只是陨石划过大气的产物。”听阿智说多了,我对天文学也有一定的了解。
“你真是不浪漫耶!我不想说了。”她噘起了嘴。
“好啦!让你说,反正不是每件事都需要科学根据的!那样的生活大无趣了。”
“嗯……”她思考了一会。“都是你打断我啦!我说到那里了?”
“流星就是坠落的爱情。”
“对对对,我觉得每段爱情可能也会有它的本命星,当一段爱情消逝了以后,就会变成流星坠落。流星,就是这段爱情最后的美丽,我希望我的爱情不再耀眼的时候,也能化成流星,划过曾经闪耀的天空。”她转过头问我。“而且别人不是都说流星是可以用来许愿吗?”
“对啊!怎么了?”
“如果能用自己消逝的爱情,来成全别人的梦想,让别人幸福,不也是很美吗?”
“你想太多了吧!小姐。”
“或许吧!”她笑着说。
我们这样在温泉里赏着星光,直到体温渐渐升高。只是有句话我想问她,如果现在有颗流星划过天际,你又会许什么愿呢?筱若
睡美人为了彻底解除旅途的劳顿,我们两个隔天早上就决定不早起,方正要玩四天三夜,一直到二十三号早晨我们才要离开,实在没必要像一般旅行社赶场,走马看花一样的观光。所以一直赖到早上九点多,我们才起床。
“早安!”我说。
“早安!”她回应我。
这样的道早安方式,让我有种甜蜜的同居错觉。
解决了早餐,我们跑到绿岛灯塔。
绿岛灯塔不像鹅銮员灯塔一样可以让人进人参观,所以我们在灯塔旁边的小滩上坐着。这小滩不是一般的沙滩,是由细纱所组成,而是有珊瑚和贝壳等硬物所组成,这里有一个小湾,知识面积小,加上两边的边界靠得相当紧,感觉并不像个面对大海的湾,却像个海水的游泳池。
我和她就这样并肩坐在滩上,看着大海。
“这里不比昨天那逊色吧!”她说。
“恩。”我点点头,比起昨天的牛头山,这里其实也不差。
她顺手拿了个扁平的石头,问我:“你会不会?”
“会不会什么?”她说得没头没尾,我怎么知道她说什么。
“打水漂啊!”她把手上的石头往水里打,很明显的,她杆了。
“你到底会不会啊?”她又问了我一次。
“我不会。”对于打水漂,我真的没有把握,更何况,我不想她面前丢脸。
“真可惜。其实我第一次练习打水漂就是在这里。”她又捡了块石头。
“是吗?”我说。这时她又打了一次,只是情况没比刚才好到哪去。
“又失败了!”她有点沮丧。
“看来你上次没学好嘛!”我揶揄她。
“不然你打。”她不服气地拿了块扁平的石头给我。_“我不会啦!”我推托。
“凡事都有第一次嘛!”
“好吧!我试试!”我开始回想别人打水漂的样子,于是有样学样。
噗通,石沉大海。
“好烂喔!还敢笑我。”她老实不客气地说。
“我说了我不会嘛!”我不好意思地搔了头。
“我有的时候都会拿一事情做占卜,虽然大家都觉得很无聊,可是我会想,人如果是幸运的时候,他所做的事都应该是幸运的吧。”
“真聪明!我真的把它当占卜说,如果跳得愈多下,应该就会越幸运吧!可是……她又拿起了一个石子打出去,一样石沉大海。
“可是你今天也看到了,正处于不幸。”她苦笑。
“会吗?你再试试!般不好是你没有诚心求的关系。”我安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