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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间

夏夜的天使 第8页

作者:LMarch

“不然要吃哪里?”

“你去吃Smokingoe嘛!我们家聚去过那里,蛮不错的。”我提议。

“也只能这样了,不然咧!”

因为阿智的提醒,我也才发现三月十四号快到了,二月十四号我还跑到台北,跟雅文过节,虽然那时我就发现她的改变,可是那毕竟那是我们过的第一个情人节,也是最后一个,一晃眼,跟她分手也快一个月。

回到家,我看到放在墙边的吉他,想起启邦的话,我把吉他的套子打开,坐在床上抚弄着弦。

这时候,电话又响了。

“喂?”

“我刚才忘了问你了,Smokingjoe在哪里?”是阿智。

“在大同路那边,我明天带你过去好了,看看顺便能不能订个位,我想白人节应该会銮多人的。”

“好啊!你就带我过去好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有点小路痴,高雄的路我就认识那几条,都是我们学校附近的,其他就真的不熟了。”

“知道啦!我们明天三、四堂有空堂,那时候过去好了。”

“就那时候罗!掰掰。”

“掰掰。”

才刚挂上电话,电话又响,今天的电话真是让我应接不暇。

“猪头智,是不是又忘了什么要跟我说啦!”阿智有时候很月兑线,一件事往往都要打两三次电话才能搞定。

“喂,是我。”是筱若。

“对不起,我刚以为是我同学”

“没关系。”如果是在网路上,她一定也会回个笑脸。

“今天没跟政宇出去吃宵夜吗?”每次跟她聊天多多少少都会聊到她的男朋友,如果他们的爱情故事可以拍成电影,我一定可以帮他们写剧本。

“没有,不过刚刚我打电话给他,他好像已经睡了,因为一直电话中。”

“电话中你怎么知道他睡了,搞不好他等等就打电话给你也说不定。”

“不会,因为他每次真的很想睡,就会把话筒拿起来,免得被打扰。”她对她的答案深具信心。

“今天有什么事吗?”

“一定要有事才能打电话给你喔!聊聊天也不行?”她略带撒娇的语气。

“行一行,你说什么都行。”我拨动了几下琴弦。

“你在干嘛?”她好奇地问。

“我在拨吉他弦。”

“Shock!看不出来你会弹吉他!”

“Shock!我说些正经话你也Shock,我弹吉他你也Shock,难道我做什么都不行吗?”看来我已经把她的口头禅学得很好。

“没有,只是觉得你弹吉他的样子我想像不出来。”

“那么快就被你看透,那我还玩个屁啊!”

“够罗……你很会弹吗?”

“还好啦!从高中就开始学了,今天学长还要找我去组乐团说。不过除了弹吉他,还要当鼓手。”我约略把今天的事告诉他。

“SuperShock!你还会打鼓,而且还可以组乐团。”

“喂,小姐你是不是打错电话了,我们好像不熟喔!”

“对不起嘛!我只是不知道你会这么多才多艺。”

“我可是暖暧内含光呢!”我骄傲地说。

“是是,大人您说的是。”她说,“不过我记得你的头发倒是不短,可以想像你打鼓的样子”看来她对我的头发还有印象,我的头发大概到脖子的一半,的确不短。

“为什么?”

“因为你头发长,又会打鼓,看起来就一副浪子的样子。”她笑嘻嘻地取笑我。

“小姐,对不起,你真的打错电话了。”

“好啦!好啦!不过说实在的,虽然上次我们在你家见过面,可是我还是不记得你的脸。”看来她还记得我们相识的原因。

“不要说你,我也不记得了。不过……”我把后半句吞了下去,我本来是要说:“我知道你很漂亮的。”

“不过什么?”

“不过我知道我的心脏很强,至少上次没被你吓死。”我扳回一城。

“是吗?你是觉得我美若天仙,沉鱼落雁,是世上难有的奇女子吧!”虽不中,亦不远矣。

“你想太多罗!”

“什么想太多,这是事实好吗!”她据理力争。

“真是个大笑话。”

“你……算了,好女不跟恶男斗。”

“是好男不跟恶女斗。”

“好啦!你到底要不要听我说。”

“嗯嗯。”

“我想去看电影,可是政宇不想看恐怖片,所以……”她欲语还休。

“所以你想找我去看。”我帮她接话。

“对对对……你变聪明了!”

“什么变聪明了,是本来就聪明。”我扁嘴。

“对啦!对啦!你聪明啦!先听我说完嘛!”

“好,听你说。”

“那片子刚好在坎城有上档,怎样,你能陪我去吗?当作见面?”

“是可以。不过要看什么时候?我可是个大忙人。”

“是是是,你伟大。这星期天,可以吗?”她提了个日子。

“星期天,应该可以吧!”我那天应该是没事的。

“那就这样说定罗!雀跃的声音。

“可是我怎么认你,总不可能让我像傻子一样等吧!”我说。

“星期六我会打电话告诉你的。”

“那星期六我等你电话。”

“就这么说定罗!我手机响了,可能是我妈,我要挂罗,掰掰。”

她仓促收了线。

“好,掰掰。”

就这样,我们敲定的第二次的见面,可是我希望这次别像上次一样那么尴尬。

阿勋:我想我从那一晚就开始慢慢喜欢上你了吧!因为你对待我的温柔……

第二章

第二天,天使揭开了第二个封印,是鼓舞,就像炽天使的光辉,从天堂照耀。

香不能回头的爱当高雄的时序进入到三月中,有时候就让人热得无法忍受,尤其是在球场上,那热度就好像把整个球场变成一块大铁板,而我就是铁板上正在烤的铁板烧,月兑水月兑得凶。

系小姐又特别照顾我们,居然把我们的体育课排在下午一、二堂,而且偏偏我选课一定要选最喜欢的排球,可是像今天的天气,连呼吸都会让人流汗,别说打球了,连动都不想动。

我决心放弃在球场上逗留,只想到交谊厅好好买一罐冰凉饮料,然后找个位子坐下来歇息,这样恼人的天气,我想上帝也会原谅我偷懒。

转进交谊厅,正要付钱离开,一抬头就看到了雅文。看来今天这天气,有偷懒念头的不只是我。她修的是桌球,听说那老师蛮松的,所以看到她应不意外。

“Hi!”总不能这样呆望下去,所以我用了网路的一贯手法。

她似乎对我的动作感到意外,不过仍然点头对我微笑。

等她买完了饮料,我们在交谊厅的一个角落坐下来。自从分手后,我们总是擦身而过,这还是第一次这样聊。

“最近好吗?”她问。

我不知道,我很想学学徐志摩说说肉麻话,像是“离开你我怎么可能过得好”、“没有你的日子比死还难过”,不然就干脆把《人间四月天》的对白用上来,就用那句“你知不知道你拉与扯的是什么?是我肉做的心!”

可是那单纯只能想像,真实的我要避免尴尬都来不及,何况说出那么多情话。如果在热恋期,那倒还可以把肉麻当甜蜜,现在说,也只能算肉麻当恶心。

“还可以,你呢?”转了两转后,我决定还是用最通俗的手法。

“我吗?”她似乎我还会关心她而感到意外。“我还好,就像以前一样。”

“看得出来。”

“是吗?”她诧异。

“嗯。”

静默了一会,她开口。“静宜说你前阵子很消极,你没事吧!”

“如果在开学那段时间问我,我一定是声泪俱下的回答你,即使是有点卑鄙地骗取同情,也总比伤心来得好。”我说。这是心声,带点责怨的心声,可是说出来我就开始后悔了。因为我看到她眼中那一点闪烁的泪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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