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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定写意楼 第2页

作者:泊妊

“好啦!师兄,你就不要再打我了。我知道错了。”蔚楚捂着被敲痛的头求饶道。这时,他肚子传来阵阵咕噜噜的响声,惹得沐风当场大笑。

“师兄你真坏!我肚子旱已大唱空城计,咕噜咕噜响个不停,你还有闲情逸致看笑话。”蔚楚一手抱着头,一手模着肚皮,满脸委屈对着疼爱他的师兄撒赖。

“你等会儿。我下去抓几条鱼烤给你吃,你若还有力气就先升火。”沐风月兑上的衣服,扑通一声就跳进水里。

蔚楚赶忙四处寻找树枝,然后从沐风的衣袋中拿出火褶子,认真的升起火来。每次他只要跟老爹吵架,饿肚子的时候,师兄总是能够适时的解围;而他们每次都合作无闲,师兄抓鱼,他升火。三两下的工夫,沐风已经从湖中抓起几条大鱼,并将它们内脏处理得干干净净后,交给蔚楚,再将衣服重新穿上。不久,阵阵的烤鱼香四溢,让蔚楚的肚皮如雷鸣大作,口水简直快流满地。

“师兄好了吗?我肚子饿喔!”他已经等不及的想先一尝为快。

“快好了,你先忍耐一下。”沐风爱怜的看着蔚楚,然后挑了一只烤得正香,已经熟透的鱼给他,

看他一副馋相忍不住问道:“这次你饿多久了?”

蔚楚满口鲜鱼,含糊不清的说:“从昨晚到现在,快一天了。”他忙着品尝鲜女敕多汁、美味可口的肥鱼,早已顾不得形象的狼吞虎咽。“小心一点,不要被鱼刺梗到了。”看着他大啖不停的模样,他是真的饿坏了。

“师兄烤的鱼真好吃!幸好有师兄关心我,否则我真的会饿死。”抹干净嘴上的残渣,蔚楚一直道谢。

“下次别饿这么久,知道吗?小心长不大。”沐风拍拍他的头,并将粘在他脸上的鱼肉拨掉。

每次蔚楚被处罚时,沐风总是尽可能的帮他、护着他,所以师兄弟俩感情好得不得了。直到后来,蔚楚刚满十五岁,而十八岁的沐风在得知父亲病危匆匆赶下山,两人才分开。

从此沐风就再也没回到接天山,听说是接掌了王府当王爷了,一个年轻的王爷。而蔚楚则继续留在接天山,接受父亲大人一对一的魔鬼训练。不久,季闵认为蔚楚已经学有所成,至少比上不足,比下有余,这习‘准许他下山。不过,却也将他的管教权,交给久未谋面的沐风。季闵自己则四处悬壶济世,医治各种别人所不能医的疑难杂症,挑战自我极限。或许外人不清楚他的长相,但是只要提到“鬼斧神医”这四个宇,那可是家喻户晓。

自从下了山,离开老爹的魔掌,一路上蔚楚仿佛是野马般,既逍遥又自在快活。他先往颐亲王府拜访已久的师兄,并得到他的许可,有两年的自主期,也就是说他可以自由自在的享受一下。当然,他打算利用这两年的时间,四处游历,并且充实自己的见识与历炼。古来有识之士,欲增广见闻,开拓胸襟,必于饱览百书之余,不辞跋涉千山万水,历胜地幽奇,探访风俗民隐。他自是起而效法之。那第一年里,蔚楚走访了风光明媚、物产丰富的大末国。江南富庶的生活和大理比起来,简直是人间仙境。四季百花盛开,河里多的是又肥的鲜鱼,树上结的果实甜美而多汁,田里结满金黄色的稻穗;微风吹来带着阵阵的,令人心旷神怡,真可说遍地是黄金。到处林立的酒楼、客栈和摊贩,夜夜笙歌对当地百姓而言,并不是一件稀奇古怪的事,人们身上穿的是绫罗绸缎、或是刺绣精美的丝织品,样式新潮、鲜艳夺目。虽然也有人家,但是和他的国家大理比起来,真的是繁荣太多了。他闲来无事,会帮助贫困穷人免费治病。虽然用药还不是十分精湛,但在师兄离开多年中,他被老爹强迫记住不少,至少应付一般的病症是绰绰有余。

他在某一个地方待腻了,就走一趟高山峻岭,寻一处隐密清幽的小寺,看看冷冽的白雪、随风拂动的松涛竹影,听听清澈的溪流。,有时和庙里静修的老师父煮茶,畅谈佛学典故或闭门禅修,礼佛念经。

第二年,他寻幽探访了金国。

居住东北的金人,不论年纪大小蚌个身强体壮,骑马技术更是一流。在秋多时节,冷风飒飒,细雪纷飞的山谷深壑,到处是一片荒凉的景致。

在东北的美,美在自然、美在原始与神奇。那里的水碧蓝澄澈,湖、泉、溪与河聚敛成一体,各领风骚,在深秋时节,那殷红、紫白、粉黛、金黄的景色,杂揉在碧绿的丛林间,与呼啸而过的北风互相辉映。

瀑布轰鸣、溪溅低吟,林涛的沙沙作响,或是偶尔从空中飞掠的山雀,不时飘送进耳里。成群牛羊的低眸,更像曲曲清唱,这些是大自然的美妙乐章,夭籁之音。

马匹越过重重树林,往矽湖直奔而大。一路上蔚楚没有多做停留,此次他可说是落荒而逃。并韭是他欠钱不还,也不是遇到仇敌追杀,只因他实在是受够了肺兄那宝贝妹妹——依芸郡主的无理要求。

虽然大家都希望主子能够安定下来,娶他们心小的好姑娘水涵,但希望总归是希望。

蔚楚这匹放荡不羁的野马,岂会安于死守着一个地方,做个天天回家吃晚饭的好丈夫,那么他就不叫季蔚楚了。

蔚楚笑了笑,水涵是不错的女孩,不过她并不,适合他,她太过柔弱,几乎百依百顺,和他心目中妻子的人选有着太多出入。所以,从一开始他就一直将她当成妹妹看待,一个乖巧的妹妹。

“郝伯保重,有空到寒烟翠坐坐。”他胯上马匹,往寒烟翠的方向骋驰而去,留下一脸错愕的老人。郝伯摇着头。或许他真的老了,老到不懂得现在年轻人的心里到底想些什么,水涵这么好的女子,季大夫还有什么好挑剔的?

蔚楚刚跃下马匹,屋内就奔出一个清秀而充满朝气的女子。

“公子!你回来啦!”水涵脸上满是喜悦的微笑,眼睛更笑得眯了起来。

蔚楚离开寒炯翠巳经三个月了,她天天引颈盼望,就是希望他能赶快回来。她不求能够成季蔚楚的妻子,只希望能待在他身边服侍他一辈子,纵使只是远远看着他也心满意足。

蔚楚蹙起眉头,用着不耐的口吻问道:“你为何还不走?我已经还你自由了,你不需要继续留在寒烟翠。”

宛如青天霹雳,水涵再怎么想也恳不到,蔚楚回来的第一句话竟是问她为何没离去!她的脸上霎时失去了血色。“公子,求你不要赶水涵走,水涵如果做错什么,公子可以责罚水涵。”水涵潸然欲泣地跪在他跟前,用哀怨的眼神看着他。蔚楚面无表情地拉起跪在地上的水涵,瞧也不瞧她一眼,迳自往屋内走。

水涵微颤着身子。上苍真是太爱捉弄人,明明是两个毫无相干的人,偏教他们凑在一起;偶然相遇也就罢了,为何竟让自己爱上他?那湖被搅乱的春水,岂是想静就静得下来的。

卖身葬父的她,能够遇上他这个好人,已是她的荣幸,实在没啥好抱怨的,是她太贪心,妄想能够一辈子跟随在他身旁。“水涵,你应该知道我为什么坚持要你离开?别让我陷入万劫不复的地步。”蔚楚缓缓的转过头,眸小凌厉的眼神不山得教她暗抽了一口气。

“自从公子在大街上买下水涵,水涵就是你的人了,求你不要赶我走!”她咬着发白的嘴唇摇头,满含泪水的眼眸充满着祈求与无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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