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妳可以进来见我。”他淡道。
“我本来也想这么做,”吸口气,她对他说:“但是,我听到你们说的话,忽然不知道,自己该不该敲门进去?”
“妳听见了什么?”他问。
织云抬眸,凝望龙儿,她犹豫着。
但他仍然没有让龙儿离开的行动,迟疑片刻,织云只好开口:“我听见,有人说:主上应当尽快得到此名女子。此事仍应当尽快完结,以免我国擘画数年的大计有变。”
“妳听得很仔细。”他说,脸色很淡,嘴唇有笑意。
织云愣住。
他的笑容,让她有些不明所以。
“当时,妳如果进来,就能见到我索罗国主上。”他道。她屏息。
“主上?你指的是,索罗国皇君?!”她愕然。
“对。”他神色淡定,徐徐对她解释:“索罗国,皇君,我最重要的客人。”织云不敢相信。
“妳已知道我父亲的身分,身为一国首富,商事与政事自然须兼顾,所谓朝中有人,偌大事业才好运作。”他徐声道:“我承袭父亲的事业,当然不能自绝于政事之外。皇君为座上客,乍听之下虽然惊人,但这的确是事实。这也是当日龙儿在小屋外遇见妳,会如此诧异的缘故。”
“所以,那是皇君与……”
“与我国丞相能予。”他眸色沉定,平稳地看着她。“我是别苑的主人,当日我为陪客,妳听见我的声音,不足为奇,如果当时妳进来,我就会对皇君介绍妳,我的未婚妻子。”他说。
织云凝视他半晌。
他眸色很定,沉着的眼色,直视她的眸子。
终于,她吁口气。“仔细回想,当时,那位丞相……”的确与另一名男子说的。
“但我没想到,他竟然是索罗国的皇君。”
“妳想见他吗?”他抿唇问。
织云摇头。“不,我不想。”她没有任何见皇帝的。
他笑。“妳只想见我?”
她白女敕的小脸羞红。“你别这样。”她轻声说,眼神不安地掠过龙儿。
龙儿站在主人身后,彷佛没听见他们的对话,眼神只放在她的主人身上。
织云垂下眸子,心下顿时有股说不上来,不自在的感觉。
他敛目,合沉的眼掠过一道复杂的幽光,似乎在凝思什么。最后,他扬手,淡声吩咐身后的龙儿:“妳先下去。”
龙儿愣了一下,随即回神,乖巧地答:“是。”
临走前,她抬眸,对织云微微笑了一笑。
那微笑淡淡的,好像没什么用意,又好像挟了一抹轻愁。
织云屏息。
直至障月走到她身边,她都没发现。
“想什么?”他笑,淡声问。
“前几回你来看我时,我从来没见过龙儿。”月兑口,竟是问他这个,连她自已,也有些惊讶。
“她就在我屋里,是伺候我的女奴。”
在他屋里?
“她,细心吗?”她问,心口悄悄收紧。
“她将你伺候得好吗?”
他看她,半晌,沉眼对她笑。“我不否认,龙儿细心。只怕,再也没有比她心更细的女奴了。她把我,伺候得很好。”
他的话,让她的心收得更紧。
“那就好。”她勉强自己笑。“我来见过你,我的话也问完,我该走了。”她说,转身离开他,想退到门外。
他却伸手,揽住她的腰。“我夸龙儿,妳不高兴?”他贴在她耳边问。
“没有,我没这么想。”她回眸,认真地回答。
他抿唇笑。“真的没有?”
“她做得好,让我很放心。”她说。
她的确是真心这么想的。
只是……
做得好。
到多好的程度?她眉心轻轻拢起,却对他强颜欢笑。“她能用心伺候你,这是好事。”
“龙儿再好,也只是一名女奴。”像是看穿她的心事,他沉着嗓,低柔地道。
“千万别这么说,”缓下心里的结,她柔声对他说:“女奴也是人,她能如此用心服侍,多么难能可贵?如果你心里这么想,她会感觉得到,所以,你应该关心她。”
“妳希望我对她好?”他挑眉问。
她怔住。“我……”话,说不出口,凝在心中,有些青涩。
他抬起她的小脸。“还是,希望我只对妳好?”他嘎声问。
她答不出来,娇羞的赧颜,却说明了一切。
他眸色变深,看着她白腻的颈子凝成娇红,他粗糙的指,停在她娇女敕细致的颈窝上。
难以自禁。
慢慢摩掌……
“障月?”她喘息有些浅促。
“害羞吗?云儿?”他低道,那贪婪的指,克制不住。
她细细地娇喘一声,抬起眸子凝住他,那水柔如诗的眸,无语地凝住他,似要请他停手,又似在恳求什么。那水汪汪的眸,构成令他动情的诗。他的喘息粗重起来。他俯首,含住她娇女敕的唇,舌忝洗她香软的小嘴,然后是白腻的颈窝,他尽量低缓地喘着气,睁着眼,观察她娇羞甜美的反应,然后舌忝她、啜她、吮吸她,直到她轻声嘤啜起来……
“障、月?”她再唤一回他的名,这次她压抑的嘤泣是哽咽的,带着陌生的、一种令她自己也害怕的娇媚,因为他的指,已探入那不该探入的襟内……
他的心,忽然发狂得火热!
他的唇开始疯狂的吸啜她的甜,舌忝噬她的软,强夺她的娇女敕——
他要她!
他想要她!
但他停下,在最不该停的时候,他停下。
俊颜掠过浓重的暮色。
粗重的气息,久久,无法遏抑……
他搂住她娇软的身子,几乎要将她揉进骨血里。
“障月?”她轻唤他,细喘着,抬眸凝望他。男人黑沉的眸,讳莫如深。他沉晦的黑眸,让她不舍,她伸出纤白的手,柔柔地拭过他汗湿的额际。
“我不该如此。”他握住那烫伤他额际的柔萸,用意志,将怀中娇软的身子推开,如剥离他的骨血。
“障月?”
“我亲口承诺过,婚前,妳会是处子之身。”
“不,不要自责,”她轻轻摇头,伸出一只白女敕的小手,温柔地覆住他的唇。
凝眸啾视他,她娇红的小脸如晚枫,半是羞涩,半是羞赧,她也一样无法拒绝他对她的欲,所以,她不怪他。
“也许,大婚前我们不该经常见面。”他粗哑地低语,忍住吮她纤指的冲动,握住搔乱他的小手,身体绷紧得生痛。
“为什么?”她不明白。
小手被他紧握在掌心,捏得有些吃疼。
“因为见到妳,碰到妳,我竟然,”他沉嗓,接续未完的话。“总是克制不住。”
织云的心软了,因为他眸中的温存,让她好不舍。“障月,别因为这样就不见我,我可以离你远一些,你也离我远一些,但我们还是要相见,你还是要来看我。”她柔柔地说。
这温柔太炽人,已经烫过他很多次。
沉下眼,他压下胸口的颤动,松手。
“明天来看我,好吗?”她柔声问他。
“明天我有要事,”他道,徐声补充:“婚礼之前,我希望将琐事都处理妥当,后天一早,我就会去看妳。”他淡着声,无心地承诺。
她点头。“办事要紧。”
“今日还有许多人要见,我陪妳太久。”他说。
“好,我明白。”她温柔地对他微笑,让他送她走出屋外。
龙儿与平儿并肩站在外头。
龙儿垂着颈子,凝目注视前方的石板,正在等待她主子。
抬眸,见到主人出来,龙儿眼中掠过一道浓炽的光。“主人。”她柔声唤,一边走上前,浅笑盈盈,迷人又娇媚。
织云停在门前,看着障月走向她。龙儿奔向她的主人,走得有些急了,竟然不小心给石板间的缝隙绊倒——“啊!”她轻呼一声。
“慢!”那瞬间,障月挽住龙儿的手臂。龙儿嘤咛一声,跌向主人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