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他手臂一撑,两个纵跃已跳上巨岩,再跨下一脚,抵在岩块边,朝她伸手。“把手给我。”
织云呆呆凝望他,不敢相信,他竟如此轻而易举地跳上两人高的巨岩。
“快。”他低柔地笑。
“好……”织云怔怔地伸手。他没有握住伸上来的手,反而持在她胁下,将她的身子直接往上提——织云喘息一声。她的身子已上了巨岩,揉进他怀里。山岩陡峭,岩石上能容身的地方很小,两人只能紧贴着,站在岩上那不盈半尺的小石墩上。
脚下,是万丈深渊。
深渊沿壁,是成片的锦缨花田。
织云凝大眸子,久久不能呼息……
她很震惊,没想到会看见这样的奇景。
“锦缨花,你送给我的锦缨花,难道就是在这里采的吗?”她喃喃问。
“对。”
“可是,这里好危险,你怎么能、怎么能在这里采花?”她的声音发软,眸子笼上水雾。
脚底下,毕竟是万丈深渊。
铁围山杳无人迹,她不敢想象,一旦失足,会发生什么样的事。
“放心,”他笑,低柔地安慰她:“妳看见了,我很好,还站在妳面前,别担心。”
“答应我,以后再也别做这种事。”她没有办法放心,柔润的眸子泛出了水。
他笑了笑。“快看,山下已经起大雾。”柔声道。织云朝下俯望。
大雾将织云城完全笼罩住,如同云毯,城内最高的高塔,成了唯一突出迷雾的标的,就像茫茫云海里的蓬莱仙山……
“好美,好美的景象。”她喃喃惊叹。
此生,她从来没有见过的美景与奇景。
如此月兑俗景致,令人心旷神怡之美,人间罕见,令人叹为观止,见到这样的奇景,洗涤身心的尘垢,能让人从心底摒除杂念,大有尘俗之事,皆可抛诸脑后,不值得计较的慨叹。
然而,巨岩上的景致虽美,可由上往下眺望,特别是站在如此陡峭的悬崖上,她开始感到晕眩,两腿不由得发软。
他很快察觉她的异样。
“抱紧我。”他道,手劲一紧。
织云纤细的手臂被他拉起来,环在他的龙腰上,她柔软的腰就贴在他精壮的小肮上。“喜欢这里的景致吗?”他问。
灼热的唇贴在她白腻的颈间,炽热的气息,就喷拂在她敏感的颈窝里。
“喜欢。”她轻哼一声,小脸羞红。
“怕吗?”他粗声问。
她软热的身子,就像只熟软的甜桃,压在他的胸口上。
“不怕。”她轻喃。
“妳在发抖。”
“因为,我只要一想到,你在断崖上采锦缨花的情景,就感到害怕,”她眉尖轻蹙,小脸掠过一丝忧虑:“可现在,有你在我身边,我一点都不怕。”
他敛下眼,沉默,若有所思的眸,掠过她的小脸。
“你会保护我,对不对?”她仰起脸问他。
“对。”他淡道。
他平淡的口气,一时让她有些困惑。
“带着我,很累赘,是吗?”她幽幽问他。
她想,他的淡然,必定是因为这个原因。
“不会,为何有这种想法?”
“因为我什么都不会,连马都骑不好,你一定觉得我很麻烦。”
他淡笑。“下去吧,这里风大!”他不回答,织云就不知道该怎么开口问他。
直到他握住她的肩,将她身子转过去。“该怎么下去?”织云往下瞧让她很犹豫。
“我抱妳下去。”他对她说:“搂住我的颈子。”
她屏息,伸出双手,轻轻搂住他。
他将她抱起。
织云双脚离地。
这感觉,比从巨岩上往下俯视,还要让她晕眩。
“搂紧了。”他叮咛她。
她点头,却不敢真的搂紧……
因为这面对面的接触,实在太亲昵,太羞人了。
他跨出一脚,踩着岩壁的石尖,直接跳下巨岩。
那瞬间,织云害怕地忍不住收紧双手,当他落地时,她的脸儿就贴在他唇边,微启的檀口,将细碎又馥郁的女孩家气息,吹进他耳里……在如此亲昵的接触中,她蓦然感觉到,他胸膛与手臂上的肌肉贲起,僵硬。他没有立刻放下她。她知道,他正在凝视自己,即使不抬头,她也能感觉到那双眼眸,火热的凝注。
“抬起妳的小脸看我。”他粗嘎地命令她。
他低哑的嗓音,让她的心发颤。
“我、我们该下山了。”她屏息,根本不敢抬眸看他。
隐约地……
就怕有什么东西,将一触即发。
她僵着身子,轻轻推拒他,发自本能地矜持,本能地不确定,本能地感到犹豫。
她的拒绝虽然温柔而且轻微,但终究是拒绝。
他终于松手。
却在下一刻,忽然反手将她扯向自己——
“啊!”她娇喘一声。檀口才微启,他已俯首衔住她红艳的小嘴。
“唔。”她嘤咛一声。水汪汪的眸子凝大,他深邃的眼,旋即落入她眸底。她好慌张……
因为从来没这么近看过一个男人。
而他毫不客气地含住像花瓣一样、细致柔女敕的唇贝,洗练地舌忝吮、搅翻她稚女敕的小嘴,将柔女敕又不经人事的红唇,完全纳入口中,尝尽她的甜美与纯稚。
“障月!”她低泣。
她被他擒住,想躲也不能躲,想避也不能避。
然而,更让她害怕的是,她心里竟然有一种如愿以偿的释然,在他那样不该地吻了她之后!
这觉悟让她心惊。
她明明知道,不该如此。
她不该如此!
她开始躲他,狼狈地躲避他唇舌的纠缠……他知道她在躲他。但他没松手。掠夺的舌反而缠上她。缓慢的啜吻变了调,他终于顶开她香女敕的小嘴,直接勾缠那枚软女敕的丁香舌,再吮尽小嘴里香滋滋的甜一枚……
“呜。”她闷着声娇喘,想抗拒却无力。就在此时,织云忽然感觉到晕眩,骤然间,一阵天旋地转她身子松下来。
他立即接住仰倒的她。
“障、障月?”织云细喘着。
她没有晕过去,却全身发软。
她不明白,刚才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他幽沉的眼凝肃地盯住她,阴沉的脸色晦暗不明。
之后,他拥着她,在旁边一块大石上坐下。
“刚才我怎么了?”织云蹙着眉呢喃:“我的头突然好晕。”
“妳太累了,从早上到现在,妳骑马已经超过三个时辰。”他解释。
织云点头,她心想,他说得有道理。虽然,那晕眩是那么厉害,甚至让她心悸,这是从来没有发生过的情况。
“妳身子很弱。”他敛眼,沉声说。这话是肯定,不是问句。
“我还好,”她垂下眸子,强颜欢笑。“可能平日较少走动,才会这么不济事。”
他捏住她的小脸尖,让她抬眸看着自己。“刚才吓到妳了?”他哑声问。
她眨眨水润的眸,白女敕的小脸,霎时泛滥成嫣红。“没、没有。”
“怕我吗?”他再问。
她轻摇蚝首。
他抿唇。“要是再吻妳一次呢?”
织云屏息,答不出话,白女敕的小脸像两团娇火似地,烘热得醉人。
他沉默地凝视她,半晌后俯首,薄唇停在她唇边,浅笑。“妳好甜,就像看起来这般甜,尝起来是那么醉人。”他低嘎地说。
织云轻轻颤抖,柔润的眸子掐出水,显得不知所措。
他笑出声。随即将她揉进怀里,粗砺的拇指,更爱怜地揉过她柔女敕的娇唇,然后沉眸观察她的反应。织云僵着身子,细细地喘息,她的脸儿嫣红,胸口正狂擂着。
“喜欢我吻妳吗?”他将人儿锁在怀中,哑声问。
她涨红脸,答不出话。
“喜欢?还是不喜欢?”他笑。
“我,我不知道。”她吶吶地答。
她心里好复杂。
她该拒绝,该严词斥责他不能再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