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锐司吃东西的样子,实在比她这个女生斯文多了!
而且,他还很清楚餐桌礼仪,直到吃到哪道菜该用什么餐具,不像玉娴都乱拿桌上的刀叉。
难道,这就是平民跟有钱人的差异吗?
忽然有点看不惯他那个优雅的样子,她心里产生了故意搞破坏的念头,接下来吃东西的时候,她故意把餐具敲得“铿铿锵锵”,故意装粗鲁。
但是谈锐司却没有反应,依然优雅地吃着菜,好像根本就没注意到她的粗鲁。
好不容易吃完一顿饭,玉娴觉得比饿肚子还累。
吃过晚餐后,玉娴一个人在房间休息,这里舒适、安静的环境,让她开始想到自己生病前,在别墅看到学姐的事……
还有,那天谈锐司吻她的事。奇怪的是,虽然发生过那种事,可是他相处的时候,为什么一点都不觉得尴尬?她还是可以很自然的跟她说话、对他笑,只有……只有脸孔莫名其妙的涨红而已。
伸出食指,玉娴按住自己的下唇,她还记得,他的唇停留在这里的感觉?
想到这里,她的脸孔又开始发热了。
她还记得,那一天,他的眼神很不一样,那是一种她没有在男生的眼睛里,看过的眼神。
“小姐,我是秋子,请问您休息了吗?”玉娴曾经见过的中年妇人,秋子,在外面敲门。
“呃,还没。”玉娴回过神,她虽然认出秋子的声音,但是因为这回她听到的事中文,所以觉得有点疑惑。
“秋子可以进去吗?”
“可以!”
秋子笑眯眯地开门进来,以日本人特有的多礼,弯腰跟玉娴打招呼。
玉娴急忙跪在床上鞠躬回礼,让年纪比自己大的人对自己鞠躬,她实在很不习惯。秋子掩着嘴笑了。“打扰您不好意思。”
“原来你会说中文喔!”
“说得不好,”秋子赶紧摇手,还是笑眯眯的。“只会几句,招呼而已。”
“喔——”玉娴点头,觉得很新鲜。
“我送小姐的衣服进来。”她把玉娴的衣服放在旁边的丝质的矮榻上。
“那时我的衣服啊?”玉娴觉得那叠衣物根本不像她的衣服。
“是,是阿司少爷特地为您买的。”
“为我买的?”瞪着那叠衣物,她愣愣地发呆。
“是。”秋子点头。“那秋子离开,不打扰小姐休息了。”
秋子正开门要出去,玉娴叫住她。“请等一下!”因为秋子的关系,玉娴也变得有礼起来。
秋子在门口停住,等玉娴说话。
“我,”她顿了顿,才接下去说:“请问,我生病这段时间,是你照顾我的吗?”
秋子摇头。“不是,”她微笑的说:“是阿司少爷照顾小姐的,一天二十四小时,他一直陪在小姐身边。”听到秋子的答案,玉娴低下头喃喃自语:“他、他干嘛那么做?”
“小姐,请问您还有事吗?”秋子问。
“喔,没事了,谢谢你。”
秋子鞠了一个躬,然后离开。
等秋子把门关上后,玉娴吁了一口气,躺到床上。
她没有办法把谈锐司赶出脑海,就干脆把一切的事情想个够。
这时她脑海中的脸孔已经变成了学长,她想到在鬼屋那天,学长跟她说过的话现在想到学长当时对她告白的情景,她依然觉得尴尬,而且,如果以后再见到学长,她甚至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
为什么会这样?她自己也不知道,难道是因为佩茹学姐的缘故吗?
如果她根本就不知道学长跟佩茹学姐的关系,还会觉得尴尬吗?
想到这里,玉娴突然觉得头好痛,然后,谈锐司的脸孔,又莫名其妙的出现在眼前——她的脸红了。总是这样,方面看到他的时候,她一点都不会害羞或是不自然,还常常跟他斗嘴,可是只要一个人的时候,每当想到谈锐司还有他的吻……
她就会控制不住地脸红。
“蒋玉娴,虽然你生病的时候,他照顾过你,可是他明明就对你做过很过分的事,你应该永远都不要再理他就对啊!干嘛还跟她说话、而且还对他笑?”她把手臂枕在头下,瞪着房间里精雕细琢的天花板,皱着眉头喃喃自语。
叹口气,玉娴突然觉得烦恼。
认真想想,她觉得自己应该赶快回台湾才是对的,因为她不知道,谈锐司把她带到这里来究竟是什么意思?而且现在她的病已经好了,实在不应该继续留在这里,应该要赶快避开他才对!包何况,象现在这样,没有理由就住在他家里,真的太尴尬了!
何况谈锐司这个人好象越来越危险,自己想想,她根本一点都不了解他……
而且,她其实有点害怕,如果那天的事情再发生一次。现在,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你喜欢的人,不是学长吗?既然这样,就应该赶快离开这他才对啊!玉娴心里在提醒自己。
“对!明天一早起床就跟他说,我要离开这里。”她喃喃对自己说。
终于得到结论,她决定明天一早就跟谈锐司说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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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感谢生病的时候,你照顾我,现在我的病已经好了,我想尽快回台湾。”第二天吃早餐的时候,玉娴就开口对谈锐司说:“如果可以顶得到飞机,我想今天就回去,到机场排候补也没关系。”
他抬头看了她一会儿才回答:“没必要,你可以搭我家的私人喷射机回台湾。”
“私、私人喷射机?!”玉娴傻眼。“嗯,最新型的湾流500。”
湾流500?玉娴连听都没听过!“你昏迷的时候,必须搭私人飞机才能出关,所以我叫阿南把在美国保养的飞机调回来,这架飞机是父亲特地买给我们兄弟用的,不是我私人的。”他解释。这样还不叫私人的?玉娴真的很想揍人。
“现在回去也好,阿竞的父母跟佩茹的父母,应该谈妥婚事了。”他忽然这么说。
玉娴愣住。
“现在回去,就算让阿竟见到你,他应该不会再三心二意了。”他凝视着她这么说,声调很沉。
玉娴脸色苍白。
原来,他把她带来这里,是为了让学长避闭她!
“如果想回去的话,随时都可以出发,不过你到这里以后以后一直关在房间里,几乎没有出门玩过——”
“请你尽快安排我离开这里,”她冷冷的打断他的话:“我想回到自己的家,住在这么大的房子里,老师说,我很不习惯。”话说完,她低头,象机器人一样吃完自己的早餐。昨夜一切的美好忽然都幻灭了……现在,她又忽然觉得自己其实很讨厌谈锐司!他瞪了她半响,眼色变浓。
“你的身体呢?”他忽然问。
她顿住,没有吭声。
“身体没问题吗?”
她脸一红。“我不是已经退烧了吗?而且你不是说过,像我这种人随便吃、随便养、随便活,当然不会有事了!”
什么、嘛……玉娴倔强地咬住下唇。他的关心在她看来只是顺便,他的目的才是重点。
“好,我会尽快安排。”然后这么回答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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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台湾,玉娴故意等曼曼上课和工作的时间才走出房门,免得曼曼问东问西,把她烦死。在回台湾的飞机上,玉娴就已经决定,如果再遇到学长他一定不再逃避。虽然她仍然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学长,但是她也明白,自己不能再逃避了。
如果谈锐司说的都是真的,那么也要做一个了结,之后她不会再对学长心存幻想,但如果不是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