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钟隽,是我极力想要遗忘的部分,只是越想遗忘,他反而在我心底徘徊不去。
第六章
一个没课的傍晚,我在宿舍里翻杂志打发时间,电话铃声突然响起,才刚接起,就听到电话那头传来筱琪急切的求救声:“芷翎,快来救我。”
她的声音有些不寻常,让我紧张地追问:“怎么了?你在哪里?”
“快来救我,我被困住了。”她好像很虚弱狠无助,急得快哭出来了。
我脑中闪过几个社会版的头条——某大学女生遭人绑架勒赎等等,难道筱琪也遇上了吗?我焦急得直问:“到底怎么了?你在哪儿?”
“我……我……我在行政大楼前,被这场大雨困了快半小时。”她的语气突然恢复正常,我可以想像出她正暗自窃笑的模样。
“……”我在心中默默问候她妈妈好。
“好了啦,开个小玩笑咩,您大人有大量,别跟小女子我计较嘛,来啦!等你喔!”说完她就挂掉电话,根本没给我开口的机会。
真想让她等到死算了,无奈我本性善良,最后还是拿着伞冒着大雨出门。虽然撑着伞,但这场雨实在太大,没走几步,我只剩头发没湿而已,这下我连筱琪的祖宗十八代都问候到了。
包气人的是,当我好不容易到行政大楼时,雨势渐渐缓了下来,好像老天爷下这场雨,就是为了把我淋湿而已。
筱琪看着我的狼狈样,很诧异地说:“啊你是游泳过来的喔!”我的思绪纷乱,恍惚间没仔细听他在说什么,只喃喃一句:“怎么证明呢?”
“证明我的超耐久吗?”他邪恶地一笑,说:“嘿嘿!有些事只能做,不能说的。”
我呆望着他半晌,会意过来后满脸通红,忍不住猛捶他,“你欠打啊!”
他一边跑,一边取笑我:“小姐,是你自己想歪了,我是说,要证明我会爱你很久很久这件事,是只能做,不能说的。”
从那天起,老胡每天“至少”会打一通电话给我,对我嘘寒问暖,问我吃过饭没,问我今天过得如何,有什么心情故事可以和他分享等等。一放假就飞奔至我身边,采取紧迫盯人的战术。
罢开始,我还真不习惯,有些受宠若惊。但是,随着时间经过,我开始习惯电话在固定的时间响起,老胡在固定的时间出现。我还是怀疑老胡这样的热情能维持多久,会不会过一阵子后,就和从前一样,变成我在他的背影守候,苦等他偶然的回眸?过往的酸楚,像根刺藏在心中,不时地扎我一下,让我无法完全敞开心胸接纳老胡。
至于钟隽,是我极力想要遗忘的部分,只是越想遗忘,他反而在我心底徘徊不去。
一个没课的傍晚,我在宿舍里翻杂志打发时间,电话铃声突然响起,才刚接起,就听到电话那头传来筱琪急切的求救声:“芷翎,快来救我。”
她的声音有些不寻常,让我紧张地追问:“怎么了?你在哪里?”
“快来救我,我被困住了。”她好像很虚弱狠无助,急得快哭出来了。
我脑中闪过几个社会版的头条——某大学女生遭人绑架勒赎等等,难道筱琪也遇上了吗?我焦急得直问:“到底怎么了?你在哪儿?”
“我……我……我在行政大楼前,被这场大雨困了快半小时。”她的语气突然恢复正常,我可以想像出她正暗自窃笑的模样。
“……”我在心中默默问候她妈妈好。
“好了啦,开个小玩笑咩,您大人有大量,别跟小女子我计较嘛,来啦!等你喔!”说完她就挂掉电话,根本没给我开口的机会。
真想让她等到死算了,无奈我本性善良,最后还是拿着伞冒着大雨出门。虽然撑着伞,但这场雨实在太大,没走几步,我只剩头发没湿而已,这下我连筱琪的祖宗十八代都问候到了。
包气人的是,当我好不容易到行政大楼时,雨势渐渐缓了下来,好像老天爷下这场雨,就是为了把我淋湿而已。
筱琪看着我的狼狈样,很诧异地说:“啊你是游泳过来的喔!”如果眼神可以杀人,她早就死无葬身之地了。
筱琪看气氛不对,连忙陪着笑脸说:“别生气啦!生气有损你的花容月貌说。”
“你……哈啾!”我还来不及开骂,就打了个大喷嚏。
这会儿筱琪紧张起来,连忙说:“你先回去换衣服吧!我去买些热汤给你驱驱寒。”
这可逮着机会报复,岂可轻易放过,我连忙说:“我还要什锦烩饭。”
“好!没问题,一切我请客。”她很阿莎力地答应。眼看着她渐渐步人我的陷阱,于是我乘胜追击:“还要蚵仔煎、肉圆、热豆花、饭后水果,然后再来个盐酥鸡加珍珠女乃茶当宵夜。”
筱琪瞪大了眼睛看着我说:“吃这么多,不怕撑死,也该怕肥死吧!”
“你自己说一切你请客。”管他撑死还是肥死,此仇不报非君子。
“好!没问题,我连你明天的早餐都包了,给我一把伞,你快回去换衣服吧。”筱琪无余地摇摇头。
“这还差不多。”我把伞傍她,这才满意地离去。
雨是越下越小了,小到撑伞也不是,不撑伞又不行。
我正犹豫要不要干脆把伞收起来,听到有人和我打招呼:嗨!好久不见了。“还特别强调”好久“这两个字,我抬起伞迎面看到一脸笑意的钟隽。
“你怎么……掉到水沟里啦。”他注意到我一身湿淋淋。
哪壶不开你提哪壶,我白了他一眼,有些无奈地回答:“没什么啦,只是今天犯小人。”
他立刻很识相地换了话题:“你最近过得好吗?应该很幸福吧!”语气中带着调侃的意味。
“还不错啦!”我心里想着,如果能忘记你就更完美了。
他突然贼贼地笑着说:“听说你和某人手牵手逛校园,一副很恩爱的模样。”
听谁说的?怎么消息这么灵通?他们是有人受过中情局的特训吗?我先是愣了一下,随即恢复正常,回答说:“对啊!我故意的。
“故意?”他一副大惑不解的模样。
“对!我就是希望越多人看到越好,让该死心的早一点死心。”我意有所指地说。
“你……是说辛克勤吗?”他有些心虚地问。
“你说呢?不然还有谁?”我面露微笑反问他。
不知道他是否被我笑得心里发毛,连忙改变话题:“你最近很忙吧,都不回阿姨家了。”
我深深地叹了一口气,真的好想念阿姨,还有她的拿手菜。
“再找时间吧!”我正盘算着可以跷掉哪些课。
“好吧!如果有用得着我的地方,记得打个电话给我。”
“嗯!我知道了!”
我们互道再见,然后各自离去。一边走,我一边觉得懊恼,枉费我这么努力地想忘记他,不料短短的三言两语又把我对他的感觉都勾了回来,真是没用喔!
回到宿舍,于婷一见我就费力睁大她的眯眯眼说:“你是怎么了?”
“没什么啦!尝试一下露天洗澡的滋味啦!”我边拿起盥洗用具,口中还继续念着:“露天洗澡滋味是不坏,只可惜没热水。”
冲完热水澡回来,热腾腾的晚餐加点心已经在桌上,筱琪似乎也已经向于婷报告发生过什么事,于婷笑问我:“这么多东西,你真的吃得完吗?”
“为了显示我‘肚’量大,大人不计小人过,我一定会努力吃完的。”我边说,边瞪了筱琪一眼。
“行!行!行!别吃撑了就好。”筱琪做出投降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