悄悄叹了口气,王部长也感到惋惜。
如果不是兄妹的话,他们会是一对人人称羡的壁人。
有时候,老天爷的算盘是怎么打的,谁也不明白。
一切只能归诸于命运。
这就是人生,没有安排好的剧本,永远只能即兴演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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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劝阻不了姜羽娴,宋牧桥决定先一步找尤杏桃谈判。
因为之前已经请人调查过尤杏桃的住址,他知道她一个人住在丽水街,她的儿子和丈夫留在山上种梨子,根本不想跟她下山。
宋牧桥找上尤杏桃的时候,她还赖在房间里睡觉,听到门铃声,尤杏桃的好梦被扰醒,显得很不耐烦。“谁啊?”她把头蒙在被子里吼。
自从上台北后她的生活过得很优哉,不像在山上那么刻苦,她这辈子也难得有这么清闲的时候,自然每天都日上三竿才起床,何况她现在要钱很容易,早就把在山上时,天没亮就得起床工作才有饭吃那一套,抛到九霄云外。
宋牧桥只管敲门,也不答腔。
“唉呀!哪个讨债的死鬼一大早就来敲门?吵死人了!”尤杏桃气得掀开被子就跳下床。
宋牧桥仍然没有应声,直到尤杏桃来开门。
“你是谁啊?”尤杏桃质问站在门口的男人。
她脸也没洗,身上还穿着皱巴巴的睡衣,蓬头垢面的就跑到门口开门!
宋牧桥瞪着她,神色阴晴不定。“妳是尤杏桃?”
“是啊,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尤杏桃瞇起眼,因为对方知道自己是谁,然而她却认不出对方而感觉到不安。
“妳不认得我吗?”宋牧桥沉着眼反问她。
尤杏桃瞇眼打量男人,在记忆深处,隐隐约约好像有一点印象……
“唉呀,你是——”她吓了一跳,睁大眼睛瞪着宋牧桥。“那个时候你陪那女人来找我——”
“没错,就是我。”宋牧桥知道她已经想起来。
“你、你找我做什么?”尤杏桃问他。
宋牧桥没答腔,他大剌剌地走进门内,尤杏桃下意识地让路。
这个男人的气势,从过去到现在好像都这么强,二十多年前她就觉得这个男人不好惹,所以这次她才选择找姜羽娴而没找他。
不过这回她上台北来,该见的人倒是一次都见着了!
“应该是我问妳,妳找谋夫人做什么?”过了半晌,宋牧桥才转身瞪着她问。
“我、我有事想跟谋夫人谈——”
“你们没什么好谈的!”宋牧桥果决地打断她的话。“二十多年前找妳的人是我,有什么事妳应该找我谈!”
“可、可是……”尤杏桃结结巴巴地说不出话。
“妳想要什么,一次把话说清楚!我可不想浪费时间在妳这种人身上。”宋牧桥冷冷地瞪着她。
尤杏桃瘪着嘴,有点不高兴。“你刚说我这种人,我这种人是哪种人啊?你来找我不就是要跟我谈吗?既然要跟我谈,讲话就要客气一点!”
宋牧桥沉着眼,根本不答话。
“你干嘛不讲话啊?”
“跟妳这种人,有什么好废话的?”他阴鸷地说。
尤杏桃睁大眼睛。“喂,我警告你,讲话不要这么侮辱人喔!动不动就『我这种人』的,你不要瞧不起人喔!”
“她人在哪里?”宋牧桥突然间她。
尤杏桃眼珠子转了一圈。“什么人啊?”
“当年那个女婴,她在哪里?”
尤杏桃别开眼。“女婴?我怎么会知道她在哪里?”
“婴儿是妳抱走的!她在哪里妳怎么会不知道?!”
尤杏桃不吭声,她根本就不想跟这个男人打交道。
“还不快说!如果妳今天不把婴儿的去处交代清楚,就要不到一毛钱!”宋牧桥威胁她。
尤杏桃哼了一声,根本就不把宋牧桥的威胁放在眼底。
“我已经跟谋夫人约好了,她下午就会来找我,到时候我跟她谈就可以了!”
听到这种回答,宋牧桥的眼睛好像要喷出火一样。
“不准妳跟她见面!如果妳敢跟她见面,我一定会让妳后悔!”
“我就是不告诉你,你想怎么?”尤杏桃看出宋牧桥想保护姜羽娴的心态,她的胆子大了起来。
“婴儿到底在哪里?”宋牧桥走上前逼她。
尤杏桃闪开,往屋内的客厅走。“你不用逼我,我已经说了不想告诉你,你叫谋夫人来,我自然会跟她谈。”
“谈什么?”宋牧桥慢慢走上前。
“妳到底想跟她谈什么?”他阴沉地质问。
“不关你的事!”尤杏桃退了两步。
宋牧桥沉着眼瞪着她。“她不会来见妳的,妳最好乖乖跟我谈,否则妳不但什么都得不到,我保证还会让妳失去更多!”
“你想威胁我?”尤杏桃阴狠地瞪回去。
“妳不怕的话,可以不听我的话。”
“我为什么要怕你?”尤杏桃反击。“如果把我逼急了,你就不怕我把事情抖出来吗?”
“妳敢?”宋牧桥冷笑。“妳想要钱,跟我拿也一样,不必找谋夫人!”
“我不想跟你打交道!”尤杏桃说:“如果你再逼我的话,我就去逼谋夫人!我相信她一定不希望别人知道,堂堂亚洲四季集团的总裁夫人,竟然送走自己的女儿只为了换一个儿子!”
“闭嘴!”宋牧桥突然大喝一声。
尤杏桃冷不防吓了一大跳。
宋牧桥阴鸷地警告她:“妳要是敢到外头胡说八道,只要让我听到一句风声,不会这么简单就放过妳!”
“哼,我可不是被吓大的!”尤杏桃冷笑,她料定宋牧桥根本拿她没办法。“反正今天下午谋夫人就来了,我只跟谋夫人谈事情,如果你还不走的话,我就把价码提高,而且还不保证事情会就这样了结喔!”她笑得奸险。
尤杏桃已经看透,姜羽娴对宋牧桥来说好像很重要,只要她掌握住姜羽娴这个“人质”,宋牧桥就根本拿她没办法!
“妳想怎么样?”宋牧桥脸色一变,拳头慢慢握紧……
“干嘛现在告诉你?等一下我才要慢慢想想,我到底要怎么样!”她突然掩起嘴,自个笑得很开心。
宋牧桥突然像疯了一样,拿起旁边的椅子往地上一砸!
“啊,你干什么?!”尤杏桃吓了一大跳!
她还以为宋牧桥发疯了!
“我现在就要知道那个婴儿的去向,立刻告诉我,否则我就让妳像这张椅子一样支离破碎!”他阴狠地警告她。
尤杏桃睁大眼睛瞪着地上那张摔烂的椅子,心底开始升起恐惧。“你想干嘛?我警告你不要过来喔!”
“妳到底说不说?那个婴儿现在到底在哪里?”他一步步逼上前,决定不顾一切对付这个女人。
“你、你不要过来……”瞪着他狰狞的表情,尤杏桃的恐惧慢慢加深。
他好像真的很想知道那个婴儿的下落?
宋牧桥一步步逼近她,逼得尤杏桃只得往落地窗外的阳台退……
“你、你知道婴儿的下落又怎么样?我知道那个孩子是谁,也知道谋夫人的秘密,我警告你、你千万不要惹我,否则我真的会生气喔!”她的声音发抖,但还是嘴硬想给自己壮胆。
尤杏桃退无可退已经被逼到阳台边,她没办法再退,只好爬到围墙边砌高的花坛上。
然而宋牧桥根本不放过她,他只想得到他要的答案。
宋牧桥很清楚,如果不问出婴儿的下落,姜羽娴一定会接受尤杏桃的威胁,被迫跟她见面,而只要答应见面,姜羽娴就会有危险,认识尤杏桃这个女人会是一辈子无穷的后患!
“你、你不要再过来了!”尤杏桃站在花坛上,这时围墙只及她的膝盖,她情不自禁从身处的五楼阳台朝下头望,登时吓得两腿发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