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羽娴张大嘴巴。“你怎么这么说话!”
他撇撇嘴。“很晚了,我明天有早餐会议,先睡了!”他转身举步上楼。
“仲棠!”姜羽娴追到楼梯口。
看起来,她想让儿子跟恬秀在一起的希望,好象越来越渺茫了!
不过,还好……
姜羽娴想,只要儿子不跟李恩熙那个女孩子在一起,她就还可以忍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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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丈夫跟儿子都出门上班后,姜羽娴叫司机开车,她要出门找张云佳。
上次宴会上发生那件事后,她一直觉得不好意思,后来恬秀又因为儿子的事生病躺在床上好几天,这让她更过意不去。
昨天晚上她故意试探仲棠,但是他对恬秀好象真的没有意思!
靶情的事又不能勉强,姜羽娴只好亲自到宋家一趟看恬秀,顺道也暗示儿子的心意,免得耽误人家女儿的青春,让张云佳有过多期盼!
知道夫人要出门,司机早把车开到门口等待。
姜羽娴打扮好,拿着皮包走出谋家大门口的时候,没注意到有人探头探脑的躲在铁门旁边,伺机上前……
“请问是谋夫人吗?”尤杏桃突然跑出来,从姜羽娴背后出现。
姜羽娴正要上车,冷不防被吓了一大跳!
“唉哟!”她叫了一声,等到定睛一看,虽然不认识眼前这个女人,却觉得对方很面熟。“妳是谁啊?”
“我?”尤杏桃笑得很贼。“夫人不认识我了吗?”
姜羽娴皱起眉头,仔细看了一会儿,还是想不出在哪里见过她。“妳到底是谁啊?”
尤杏桃瞇起眼。“夫人,您的记性真不好,我们见过面的,您怎么都认不出来呢?”
姜羽娴一听,才突然想起来。“对了,我想起来了!妳是王部长的亲戚,对不对?”
尤杏桃挑起眉。“呃,是啊,”她笑得很暧昧。“我是王部长的亲戚。”然后沉下眼,像老鹰一样盯着姜羽娴。
“妳找我什么事啊?妳怎么会知道我住在这里?”姜羽娴皱着眉头问她。
“夫人的丈夫是知名企业家,随便打听一下就知道您住在哪里了!只是您住的地方不但有保全、附近还有警卫二十四小时巡逻,我在这里逗留久了,还会被驱赶呢!包不必说您的家里了,像我这种人,根本就进不去。”
“妳说这么多到底想说什么啊?”姜羽娴实在不明白,王部长的亲戚来找自己做什么?
“对对对,我都忘了说重点了呢!”尤杏桃掩着嘴,像花痴一样尖笑。“我想请问夫人,您是不是有时间跟我喝一杯茶呢?”
“喝一杯茶?”姜羽娴瞪大眼睛。“我干嘛跟妳喝茶啊?”
尤杏桃脸上的笑容消失。“唉哟,夫人,您还真直接!”
“妳到底想说什么?直接说出来不就好了!”
尤杏桃瞇起眼,突然笑出来。“我说,谋夫人……”
姜羽娴皱起眉头。
尤杏桃直视着她,然后收起笑容,压着嗓子接下说:“难道,您真的完全不记得我了?”声调阴阳怪气的。
“妳是谁?妳不就是王部长的亲戚吗?”姜羽娴瞪着她,嘴里说着,却不由得搜寻起记忆……
然后,脑子里突然间电光石火一闪,她忽然想起来--
“妳!”
姜羽娴喉头突然卡住!
她瞪着尤杏桃,就像天塌下来了一样脸色惊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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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一点钟,续摊后,谋仲棠带着一群“要人”,到东区餐厅吃宵夜,却没看到他想看的人影。
“李恩熙没来上班?”谋仲棠直接叫经理过来问话。
看到蔡委员也作陪,旁边还陪了几个穿西装、架子很大的老头,经理已经知道这个帅哥来头不小。
“是,她今天请假。”经理弯着腰站在谋仲棠身边,很谦卑地回答。
“请什么假?”谋仲棠问。
“她请病假。”
他沉默了一下。“嗯。”然后哼一声,示意经理离去。
经理弯着腰点了好几下头才走开。
接下来谋仲棠显得没什么兴致,连蔡委员都看出来了。“阿棠,你怎么不吃菜呢?”他打哈哈。
谋仲棠没吭声,他抽着烟,冷淡的神情像在考虑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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棒天早上,谋仲棠到饭店上班前,先开车绕到拉面店。
“我找李恩熙。”他直接找老板,然后对他说。
老板一看到谋仲棠,就认出他是上次在店里打架的人。“请问,你找恩熙有什么事?”看到谋仲棠的气势与穿著,老板也不敢太没礼貌。
“叫她出来,我要见她。”他直接说。
“我是问你,找她什么事?”
“她不在店里?”谋仲棠根本不回答问题。
老板皱起眉头,显得很困扰。“她生病了,不能上班。”本来是问问题的人,被逼得只好回答。
“她的宿舍在哪里?”
“面店楼上。”
“我上去看她。”他说完就往楼梯走。
老板吓了一跳。“欸欸,你又不是我们店里的员工,不能上去!”他移动肥满的身体,想阻止谋仲棠。
“如果不让我上去,我就找立委来。”
“啊?”老板张大眼睛。“找立委来干什么?我这里又不是立法院。”他模不着头脑。
“你在骑楼设栅栏,是路霸也是违建!还有,立委来的时候会找卫生局官员一起过来关切,因为有民众举报,你的面店处理材料过程不符合卫生标准。”
“什么?”老板一个头两个大。“谁举报我啊?”
谋仲棠撇撇嘴。“我。”
“你?”老板瞪大眼睛。
“如果不让我上去,我就举报。”他淡着眼说。
老板张大嘴巴。“你是恶霸啊?”
谋仲棠嗤笑一声。“不是恶霸,只是关系比别人好一点。”
老板瞪着眼,说不出话。
谋仲棠绕过老板径自上楼。
这次他果然畅行无阻,老板再也不敢阻止他了。
第九章
因为连续劳累,前天又一夜没睡,恩熙终于病倒。
其实上次她已经在路上晕倒,虽然被送到医院,但是后来也没有好好休息,所以这次才会病得这么重。
吃过药后,躺在床上她沉沉地睡去。
员工宿舍在三楼,谋仲棠上楼的时候脚步很轻。
到了三楼楼梯口有一道夹板门,沿着楼梯隔了一面夹板墙,打开门后面就是房间,里面根本没有隔间,靠墙的地方有一排床铺,床板看起来很硬,就像当兵的时候阿兵哥睡的通铺,通铺对面是书桌,书桌旁边还有一排衣柜,另一道门后面就是厕所和浴室。
因为房间对马路前方租给广告商,窗户前面挡了一大块广告看板,窗户拉门根本就打不开。这么大的房间只剩侧边一扇小窗户可以打开,空气不太流通,所以房间里面显得很沉闷。
这里的居住环境之简陋,简直让人无法想象。
谋仲棠走进房间,立刻看到恩熙躺在床上蜷曲着身体,整个人包裹在厚重的棉被里,看起来很瘦小。
他无声妩息地走过去,然后慢慢蹲下,凝视她的脸庞。
她的脸上有倦容,眼底下有阴影,长发凌乱地披散在枕头上,看起来让人心疼得憔悴。
谋仲棠蹲在床前,就在恩熙的头顶正上方,不管是四周简陋的环境还是她瘦削、生病的模样,都让他觉得窒息。
他就这样蹲着,过了很久,一动也不动。
然后,他慢慢伸出手,拨开她脸颊上散乱的发丝……
恩熙抽搐了一下,然后翻个身,把一张小脸缩进棉被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