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恩熙六点钟就起床,为了替自己做饭团。
早上起来先用小兵煮米饭,米饭热了以后趁热在饭里加上油条、辣萝卜干、荷包蛋和一点点酱油,然后整个捏起来就可以吃了!
这个饭团不但可以抵饿,而且是恩熙从小吃到大的食物,因为这是母亲软她做的饭团,以前母亲还在的时候,她每天早上上课都会带一个饭团出门。
以前住在舅舅家里的时候,她不能为自己带饭团或便当,只能买外面商店的食物,现在她可以自己动手作午餐和晚餐,无形中节省了很多钱。
如果这个假日有空的话,她还想要亲手做黑豆浆。
因为母亲过世以后家里就没有再做过黑豆浆,所以她很怀念黑豆浆的味道。
做好饭帼时间已经不早。
恩熙到数室的时候,上课铃声刚响,她向来把时间算得很准,不会早到也不会迟到,这样她才能多争取一点时间休息。
早上的第一堂是选修课,课程名称是“桌边服务”。
“餐巾折迭是一种艺术,你们千万不要以为这很容易,因为单是一条餐巾在行家手上随便就能迭成十种以上的折法。”接着老师站在台上示范如何折迭桌巾的方法。
恩熙觉得这简直神乎其技。只见老师的巧手捏折那柔软的餐巾布,不一会儿工夫,就把餐巾招成类似僧帽造型。
“看清楚了吗?接下来我给你们示范的是比较简单的折迭方法,也是折迭餐巾最初级的入门。”
半分钟后,一个长方型包着又匙的餐巾,就方方整整地搁在桌上。
“好了,现在呢,我要叫一个同学上台跟我一起操作步骤解析,你们其他的人就坐在位子上跟着学。”老师说完后就拿起点名簿:“呃……宋恬秀,妳上来做示范。”
然而老师等了一会儿,并未见宋恬秀上台。
“宋恬秀?”老师又叫了一次名字。“有来上课吗?”
班上同学面面相觑。
“班代,宋恬秀今天没来上课吗?”
“呃……好像是。”班代马上站起来,吞吞吐叶地回答。
老师皱起眉头,然后目光突然转移到恩熙身上:“李恩熙,妳知道宋恬秀为什么缺席吗?”
恩熙站起来,迟疑地回答:“她的事情我并不清楚。”
“怎么会不清楚呢?上课的时候我常看到妳和宋恬秀坐在一起,妳们两个不是好朋友吗?”
恩熙淡淡敛下眼,没有回答。
“班代,宋恬秀有事先告知你,这一堂课要请假吗?”
“没有……”班代搔搔头。
老师沉下脸,锐利的目光扫视了整间教室一周,每个人都低下头不敢说话。
“你们大家,不要以为我上课不点名,就可以随便缺课。虽然这只是选修课程,但对于你们未来从事实务工作非常有帮助,就像今天数的功课,虽然只是折迭一条小小的餐巾,但是如果这件工作做的好,不管在餐厅或者饭店里,一定会得到主管和客人的赞赏,无形中就能为自己的工作加分。”老师难得表情严肃地,站在台上训话。
“刚才我说的话,你们都听清楚了吗?”老师问全班同学。
“听清楚了。”大家异口同声回答,包括恩熙在内。
“好,班代和李恩熙都坐下。”老师低头在点名簿上记下什么,然后才对全班的学生说:“我们继续上课。”
恩熙坐下后沉思数秒,然后才打起精神继续上课。
星期一这天,恬秀之所以没到学校上课,是因为今天中午亚洲知名的Asiaseasons饭店总裁谋远雄,将在台北AsiaSeasons饭店举办总裁生日酒会。
一大早起床后恬秀就忙着做头发、打扮自己,旷课的事情她根本就不在乎!
“妈,等一下我们会不会见到谋伯伯啊?”坐在车子里,恬秀问母亲。
“当然可以啦!怎么会见不到妳谋伯伯呢?”张云佳坐在副驾驶座道,回过头笑着对女儿说道。
“因为谋伯伯的生意做得这么大,他认识那么多朋友,而且今天的宾客很多,他哪有时间招呼我们啊!”
“就算妳谋伯伯没有时间,他也一定会走过来跟我们打一声招呼的。”
“那,爸,你说我今天见得到仲棠哥吗?”
“一定见得到,今天是为他父亲庆贺生日,他一定会在场。”宋牧桥边开车边回答。
“我也知道他会在场,可是他肯定跟谋伯伯一样忙,说不定比谋伯伯还忙,因为他还要招呼客人啊、安排客人入席等等,说不定我连话都不能跟他说!”
“妳不必担心,如果妳去缠着妳仲棠哥,他一定会跟妳说话。”宋牧桥笑道。
“爸,你怎么这么说话?!”恬秀瞪大眼睛。“什么缠着仲棠哥啊?我什么时候『缠』过他了?”
宋牧桥但笑不语。
“所以今天仲棠哥他们一家人都会到齐啰?”恬秀再问。
“应该是这样没错。”张云佳回答。
“这样的话,就连平时不上饭店的姜阿姨,她也会出现吗?”
张云佳一愣,然后想了想。“应该会出现吧!”
“可是姜阿姨平常都不到饭店,而且我跟姜阿姨在一起的时候,几乎都看不到谋伯伯,另外我见到谋伯伯的时候也从来没见过姜阿姨,真的好奇怪喔!也不知道仲棠哥他的父母到底是怎么了--”
“小孩子不要胡说八道!”宋牧桥忽然斥责女儿。
“爸,”恬秀鼓起腮帮子。“你干嘛突然间这么凶啊?”
“晚辈讲长辈的闲话就是不对,很多事情妳不了解!”
“不了解就不了解嘛!你也不必这么凶啊!”
“如果我不凶一点,妳怎么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
“我自然会知道嘛!我又不会在谋伯伯和姜阿姨面前问这种话!”
“妳--”
“好了、好了!”张云佳忙出言阻止。“牧桥你是怎么了?女儿不懂事问了两句,你也没必要这么严厉嘛!”
“孩子就是要教才能懂事,妳别把她给宠坏了!”宋牧桥训斥老婆。
“欸?我哪有宠坏女儿啊!女儿就只是问那么一下而已嘛,如果你不喜欢听,我马上叫恬秀不要讲不就好了?干嘛怪到我头上来?”
宋牧桥表情严肃地瞪着前方,显然不认同妻子的话。
张云佳也睹上气,扭过身撇起了嘴。
“就是嘛!人家又没有怎么样,只是问一下而已嘛……”恬秀皱着眉头。
“妳还说没怎么样?”听到恬秀又开口辩解,宋牧桥动了气。
“好了,牧桥!唉啊,你好好开车吧!”张云佳回头低声警告女儿:“妳就少说两句。”
恬秀嘟起嘴,撇过头瞪向车窗外。
张云佳见车里气氛突然变得不好,她撇撇嘴,心底嘀咕着:早知道就不来参加什么生日酒会!
为了别人的生日酒会闹得一家人不开心,简直就是无聊!
谋远雄是商界名人,他办的生日酒会现场想当然冠盖云集,政商名流几乎全都到齐了!
到了会场,张云佳趁丈夫离开妻女跟熟识的友人寒喧时,私下对女儿说:“妳刚真不对,干嘛在妳爸面前提到长辈的事?”
“我又没说什么,是爸自己太激动了!”恬秀才不认错。
“妳爸跟妳谋伯伯是好朋友,当然不能容许妳那样说妳谋伯伯和谋伯母了!”
“我又还没说出口!况且谋伯伯和姜阿姨本来就是那样嘛!”恬秀也有委屈。“而且每次只要我一提到他们两个人的事,平常很好的爸爸就会突然翻脸,不然就是变得很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