挣扎着收回被他握住的手,她想藏起自己的伤口。
金锁其实在撤谎。虽然老福晋把她给了贝勒爷,可她每天仍然要洗衣、做事,各种杂役一样也没少做,这么大的伤口,只要一碰到水、或者又裂开了,后果只会更严重。
他不以为然地从身上掏出一罐伤药。
德伦是战场的猛将,长年领兵打仗,因此才有随身带着伤药的习惯。
“真的不要紧……”金锁红着脸退缩。
她并不习惯坐在男人的大腿上。
“少嗦!”抱紧怀中柔软的胴体,他低嗄地沉喝。
“那、那我自己来……”金锁羞涩地扭动身子想站起来……“给我坐着,不许动!”他低嗄地喝住她。
僵着身子听话地任由他摆布,傻气的泪珠儿凝在金没的眼眶底……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待自个儿这么好?
全身僵硬地坐在他的腿上,直到他抹好了药、伤口奇迹地立刻愈合起来,她即刻滑下他的大腿,退到远远的角落。
“谢贝勒爷……”
苞主子道谢该是很平常的事儿,可此情此景下却有些奇怪。
她的疏冷又惹他不高兴。“怎么?我进来这么久了,连一杯茶也没有?”他硬着声问。
金锁心愣一下,好半天才回过神来。“茶……”
转身倒一杯热茶给他,然后又退回自己的角落。金锁没忘记他刚才提醒过,要她安分、认命。
她过分安静、无争的淡然,却惹他不高兴。“做什么?当我是瘟疫?”
注意到她苍白的小嘴微微的颤抖,德伦挑起眉命令她。“过来!”
低稳有力的命令不容金锁拒绝,她认命的往前挪了一小步。
“站过来一点!”他沉喝。
金锁再挪一小步,然后又站住不动了。
德伦撇撇嘴,不耐烦地踏前一大步捏住她的手臂——“啊!”
金锁惊呼一声,然后撞进他坚硬的胸膛里。
“贝勒爷……”
她错愕地倒抽一口气,德伦的大手从身后绕到前头握住她的胸口。
“你喜欢允堂那种调调?!”他瞇起眼低嗄地警告。“名分上你是我的女人,以后要是再敢在我面前跟别的男人眉来眼去,我会让你痛不欲生。”声音里有一股不自然的冷硬。
对于这个下贱的丫头,他竟然有一股超乎异常、强大狂烈的独占欲!
他竟然潜意识的,把那个老女人丢给他的小贱人视为“自己的”玩物!至于是什么原因,他不想知道,也不认为有知道的必要。
“我没有……”
金锁想分辩,却惊觉他的手已经探进了衣襟里——“爷,不要——”
“羞什么?”
“爷!”
她羞的不敢再听,两手搞着耳朵、羞愧的个白了红唇。
见到她害羞、慌张的举措,德伦深沉地敛下眼——真是个处子吗?
那老女人会那么好心给他一个身子干净、未经人事的处子?
话说回来,既然是自己送上门的女人,实在没有不用的道理,顶多把她当成玩物罢了!
他突然有一股揭开真相的强烈渴望!
“你不是想替我生个孩子?”他沙哑着声问。
金锁红着脸不敢吭声,只能别开了脸却也不敢低头,就怕瞧见胸脯被他捏在手里头把玩的模样儿……那多羞人!
德伦低嗄地嗤笑,这一回他小心地没再弄伤她。
“想知道男人跟女人要怎么『生孩子』?”盯着她羞怯的模样儿,他揶揄道。
不管她是不是装出来的,不过这身又白又软的胴体确实撩起了他的“性”致。见到她脸蛋上的红霞,他得意的加重手劲……“痛……”
他粗鲁的动作捏痛了她,金锁喘了口气,下意识的扭身想挣开……
第五章
“嗯……”
金锁喘着气儿,瘫在床上、累得动也不能动了。一整晚贝勒爷要了她三回,爷儿的兴致她不能不依。
每回她总以为自个儿不成了,可贝勒爷不放手,她只好承受他。
这样每日每夜的欢爱,何时会有个孩子呢?
老福晋私下遣老嬷嬷进屋里问过,也说每晚这么下去,就快有个孩子。
可贝勒爷临幸她已经个把月,她的肚皮却不争气。贝勒爷不在的时候老福晋遣大夫来瞧过她两次,却总没有喜讯。
再过一个月贝勒爷就回军营去了,届时她的肚皮再没有消息,等贝勒爷从西宁返京,不知何年何月……“贝勒爷……”
事毕,德伦翻身下床,取饼衣物就要出门。
金锁出声,虚弱地唤住要走的男人。
每晚,他总是这样,欢爱过后立刻就走。金锁不明白,或者男人都是这样的?
“有事?”
现在您看的是第9页德伦回过头,盯着床上全果、身子艳红的小妾,他忍不住想再要她一次!
但这样对一个女人上瘾并不是好兆头,一个在战场上必须带兵征战的将领不能软弱、更不能有弱点甚至牵挂,他不容许自己为任何事物沉迷,何况是一个女人!
皱起眉头,他催促她。“有话快说。”
“我……”
拉过了被子,金锁垂下眼,嗫嗫地请求他。“贝勒爷……可不可以、可不可以留下一晚?”
她知道自己的要求让他为难、会给他带来困扰,因为他从不留在她房里过夜。可她忍不住想,因为……“我还有事要办。”他拒绝的很直接。
“已经很晚了,您不歇息吗?”
“有事就快说。”他没有正面回答,反而走到门边。
见到他要离开了,金锁急切地道:“明日——明日是我的生辰!”她希望一早醒来就能见到他。
德伦停在门口,狠心要跨出房门前,他犹豫了。
留下一晚又如何?反正他很清楚自己想从她身上得到什么女人的、欲火的舒泄,也仅仅那样而已!留下一晚不会改变什么。
“既然是你的生辰,那我就留一晚吧!”回过头,他咧开嘴冲着她一笑。
金锁的眼眶里莫名其妙地填满了泪,她悄悄别开脸,挥手拭去眼底的水花。
“明日,金锁早起给您煮一碗芝麻汤圆。”回过脸,她娇美的笑靥如花,清亮的双眸闪烁着幸福的光采……就因为,他竟然愿意为了她留下。
“不必了——”
“一定要的,这是金锁的娘教金锁煮的甜汤圆,每年只有生辰那一日才吃得到的。”她像小女孩,心中满满的幸福感,像是又回到了小小娃儿的时代。
小时候她吃不到好东西,只有生辰这一日,娘亲会煮好吃的甜
汤圆、暖她的心窝、甜她的嘴。
德伦没有再拒绝。她高兴就随她,虽然他向来不爱吃甜食,反正届时倒掉就成了。
“你是我的小妾,要什么没有?!难道还希罕吃一碗汤圆?”上了床,抱紧怀中的软玉温香,他取笑她。
她垂着脸,因为他留下而满心幸福,没有替自己做任何解释。
她明白,他并不知道她到现在仍然做着一般婢女的工作,并没有因为是他的小妾而不同。
答应做妾是因为对他的私慕,老福晋承诺过要给自己的好处,她从没搁在心上过,因此就算一切没有改变、她仍然只是个奴才,她也不曾怨尤。
“贝勒爷……”
柔声唤他的名,她扬手解下系在颈子上的红丝绳,连着红丝绳上一把闪着光泽的小金锁,一起交到了他手上。
“这是做什么?”盯着手上的金锁,他挑起居。
这把小金锁她向来戴在颈子上,从来没见她拿下来过。
“这是我娘临终前给我的……我猜这是我爹送给娘的,所以、所以我把它送给你……”
偷偷企盼他能像娘一样好好珍惜,可这话她没说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