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欢狰狞的喘着气,白色的棉絮掉满她全身,她站定,终于把这“恶魔”除掉了……
“挂号,快拿印章出来。”门外的邮差叫着。
闵欢这才抛下美工刀,结束这场戏码,有些不舍的看着饰演“对手”的枕头。
那是她花了五百块买的,为了萧邦,她竟然不惜成本的毁掉爱枕。
到外面收了挂号信,闵欢有气无力的进门,“挂号?!怎么会有
这种东西?该不会是……啊!”她尖叫的丢掉信,幸好爸妈都不在,
不然她的尖叫可是要吓死他们了。
她疑神疑鬼地自言自语着,“报复!萧邦!”那天她揍了他不是吗?“里面可能是病毒!”
闵欢神经兮兮的捡起信,“反正该来的总是要来,大不了化成厉鬼去找他!”
她闭上眼,抽出信封内的纸张,然后慢慢张开眼睛……
“什么?帐单,四千五百万?债务人闵欢,债权人——萧邦?!”
不是四千五百块?而是四千五百万!
这是什么鬼帐单?她回忆着几天前发生的事……
那个戴墨镜的男子脸庞,慢慢的和萧邦的重叠在一块儿……
第四章
沿途,她的脸由黑转白,再由白转黑,反反覆覆的,怒火从不曾平息过!
四千五百万!她是招谁惹谁了?她不赌又不嫖,哪会欠那么多债?
回想之后,她把破碎的记忆凑齐,这才真相大白。
可恶!可恶至极。
猛按着门铃,她凭着信上的住址找上门,她一定要找他理论清楚。
门开了,萧邦意兴阑珊的站在门口,赤果着胸膛,只着一件热裤,头发还淌着水。
“你……你大中午的洗什么澡?”她在游泳池见过男生赤果的胸膛,从不觉得那有什么,但是见到他的;她竟然胸口怦怦跳!
“我高兴!你不会大老远的跑来问我为什么要洗澡吧?”萧邦满意的盯着她逐渐泛红的脸蛋,他喜欢看她这种纯情的反应。
“当然不是!”她记起她的目的了,把包包内的帐单及一只戒指塞给他。“这些还你!我全想起来了,从一开始你就是有预谋的出现在我身边!你真的很过分,骗我取下戒指会有恶运,害我信以为真的戴了好几天!依我猜,那一次狗吠我,还有脚踏车差点撞上我,都是你安排的!”
他的眉往上挑,“你认为我有那么高竿?”
“自从那些照片曝光后,我就知道你是无所不能的了!”她气呼呼的道,“拿去,我不想再见到你了!”
“你会在意那个吻吗?”他吊儿郎当的问。
“废话!那是我的初——”闵欢咬住唇,“东西我送回给你了,我们不见!”
不要再跟她提到那个吻,那会让她燃起一把火!
“等等,那四千五百万怎么办?”他伸手捉住她。
一股热麻袭向她,她触电般的甩掉他的手。
她的反应实在大,他兴致高昂的再次抓住她。
“戒指我还给你了,当然是两不相欠了!何况,我根本不相信一个戒指居然要价四千五百万,你干脆去用抢的比较快!”他如果要坑她,那他就坑错人了!
“这只戒指确实没那么多钱,不过另外不见了的那四只戒指就不一样了,其中三只的蓝钻一颗一千万,另一只是祖母绿翡翠,因为产量稀少,所以贵了五百万!”他斜睨她,“你不认帐吗?那时你自己说要负责的,我可是有录音存证。”
他越说,她的心越沉,“什么?我不知道会那么贵!四千五百万,你把我卖了也没那个价钱。”当时她以为只要付个几千块就能了事。
萧邦摊摊手,“那我也爱莫能助了,付不出钱可是会被告的,你等着吃牢饭吧!”
他竟眼睁睁的要把她推人火坑!
他有没有良心啊?
“我真的没有钱可以还!我爸要是知道得卖光家产来帮我还债,他绝对会杀了我!”她没办法想像家里鸡飞狗跳的样子。
“欠钱还钱,本来就是天经地义的事。”他云淡风轻的语气更令她捉狂。
“你怎么能说得那么轻松?我是被你陷害的,我要上诉!”她急得语无伦次了。
“请便,不过你有钱上诉吗?”他一针见血的点明事实。
她像风中残烛般,扶着头左右摇摆的,“谁快来敲醒我,告诉我这只是场恶梦!”
“你还有心情搞笑,表示你有能力偿债。”他皮笑肉不笑的道。
“你讲不讲道理?这件事的罪魁祸首是你,应该由你自己负责!”
萧邦把帐单贴近她的脸,“法官只看证据,这场辟司你不用打就输了。”
“我是无辜的!自从你出现之后,我就没过过一天好日子,还时常胆战心惊的,现在你又要求我还这么一大笔钱,你要我怎么办?”她真的开始怕了。
“我不知道。”他回答得很快。
“你一定有办法!”她的年纪还轻,前途一片光明,她不能去坐牢啊!
“你求我,我就帮你。”他给她一条生路。
“别欺人太甚!”她在他耳旁吼着。
“不求就算了,只是有人得被关到两鬓发白才能重见光明了。”他可恶地道。
“我闵欢什么没有,就志气最多,我偏不求你!”
“你回去翻一翻书,看看识时务者为俊杰是什么意思,等你想通了之后再来找我。”他欲甩上门。
她用脚挡住门,“我一定会被四千五百万的债务逼到去跳楼的!”
“然后咧?”他无关痛痒的说。
“你真的要见死不救?”她为之气结。
“我只要你求我!这没什么难,只是要挫挫你的锐气,毕竟你打了我两次,还说了我不爱听的话。”
他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气焰嚣张。“你真的不求吗?那你绝对是斗不过我的。”
闵欢有种虎落平阳被犬欺的感觉,“士可杀、不可辱……”
他潇洒的朝她挥挥手,“再见!”
“等等啦!”她可怜兮兮的,“怎么那么惨!你当真吃定我了。”
“要不要一句话?”他故意露出不耐烦的样子。
“为了这四千五百万,居然要我向你低头,那我的初吻呢?那可是无价之宝耶!”她抱怨着。
“你罗唆什么?”他威胁道,“我不会勉强你的,只是你不求,那你就……”
还故意不把话说完。
她吼了出来,“你这样就是在勉强我!’:如果可以,她真想毁了他那上扬的唇。
“算了,再耗下去也没意思,你回去吧!”
“我求你!”她小声的道,绞着手指。
“啥?你说什么!”他问。
“你明明有听到!”她叫着少装蒜了。
萧邦装出疑惑的表情,“我没有听到,你再说一遍。”
“你一定是耳背了,要下就是故意的!”她看穿他的伪装,“我求你!”可以了吗?她凑近他耳边吼着。
“那么心不甘情不愿的,不像是在求人。”他欠揍的挑剔。
“你——”她很想撕毁他挂在唇角的浅笑!
“但看在我们即将‘交情匪浅’的份上,我就大发慈悲的帮助你渡过难关。”
他撇撇令她恨到心坎里的薄唇。
“交情匪浅?什么意思?”她双手抱住自己往后退,“我的初吻已经被你夺走了,现在如果要我出卖灵肉来回报你,那我宁愿买豆腐来撞头自杀!”
“你紧张什么?我只是要你当我的女朋友而已。”一旦她当了他的女朋友,那么她所想的都会发生。
她望人他的眼,“那么简单?”就如他所愿。
“不简单。”他趋向前搂住她的腰,“我要你把心上的那个学长除去,只能有我的存在。”
这样好吗?这样不就等于她只能喜欢他?
她好像不那么排斥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