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子转了个圈,朝康熙嘟起了唇,在场的许多男人目光都聚在她身上,她太撩人了。
康熙更卖力的拍手,“好好,有赏!”立刻赏了她很多绫罗绸缎。
雪子知道皇上动心了,她的迷术要多加把劲,皇后的位子就要唾手可得了。
“禀报皇上,这女子的来头颇不寻常,满难找到她的资料,不过宗人府回禀说快有结果了,很快就会一次呈上来。”马公公恭恭敬敬的在康熙耳边回话。
“很好!”康熙又赏了雪子很多饰品,“朕记得你叫雪子是吗?待会儿朕派人将你安排在花雨苑,改天朕希望你的舞只跳给朕看!”要引敌人露出马脚就要先放松她的戒备,康熙深知这一点。
康熙话一说完,项超突然站了起来,马公公紧张得差点抽出腰际的剑。
康熙按住马公公的手,“项超,你要什么吗?”
“可不可以赐给我那个!”项超硬着声,这是他生平第一次跟人家讨东西。
“你是说你要这支发簪?”康熙指着臣邦进贵的珍宝问他。
“没错。”就是那支镶着珍珠琉璃的梅花簪。
康熙高兴极了,“那有什么问题,不过这支还比较漂亮,上头可是牡丹,还有玛瑙的,也有——”
“我就要那支!”别的再美也引不了他的注意,孟容就是这样占据他的心。
“那就赐给你吧!”他和蔼的道。
项超的右手放在左手上,向康熙致了意,很多事不能混为一谈,这点礼数他还知道。
康熙望着他,觉得满腔热血,之前想给项超封个什么、赏个什么项超都不要,今儿就这么出其不意的跟他开口了——
“皇上,要上黑龙江雪鲑这道菜了吗?”马公公提醒着康熙。
“对,瞧朕都忘了,这黑龙江雪鲑可是天下第一的美味佳肴,大家可要好好尝尝!”
站在下头的众臣们不禁开始交头接耳,议论纷纷,大家都知道黑龙江雪鲑是皇鱼,受到保护,而且年产量不多,再加上它神出鬼没很难预料,几十年也没人见过!
只见宫女们在各大臣面前放了尾鲑鱼,奇的是这鱼果真不可思议,整尾彻头彻尾玉洁冰清全身透白,看起来就令人垂涎三尺食指大动,引得大家等不及地要尝这禁捕的鲑鱼!
“据说这雪鲑愈冷就活得愈好,这也是朕第一次尝到,朕终于可以不再只闻其名而不知其味了!”这一席话惹得全场哄堂大笑,“据太医的说法,雪鲑可以解天下巨毒,滋身补体,可叹的是,物以稀为贵,下次再见到它已不知是何年何月了!”康熙有感而发。
“雪鲑可以解天下巨毒?”皇上的话如雷贯耳,项超喃喃自语,孟容是不是有救了?
“马公公,是项超吃鱼的速度特别快,还是朕眼花了?朕才刚要动,他的鱼却连骨头也不剩了!”康熙狐疑的问。
“我亲眼看见他用帕子把鱼包进袖口内!”
“他是要包给谁吃吗?”
“皇上,小的也不解。”
项超丝毫不觉得自己的举动是不是有什么不妥,如果这鱼可以解孟容的毒,那要他违令去捕几千条他也愿意!
他有些坐立难安,找了借口就匆匆离席,留下若有所思的康熙。
暗地里偷看的雪子却跟着他走,项超无缘无故要发簪做什么?还有一听那雪鲑可以解毒就整个人像是如获至宝般的又是为了什么?
项超只想着孟容,他的兴奋快意令他没发现雪子的跟踪!
他没想到,因为这样,他和孟容的希望会破灭,甚至把他们逼到绝境!
今晚的明月特别亮,孟容倚在栏杆上看得有些痴了,听见身后细微的脚步声,就转过身来朝他绽放出笑容。
“回来了也不说话,为什么愣愣地看着我呀?”她就知道是他,她的心为他跳得特别快。
“我看你的笑容看得傻了,什么事让你笑得那么开心?”他有幸能分享吗?
“因为你啊!不用怀疑,就是你!”她大方的道。“我站在这里,朝有你的方向里去,心就明亮了
起来,就算一个人也不觉得孤单。”
“只要再忍受一次,咱们就可以离开这大内了。”他的话讲得很白。
“什么时候?”
“三日后。”
她的脸色发白,“抱着我,现在我要你紧紧的抱着我!”
他快速的搂紧她,“不管怎样,碧海蓝天还在等着咱们,我不会不遵守这个约定!”
“皇上的身边有太多天下高手了,你还是要冒这险?”
他抬起她的下巴,“不要把你知道的说出来,你就当作浑然不知,就当我只是出去一下,很快就会回来带你走!”
孟容心事重重,理不出头绪。
“不用多想,我有东西要送给你!”轻柔的在她的手掌上放上发簪,“我没有什么能送给你,心意感情那些都是无形的,只有这个能给你,虽然现在还用不着,但是以后咱们成为夫妻后,你把头发挽起就用得到了。”
会有那天吗?
她紧紧的握在手上,“这个从哪儿来的?”
“我向康熙讨的,我之所以跟他委曲求全讨这发簪,实在是因为没见过任何东西比它更适合你!”
“以后不要这样了,我有你就足够了。”她忽地觉得胸口一绞,好像有热血要从口中吐出来,但她竭力忍住,五脏六腑仿佛也有虫在啃食,她点了自己的止痛穴,不让他发觉,不想让他担忧,毒却挑在他面前要发作。
点止痛穴也只能维持半刻,时辰一过她势必痛得更厉害!
他牵着她的手进房内,没见到她按住自己的脖子把血窒在胸口不能呼吸的样子,回过头看他,她忍着巨痛的挤出笑容,当她差点跪下的那一刻,他正巧拉着她往椅子上坐,所以没有露出破绽。
“还有一样东西要给你!”这是他笑得最开怀的一次了。“什么东西这么神神秘秘?”她要撑着,她不想见到他的悲伤,但她愈是撑着,那些绞痛愈是如鬼魅般的缠着她,她应该痛得在地上打滚的,但是她却坐在椅子上故作轻松。
他秀出袖口的雪鲑,“有希望了,这鱼可以解天下巨毒,它的产地在黑龙江,咱们第一站就先到黑龙江去,我天天捉这雪鲑给你吃,毒或许就这么解了!”他兴高采烈地道。
她的心中也燃起一线希望,这雪鲑的确是与众不同,她轻轻一嗅,鱼身上竟没有鱼腥味,反倒有一种冰凉透入她的胸臆,那股绞痛竟也不那么疼了!
“又是你在宴席上带回来的?”
“这可不是讨来的了!不讲废话,你吃吃看!”他夹起一口鱼肉送到她小巧的嘴前。
她吃了一口,头脑也清醒多了!
“想要救她,门都没有!”跟踪项超到这里来的雪子再也忍不下去的跳出来,原来项超和孟容一直在一起!照他们恩爱如斯的情况看来,他们不可能只认识一两个月而已,若是她没推论错,孟容就是项菱,项超竟敢这样对她!
“孟容,小心!”项超护着她避过接连不断的毒飞镖,当初就是这种菱状飞镖射中孟容的!
“往哪里逃!”雪子恨意冲天,她得不到项超就要毁了他!她射出身上所有的飞镖,项超一身的武功全都使了,他和孟容平安月兑险,只是桌上的雪鲑也中了镖,惨不忍睹。
雪子飞镖一射完,项超对她的新仇旧恨都浮了上来,他解上的整排银针朝她射出!
“世上不是只有你会用毒,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我不过是以牙还牙的回敬你!”他吼了声,快速射出手上的银针!
雪子哀嚎连连,“我的脸、我的脸——”那些针密密麻麻的射在她脸上,原本白净的皮肤一下子都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