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揉揉自己的眼睛,告诉自己,这不算什么!项超只是和雪子过夜,不过是挽着他,没什么的——
项超瞻前顾后,是他的错觉吗?他竟闻到孟容身上淡淡的芬芳清香,但是她不在这儿——
孟容用力的跑,她不能再待下去了,她痛得不能呼吸了,她痛得要活不下去了!
他知道不知道?
一个不注意,她摔倒在地上,握住了自己的手,是她该走的时候了!
一个月后
连续下了好几天的两,北京城里的交易因此瘫痪,生意人为了避这雨,好收一天不能做生意了,人们也尽量不出门,因此以往那种熙来攘往的市集不见了,剩下的只是冷冷清清,路上的行人寥寥无几。
既然雨这么烦人,不能做事,那就忙一张嘴了!吧脆众人聚在一块闲扯是非,聊聊最近紫禁城内有什么大事情。
“最近皇上身边的红人莫过于项超了,他的武艺高强,骁勇善战,判断果决,有一次皇帝遭到刺杀,也是他挺身而出救了皇帝一命,自此之后皇帝就大大的重用他,实在是羡煞旁人!”
“我也听说,现在皇帝出巡时,百姓都能对皇上仰拜表达心意,不再只是低着头不能看皇上,这也是项超的功劳。不要以为皇帝对百姓挥个手或笑一个没什么了不起,这是接近民心啊!要安国就要先抚民才是根本,可见项超的高瞻远瞩!”语气中俨然把项超当成英雄了。
“咱们京城的治安以前虽好,但目前更棒了,不但没有抢劫偷窃,还设了救济站,人人守望相助,济弱扶倾!这些都是项大人在这一个月之内做的建设虽说不知他是怎么进宫的,但他真是咱们的救世主啊!”
人们争先恐后的说着项超的事迹,像是谁不知道项超谁就要遭到耻笑落伍了!
“老板,我要五个白馒头。”
忽然一道娇柔纤细的声音传来,店家门前有客人上门并不稀奇,但是这样柔柔的声音,宛若黄莺出谷,听得人酥酥麻麻,想多看她一眼,一探她的庐山真面目,是不是声音娇人更美?
可叹的是女子头戴垂着黑纱的帽,把容貌完全遮住了。
“是否卖完了?”不然怎么不打包?她一说完就要往别处走。
“不,姑娘,馒头还多得很呢!你稍等,马上就好。”老板及时回神。
女子退了回来,走路似乎很吃力。
“姑娘不是京城人吧,从前没见过你。”老板和气的问道。“我刚来不久。”她话也不多,简单扼
要。
“那想必姑娘一定不知道咱们所说的京城大事了。”
她咳了几声,才答老板的话:“小女子几乎是足不出户,天下事自然是不知!”
“是这样呀,那你也别怪我多嘴,咱们说的就是项超大人,他现在可是咱们心中的神啊!”
女子低垂着头,没发表意见。
“项大人已经进了大内,成了皇上的左右手,这真是万民福祉,咱们国家又多了个人才了!”老板人好精神好,还给她多夹了个馒头送给她。
大内——皇帝——这不是他一直想要的?!
她开始猛烈的咳,捂住了嘴巴,还是咳不停!
老板的脸色大变,“姑娘,你怎么啦,咳成这样!”
“不碍事!”远远的好像听见如疾风般的马蹄奔跑声,那浑厚的吆喝声像极了她朝朝暮暮的人!
她的身子颤抖起来,他们不能再见面了!
她抛下银子,踉踉跄跄的跑进巷子里,老板也来不及追她,喊道:“姑娘、姑娘,要找你钱呀——”
项超眯着眼直视前方,她就在巷子内看着他奔驰而过。
“就算到了天涯海角,我还是会找到你。”
孟容的肩抖着,手上的馒头掉了一地,她不用回头也能知道握住她肩膀的人是谁!
“这位大人,你是不是神志不清了?”她镇定的道。
项超一走近她,她就往后退,“我真没想到你会一声不响的就走;我更没想到,我费尽千辛万苦,
苦苦的找寻你,换来的却是一句神志不清?!”
她幽幽的说道:“强留的你留不住,该走的就是该走,这样或许会比较好!”她要用多少痛才能说出这些话?她痛在心里他也看不见!
“为什么你该走?”他咄咄逼人。
孟容眼睛一红,幸好有黑纱遮住。
“我留在你身旁根本是等死,你医不好我的毒,我不要再那样受苦!还有,你依然和雪子纠缠不清,我觉得好后悔,我干嘛那么傻?我还有大好前程,我的毒或许不是无药可医,你既然没有本领医好我还留着我干嘛?”这些话好像是一把刀,刺着她的耳朵,刺着她的心。“你对我这样三心二意
,我何必独坐在房里,痴痴盼望你回来,任你呼之即来挥之即去?我才不愿意!”
“那你的身旁有别的男人了?”
“我身上有毒,想什么男人——”她终于成功的让他很她了,他们不要再见面了,这是她拼了命下的决心!“总之,我就是不想待在你身边!反正城里的人都在歌颂你的功绩,恭喜你一步步踏上你的成功之路。”
听了这话,项超不停地大笑着,“哈哈哈——”一声又一声,不能停止,笑到眼眶都红了。
笑得外头的雨愈下愈大,笑得气氛很悲怆,笑到以手猛烈的捶着木门,看得她怵目惊心。
“你真的是这么想的吗?”他灰心丧志道。
她看见他的失魂落魄,不禁心痛难忍。
“我不知道为什么你要不告而别,我也不相信你的心是铁打的!我只知道,我想你想得要发疯,我发疯的找你,夜晚也不睡!是,都是我没用,我无力医治好你身上的毒,但是我不也是不停的在想办法,难道我错了吗?你说啊!
“当我回到房间发现你不在时,我就离开了高府,那一晚我根本没和雪子一起过夜,我一整夜都坐在床边陪着你,我这样也不行吗?你要我做任何事,我都愿意做,只要你别离开我!”
解铃还须系铃人,他们都心知肚明,这里除了雪子有解药外,谁都解不了这毒。
那么清晨她醒来时,手上的余温真的是他的!
“停下来,不要再这样了,你打这门,是要打得令我心碎的吗?”她握住他的手。
他拿下她的头纱,“孟容,真的是你,这不是一场梦!”他一个使劲,把她抱进了怀里。
“我不值得你变得这样憔悴。项超,你跟我怎么会相遇,上苍怎么会让你跟我分不开?!我根本是个祸水,自己一辈子悲苦凄凉就够了,还要连累你!如今好不容易你发达了,你现在是皇上身边的大红人,虽然我始终不明白你接近皇帝的用意,但是既然你成功了就不要放弃,留下来,我必须离开。”她平静的道,内心却是澎湃激昂。
“你不要跟我说这些,你去哪里我就去哪里!”他厝挠的道。
“这行不通的,你这个傻瓜!你一定要让我走,要是我的毒发作了,剩下你一个人,你会更难过的!这样的苦我万万不肯让你受!你就当我去远行了,不管我是死是生,你都不要去寻找,因为这样我才能永远活在你心中——”她滚烫的热泪滴落在他的胸前。
“不可能,我绝对不会再让你抛下我!”他的语气斩钉截铁。
“项超,你听我的话好不好?我怎么也不能想象我死在你怀里的模样,我宁愿独行千里万里,每走一步,我就想你一次,我就问你一声你可好?直到我倒下
去,咱们只能那样了!”
他捧住她的脸,拭去她的泪,“还没,我有办法,你要心存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