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刚回头暗示地跟她努了努嘴。
媚三娘不明所以的依照他的暗示转过头去,马上又大惊失色的转回头。
“怎么办?”阿刚冷汗直流的问着媚三娘,死定了啦!依照江湖规矩,偷看他人信件,可是要挖去一只眼睛以示警戒的耶!
媚三娘暗叹倒楣,苦思着大事化小、小事化无的方法。
“没关系,反正也不是什么重要信件,看了就看了。”炎咏熙不愿苛究。
媚三娘和阿刚因为她的宽宏大量而松了一大口气,面带惭愧地转身面对他们。
“两客午膳。”韩睿浚丢了银两到柜枱上。
“这午膳就让我招待吧!”媚三娘推拒着不敢收。
韩睿浚不置一词,迳自转头走人。
“那就让你请了!”炎咏熙接过媚三娘递上的餐牌和银两,不慌不忙地跟上韩睿浚刻意慢下来等她的脚步。
“哦!对了!”炎咏熙突然顿住脚步回头吩咐,“那信的内容我们已经知道了,你们把信丢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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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香葵忧心地擦拭阙无愁盗汗的额头,“阙大哥的伤势怎么还这么严重?”
一股难耐的炙热在体内烧灼他的五脏六腑,不想让她担忧的阙无愁强抑住痛苦的神色,“已经好很多了,你别担心。”
“你别骗我了!”夏香葵拿出小白玉药瓶,倒出一粒药丸,“你就服下这药吧,算我求你了!”
“药你留着吃就好。”阙无愁很强硬的拒绝。“我考虑过了,等过两天我的伤势好一点,我们就走:炎小姐和韩少主对我们的恩惠已经够多了,我们不能一再麻烦他们。”
“恩。”夏香葵毫无犹豫地点头答应。“去哪里过怎样的生活都没关系,只要能跟阙大哥在一起就好了,我只希望将来能有机会报答炎小姐和韩少主。”
“会有机会的。”阙无愁由衷地承诺道。
两人静静无言的相拥着,直到两声简洁有力的敲门声响起。
知道是炎咏熙来了,夏香葵略整衣衫,赶紧去应门。
“一直待在房里,一定很闷吧?”炎咏熙笑容可掬的走进门。
夏香葵摇摇头,掩上门扉轻轻问:“韩少主怎么没跟你一起?”
“明天我们要出门一趟,他先去租马了。”看她原先惨白的脸色恢复红润,炎咏熙总算是放心了。
“你的伤怎样了?”她看向倚在床边的阙无愁。
“已经好多了,多谢关心。”阙无愁勉强站起身,想证明伤势已经无碍。
“看你的样子这么虚弱,哪里像好多了的样子。”炎咏熙戳破他的逞强,从袖里拿出小白玉药瓶给夏香葵,“这瓶药就给你的阙大哥吃吧!”
“这……”握着冰凉的小药瓶,夏香葵又惊又喜。“谢谢你!真的太谢谢你了!”她哽咽着连连道谢。
“这药是韩睿浚一早去药铺拿的,你要谢是要谢他才对。”炎咏熙不愿居功。
“阙某实在承受不起你们的大恩大德。”这延生续命丸是难得的珍贵奇药,江湖人能得到一颗就已经算是很福气了,何况是又一瓶!
阙无愁心知肚明,要不是因为炎咏熙的关系,行事风格一向高傲冷酷的韩睿浚是不会对他们伸出援手的。
同样是男人,他看得出韩睿浚对炎咏熙的用心,绝对不输给任何人。
“好了,你们赶快把身子养好最要紧,我先告辞了。”炎咏熙趁他们不注意,悄悄在桌上留下一张银票和夏香葵当初托付给她的掌门戒指后,迅速离开。
如果是她被人追杀或是受了伤、生了病,韩睿浚会对她不离不弃吗?
独自站在走廊上,炎咏熙突然多愁善感了起来,粗心地忽略了身后不怀好意的窥视。
嘿嘿,这么快就逮到报仇的机会,真是天劝他也!
被蚊虫叮咬得面目全非的姬战雪,神不知、鬼下觉地埋伏在石柱后面,趁着炎咏熙心不在焉的好时机,努力睁开红肿眼皮,对着她的颈间准确射出三支银针。
当炎咏熙惊觉不对劲的时候已经太迟,没来得及看清楚凶手,整个人就失去意识昏倒在地。
第九章
正在找炎咏熙讨钱吃饭的小卒仔,惊愕地发现不远处昏倒在地的熟悉身影,于是急忙跑了过去,恰巧和忙着湮灭证据的姬战雪撞个正着。
事迹败露的姬战雪赶在小卒仔出声前,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点住他的穴道,收拾完现场后,一不做、二不休地将动弹不得的小卒仔拖进他住的客房。
原本脑袋就不怎么灵光的小卒仔,被这突如其来的状况给弄得更糊涂。
“别怕,我不会杀你灭口,不过你要是敢大喊大叫,我可是会改变心意喔!”话一说完,姬战雪就大方的解开小卒仔的穴道。
“你为什么要抓我进房?”小卒仔无车地眨着自己小到不行的眯眯眼。
“当然是为了不让你坏了我的好事。”姬战雪紧张又期待的透着门缝观察外头的动静。“这是秘密喔!我刚才用淬了浑身乏力软骨散、天旋地转迷心丹和软若无骨化功水的姬氏随心所欲三银针,暗算了你家小姐。”
“什么!”软骨散!迷心丹!化功水!还有鸡氏随心所欲三婬针!天哪!这家伙是想干嘛?
懊不会是辣手摧花的婬贼吧?没错!看他红肿的脸,应该是等待猎物上门时被蚊虫叮咬的:但他若真是婬贼,怎么会把到手的美色留在外头,却把他这个无辜的路人给抓进来?
难下成……“你、你……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啊?”小卒仔防范末然的将手移到
胸前护着:心底又害怕又有些不可告人的兴奋。
“你看看我的脸。”一说到这个,姬战雪就满月复委屈。
“你的脸?”小卒仔认真的打量了半天,“不就是被蚊虫叮肿而已。”
“你看得出我是谁?”姬战雪开心得手舞足蹈。
小卒仔很抱歉地摇了摇头。“我应该不认识你吧?”
姬战雪的心情瞬时荡到了谷底,“我是姬战雪啦!”
“怎么差这么多!”小卒仔的下巴差点掉下来。
姬战雪难过地扁扁嘴:心酸的泪水忍下住在眼眶打转。
“所以你不会是婬贼啰?”小卒仔难掩失望地垂头丧气。
“应该不是吧!”姬战雪答得很含糊。
只要主动投怀送抱的女人姿色不错,他的确来者不拒,可这样只能算是婬乱,应该不能说是婬贼吧!
“哎,我会暗算咏熙妹妹可不是要对她毛手毛脚,纯粹是在报复你家狠心的姑爷,因为他昨天醋劲大发将我劈昏,还没天良的踢我到花丛里喂蚊虫,害我变成现在这副德行。”姬战雪把话讲明,免得日后东窗事发,他被误会成意图奸婬炎咏熙的婬贼,那他恐怕不是只被断手断脚,肯定会被阉掉再剁烂。
“既然是我家姑爷下的毒手,要报仇也应该是找姑爷啊!吧嘛牵连到我家小姐身上?”小卒仔忍不住替无辜受累的小姐抱屈。
“你没听过打在儿身、痛在娘心这句话吗?”姬战雪笑得可得意的咧!论武功,他绝不是韩睿浚的对手,要报仇当然得从他的弱点下手。
“可是我家姑爷不但会心痛,还会怒杀胆敢伤害小姐的人。”小卒仔凉凉地瞟了他一眼。
“嘿嘿,反正有阴邪怪魔来做我的代罪羔羊。”姬战雪老神在在的回道。
小卒仔有些不寒而栗。“原来你早就盘算好了,难怪用的全是毒门教的毒。”
“当然,我为了要做到毫无破绽,还花了大把银子,透过秘密管道买到市面上卖到断货的迷心丹。”姬战雪不放心的透过门缝看着倒在外头的炎咏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