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很漂亮。”她叹道。原先一直有些郁闷的心情竟然好了很多。也许女人都逃月兑不了美丽的诱惑吧!看到美丽的自己,心情都会好些。
“小姐,”他没辙地叹口气,从一开始到现在,她好像就没有正眼瞧过他,“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很没有礼貌,好歹也要介绍一下你自己吧。”
“对不起。”她连忙道歉道。
“又是这一句。”叫都伦的男人叹口气,眼神中好像有一些无奈,真是令人哭笑不得,“说说你自己吧。”她难道就长成了这种样子?就长成了这种德行?
“我……”她刚才还明媚的脸一下子就暗了下来。她是什么呢?她没有像他那样的才能,可以将一个其貌不扬的女人拍出那种风格,如此的美丽,她有的只不过是自卑,而她到这儿来,也只不过是将自己的情绪整理一下,回去再做自己的事。
“你的心情好像一直不是太好。”都伦敏感地捕捉到了她脸上的黯然,“算了,不用介绍了,中午有没有空?我们一起吃午餐如何?”
这算是邀约吗?她愕然地睁大了眼。她有这种姿色能让男人搭讪吗?
“小姐,你不用对自己这么没信心吧!”都伦叹了口气,“你是一个美丽的女人。”没有人注意到他的眼中除了无奈,还有一种愤怒,一种无形的怒火。是谁?是谁让她变成这种样子的?他记忆中自信的连游漪到哪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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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伦是他的艺名吗?
望着那个在黑色沙滩上蹲来为她拍照的男人,连游淆纳闷着。总觉得这个男人好像对她很熟悉,但她就是对他一点印象也没有,而且,她总觉得这个男人有些奇怪。她已经跟这个男人在一起好多天了,这几天来,他一直带她到这个小岛上玩,带她领略这里不同风味的小吃,带她出海,逗她开心,并且一直在拍着她的照片。刚开始是偷拍,有时候她不小心一回头,发现闪光灯就这样亮起,让她气得说不出话来。但渐渐的,她就熟悉了,有时候他会指挥着她做出他想要的动作,就这样她也熟悉了这个男人。这是一个看上去很阳光的男人,古铜色的胸膛前老是挂着一架相机,头发在海风中老是显得有些乱,身上因为运动而有着薄汗,在阳光下闪着光。这个男人还是挺引人注目的。
为什么她碰到的都是些出色的男人呢?
“你在想什么?”不知什么时候,都伦已经停下了拍照,走到了她的面前,仔细地观察着她的眼。
“没想什么。”她应道,递过一旁的饮料给他。
“知道我们像什么?”都伦接过饮料一饮而尽,没有扔掉空罐子,只是将罐子的拉环在手指上转着,眼睛有意无意地扫过她只穿着泳衣的身体。
“像什么?”她合作地问。
“一对男女朋友。”他笑着说道,眼中却期待地望着她,“不是吗?”他的手放到她的肩膀上。
“不清楚,”她说不出她对他有什么样的感觉。只觉得有—个人在身边陪着她,她的心情就好了一点。也许她是太孤独了。
他笑了,笑的时候露出雪白的牙齿,这让她不由地想起了端木恪,那个男人从来没有在她的面前露出笑容过。她试着寻找着他的表情,但没有,没有一种表情是他那样快乐的笑的,最多也不过是那种嘲讽的冷冰冰的表情。端木恪……她发现她老是想起那个男人。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是暴跳如雷地在办公室里大吼大叫,让人以为艺辰养了一只恐龙呢,还是高兴得自己一个人去风流快活呢?也许……他根本就当她是一个麻烦吧——她的眼神黯淡下来。真是的,自己想的事情居然伤到自己。
“你又想别的东西。”都伦的眼光扫过她的脸。
“对不起。”她叹了口气。为什么她就不能想想眼前的这个男人呢?这也是一个很优秀的男人啊!
他捡起旁边的一个小袋子,顾自走向大海。虽然已经快要到夜晚了,这儿游泳的人还是很多。她望着那个男人走过去,海水慢慢地漫上来,从他的小腿到他的腰部,夕阳照在梅上,他的整个人仿佛也跟海融为一体了。
“都伦——”她叫道,
“过来。”他站住,招唤着她。一脸的兴奋。
她飞快地游过去,望着他举起他的手,那儿,一个灰色的物体正蠕动着想逃月兑他的控制。
“瞧我抓到了一只螃蟹!”他笑道,被浪打湿的头发垂在耳旁,不停地往下滴水。
“我在想,你该不会是想把它烤着吃了吧!”她故意沉思着说道。跟都伦一起玩了好几天,她知道他是一个很会吃的男人,不但对大饭店里昂贵的菜肴有独到的品味,而且还不会不屑于吃路边的小吃。而现在,这只在他手中的螃蟹……
“到这儿这么长时间,我只吃过饭店里做好的海鲜,还没有吃过自己捉到的东西呢!”他朗声笑着,一把捏住那只张牙舞爪的螃蟹的大钳子,“不过这种螃蟹可能不好吃。”他蹙着眉考虑道,“嗨,你说我们是生吃了它好呢?还是把它弄熟了再吃?”他认真地思考着。
“天哪!”她惊叹道,简直对这个男人无话可说,“这种小螃蟹就不要拿来吃了。”
“说得也是。”他低下头,把那只小螃蟹提到自己的鼻前细细打量,“真的是有点小——哎哟——你竟敢钳我——”他惨叫着。只见那只小螃蟹的两只小钳子夹住了他的鼻子,而且大有死也不放开的趋势。
“呵呵呵——哈哈哈……”她大笑起来。
总之,现在跟这个男人在一起,她真的很开心。她为什么要想太多呢?什么端木恪什么辛悝,都跑一边去吧!
海浪涌起,海边沙滩上巨大的夜景灯已经亮起。那个不知什么时候摆月兑了那只小螃蟹钳制的男人,正目不转睛地望着他面前大笑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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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里尔岛那么的出名并不是没有原因的。它有着它独特的魅力和上帝给予的宠爱。在这一个小小的岛上,竟然有全然不同的沙滩。一种是细腻如雪的白沙滩,细如少女的肌肤;另一种是粗糙的黑沙滩,粗如男人身体。亚里尔岛上的人崇尚自然,当然也流行果泳。眼下,粗犷的黑沙滩上全都是一群群身着泳衣或一丝不挂的男男女女。粗糙的沙粒,踩在脚上好像有一只只瓜子在轻轻地挠着人的脚底。黑色的沙滩,被风沙雕蚀得线条粗犷的岩石,几乎是让人睁不开眼的太阳,粗糙但却有一种让人不敢逼视的原始的魅力。海水很好,蓝得好像在幻境里一样,在这儿的游客也很大方,果泳的女人热情地展示着她们姣好的身段和优美的线条。果泳!混蛋!那个女人竟然挑了这么一个地方。
在气温高达30℃人人穿得极其暴露的地方,刚下飞机就来到这里的端木恪还是一身黑色西服,他高大颀长的身影、浓密而笔直的黑发、如刀刻一般的五官轻易地让他成为人群中的核心,简简单单地吸引住所有的人。
“先生,一起玩吧!”又一具柔软的身躯贴上来!”亚里尔游人如织,其中当然有热情的各取所需的女人,为的只是欢乐,但也有的是妓女,靠身体来赚钱养活自己。毕竟,在每一个地方生活都是不容易的。越是醉生梦死的地方,有的人越是食不果月复。
“滚!”他皱了皱眉,黑眸中倏然射出一股冰冷,唬得热情的女人连连后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