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你现在就想迫不及待地爬上我的床了吗?”端木恪两手环在胸前,冷冷地注视着她。她气喘吁吁,可能是刚才的确跑了不少的路的缘故。
“你的车钥匙。”连游漪向他伸过手。
他紧抿着轮廓俊美的唇,手还是环在胸前,一动不动,深邃的黑眸盯着她。
“你的手受伤了,还是我来开车吧。”她强迫自己不去理会他无礼的目光,向他伸出手。
端木恪沉默着凝视着她,半响,他才将手中的东西丢给她。
连游漪打开车门让他进去,问了他别墅的方向,就往路上开去。
开往半山腰的路上几乎没人,只有造型别致的路灯在凄冷地亮着,照亮了一排月桂,优雅浓郁的香味传过来。一路上,他都没跟她说话,只是固执地环臂坐在旁边,她模不清他到底在想些什么。很难碰到他这样沉静的时候,有点捉模不透。
红色的法拉利开进了朱红色雕花的铁门,端木恪的别墅淹没在一片桂树下,深色的丹桂落了一地,在车灯的照耀下,像一片红色的沙子,细碎的,散发出郁馥的香味。
连游漪将车在他的指示下停进车库,开车门,望着端木恪冷着一张脸走出来,“上楼。”他抬了抬眼,夜光很暗,看不清他眼中的想法。
“你这儿有纱布吗?”没有意识到端木恪带她进入的是他的卧室,连游漪低下头翻找着他的东西。终于找到了一些纱布和药水,她拿出来,走向那个不发一言地坐在床上的男人。
端木恪的手伤得比她想象的严重。她原来以为那两拳是揍到那个老人身上,没想到居然是他将拳头砸到墙上。手指倒是没伤着,只是手背上擦伤了,看不清是不是有伤到骨头,只是看到一大片的血肉模糊。小心地洗掉他手背上粘上的泥沙,她仔细地在他的手上抹上红药水,缠上纱布。在她为他包扎的时候,他还是紧抿着嘴唇,沉默地注视着她。
她的确很矮,从她第一次站起的时候,他就发现她只是到他的胸前,刚好适合一把抱住。他还可以看到她的两个头旋,再仔细一点,还可以发现她的耳垂上有两个之前穿过的耳洞,现在好像就要重新堵回去了,她可能很长时间没有再带耳饰了吧。他注视着她为他包扎。但是老实说,她替人包扎的技术的确不是太高明。从那天他被她救起的时候,他就已经领教过了。她身上的衣服已经皱成一团了,肩上的一片被他扯破了,脚上的丝袜也粘了些泥。
“好了,大功告成!”连游漪伸伸懒腰直起半蹲着的身子,视线不经意地触到他深色的双眸,猛然掉入他深得像黑洞似的瞳孔中。
“你,你干什么?”长到那么大,她不会不明白男人这种眼神包含着的企图。一种说不出的恐慌涌上她的心头,“你,你不要乱来……”
端木恪沉默地捧起她的脸,舌忝着她惊慌的容颜。一种男人所特有的气息弥漫在她的呼吸之间。
“我,我来不是这个意思的……”连游漪的身体僵硬着,完全就忘了反抗。她只听见他轻轻地叹了一口气,之后就是更加热烈地吻她。
太奇怪!这样的端木恪太过于陌生,也太过于危险。她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着,但却只是任他将火烫的吻移到她的胸口,他另一只手的手指也灵活地伸进了她的衣服里,上下抚模着她发抖的娇躯。的喘息声在她的耳边响起。
“不……”她颤抖着,身体克制不住因他技巧的而渐渐软化,“我不是这个意思……”
他的手立刻停了下来,眼神也变得犀利。“那你是来干什么的?”他的话语冷冷的没有一点温度。
“我……我……”连游漪说不出话来。
“有企图的女人我一般都不会把她们带到这儿来,但你也不要说你连一点热情也没有。”他的眼中开始升腾起怒火。
“你手受伤了……”她小心地远离他,保持一臂距离之外。
“仅此而已?”他的眼里出现了血丝,说不清是突然涌上来的还是火气。
“对……我,我这就走。”话一说完,她就朝着门的方向逃窜。
端木恪难得好脾气地望着她狼狈逃窜的背影,薄唇间出现一抹令人心惊的寒意,“女人,如果你不上我的床的话,我会在三天之内赶你走。不管用什么办法。”
但是回答他的,只是她因跑得太快而几乎要跌倒的一个踉跄。
她是真的一点上他的床的意思也没有!沉思着,端木恪的黑眸眯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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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会在三天内赶你走,不管用什么办法。”
如果说连游漪之前还不是完全懂这句话的真正涵义的话,那她现在也许可以明白这句话中蕴含着的怒气与报复心理了。可是……那个家伙还真是恩将仇报啊。连游漪无奈地望着手中的一大堆采购单,完全就是一个电话就可以让人送货上门的事情,他非要她亲自跑一趟,包括里面要买的男性内裤,简直就是变态嘛!居然还要她拿发票来给他验证。这是报答恩人吗?她想不出她有什么地方得罪他了,原本她还以为他对她的态度会好一点,没想到这个家伙根本就不知道报恩这两个字怎么写。
罢修好不久的门又一次被一只大脚给蹋开了,不堪重击的门板摇了几下,终于倒在了地上。
“人都死光了吗?怎么不给我开门。”端木恪走到桌旁,抬起脚踢了踢正趴着睡觉的连游漪,上班时间睡觉,她还真是会享受,“你猪啊你!有人来了还不醒。”他粗暴地踢醒她,一个大大的脚印留到了她的裤脚上。她好像总是窝在他心爱的椅子里,老是一副睡不足的衰样。
“端木恪啊?”连游漪抬了抬眼皮,“你早上要我买的东西我都给你买回来了,另外,我给总裁打过电话,他说我有拒绝替你做这些事情的权利。”
“你这个经纪人当得还真是轻松!”端木恪撇了撇嘴。
“这位就是你的小经纪人吗?”段慕的眼中流露出惊艳的赞叹,“我还以为你是一个大恐龙呢,没想到你是一个小美人,我叫段慕。”他发挥他追女人的技艺,“端木恪的性格很不好相处吧,你如果受委屈了就到我那边来,我那儿没有人欺负你的——”话没说完,他就被一个人踹了两脚。
“冷孛,你干吗?”段慕不悦地叫道。
“不是我。”冷孛冰冷地吐出话。
端木恪的脸色极为难看。
“要咖啡吗?”连游漪拿起一旁三个杯子,“只有蓝山和拿铁的,你们要什么?”她回过头来问道。
“我要蓝山的。”段慕回给她一个迷死人不偿命的微笑。
一个黑影突然出现在她的头顶,连游漪抬头时差点吓了一跳,“端木恪,你站这儿干什么啊!”她叫道。他每次站在她身边的时候都会遮住一大堆的阳光,害得她全身都冷嗖嗖的。
“你没事卖弄什么风骚。”说不清楚是为了什么,他的心里就是有一股怒气憋着,从一进门的时候就有这种感觉了。
“卖弄风骚?”连游漪睁大了眼,“有人来了主人不去招呼客人,我在帮你啊,你居然还说我卖弄风骚?”这种人真是不可理喻,她自动地扣下了原来该给他的一杯。
“为什么没有我的?”端木恪质问着收好托盘的连游漪,“为什么少了一杯?”
“总裁说我有拒绝替你做这些事情的权利,我已经帮你冲了两杯咖啡了,也算是做了好事了。”她懒得跟他多讲话。她揽洋洋的话刚一说完,只听到“哗啦——”一声,原本好好地放在桌上的两杯咖啡被一只大手扫下了桌,棕色的液体染湿了浅色的绒毛地毯,冒着热气的咖啡液体还溅到了她的手上,衣服上也湿了一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