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的男人,对性的注意角度会有所不同,有人会对女人的头发感兴趣,有人更会注意女人的手,而赫——’”声音在念到这个词的时候停顿了一下,他抬头对她微笑着继续背下去,“‘他最会注意的就是女人的肩膀和大腿——’”他含笑看着她,“你都这样写了,我如果不这样做的话,那你岂不是在说——谎——了?”他拉过她坐到他的腿上,偏过头吻她。天知道他多么想念她的吻,她青涩的丝毫不做作的反应,她唇间的清香与馥郁的甜蜜,她无知的申吟,都令他念念不忘。
“做……什么?”她抓住了在她光果的大腿上轻滑并且有向上探寻趋势的手指,“不……”她轻呼道,为他突然扯掉她颈上的珍珠项链,“那……不是我的……”
“没关系。”珍珠一颗颗地滚落,他饥渴地吮吻起她柔软洁白的颈项。两个人的身体重重地压在沙发上。
“好奇怪……”她喃喃道,“照理说,我应该讨厌你的——”可是她却为什么不讨厌他的碰触,而且还毫不反抗地任他为所欲为?
“你喜欢我。”不知是第几遍了,他仍是不耐烦地说道,很固执地坚持。
“不……我应该喜欢的是——”嘴突然被他大力地捂住。
“别说!”他阴郁的目光注视着她,“说你不喜欢他!”这种关头,她想泼冷水?
“也不是不喜欢啊……”她好像又有些迷糊了,感觉到那个男人在她身上的动作粗重了些,她微微有些蹙眉,“我也不是说喜欢……”
“因为你喜欢的人是我!”他愉悦地笑了,有些霸道又有些专横地宣布,继续在她的身上施下他的魔咒,耳边也传来她的喃喃自语。
“我是应该讨厌你的……你做了很多讨厌的事,害我被记者写成那种样子,害我老被主编追着写报告,害我跟书——”她倒抽一口气,“你,你——”她的脸上止不住地涌上一股股红潮,他、他的那个……
他狡黠地笑了,同时也威胁道:“你再敢说一次他的名字,我就来直接的了。”他轻轻地舌忝着她的脸颊,“如果我手中的资料没错的话,你刚开始跟他交往的原因是为了结婚,但这么多年他好几次提出跟你结婚,你为什么没答应?”他轻轻地笑着,有点令人讨厌的自负。
“不知道……开始真的是为了结婚,可是后来——不知怎么的又没有这种想法了……”
“因为你跟他并不快乐,你们只是在为了恋爱而恋爱。你只不过是维护者,你很累,考虑得太多了,患得患失;你只不过是不想自己经营了好几年的事结束,只有这样!就像做一件事,你开始可能对它有兴趣,可是到了一半的时候,你发现它背离了你的初衷,你不再对它有兴趣了,但你又舍不得放弃,就这样接着做下去,所以你就没有了快乐。而我跟你在一起就纯粹得多了,我们只是为了单纯的快乐!你喜欢我,再接下去你会爱我,会离不开我,会每天想着我,想着我的时候你会笑……”他坚定地说着,仿佛那都是事实,那些一定会发生。
第八章
事情发生得很奇怪。至少醒来的时候,第一个涌现在殷茹脑海中的便是这样的一句话。她明明是跟他在吵架、跟他在生气,可结果却不知怎么的……望着睡在她身边的男人,她的脸又红了。老天!她真的不该参加这个所谓的宴会的,不但没占到任何便宜,还把自己给赔了进去。现在就这样一丝不挂地跟着一个男人躺在床上——床上?
她睁大了眼睛。不错,是床上,她昨晚迷迷糊糊的,到底是什么时候到了床上——身边的男人突然动了一下,手臂占有欲极重地横到了她的胸前,他的脸就在她的侧面,鼻息喷到她的颈上,暖暖的,像有一只手在轻轻挠她,有些发痒。而他的鼻尖就刚好贴在她敏感的颈部肌肤上,那样慢悠悠地磨蹭磨蹭。
小心翼翼地将他的手拿开,她慢慢地起身。蹑手蹑脚地穿上衣服,她迅速地撤离这个她昨晚的犯罪现场。为什么不留下呢?搞什么啊!她要是现在不走的话,待会等到他醒来的时候,她该怎么说呢?说她一不小心就被他诱惑了,被他吃干抹净了,让他负责?还是说“对不起亲爱的,让我们把它当做一场游戏?”或者是装做没发现,然后在他之后醒来,让他听着她歇斯底里地大叫?如果说解决的办法只有这几样的话,那她还不如就这样逃跑。虽说这样很不负责任,也很没出息,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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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果照!”简简单单的三个字,被主人用一种从一百五十分贝的语音逐步提升,到了第三个字,简直要演变成尖叫,“你要我拍果照?”这就是她逃跑的结果,逃到她家里换了一件衣服,然后逃难到她的办公室,然后又好死不死地一——不——小——心被她的主编逮到她颈上嗳昧的红印,然后——她的精明能干神勇睿智才华绝代想象力丰富的又该死地猜测力极准的主编大人就想出了一个空前绝代的“好”主意。上帝!她为阙赫的贞操担心。
“小姐,那不叫果照,那叫写真。”单大姐揉了揉太阳穴,真是越来越受不了她的惊叫了,“我又没有说一定要全果的,只要不是西装革履的就行。”
瞪了她的主编足足有一分钟,殷茹证实了她的主编没有什么不良癖好,嘘了一口气,“你刚才不是说全果的最好?!”
“有当然最好了——”在手下杀人目光的盯视下,她及时地住了嘴,“当然没有也没关系,我会配给你一架性能良好的可变焦偷拍式袖珍型照相机,你只要来暗的就行了,最好不要被他发现。不过我想被他发现了也没什么,他一定不会对你怎么样的!”
“他不会对我怎么样?!”殷茹再次尖叫,“对,他是不会对我怎么样,就是会——”话到这里却突然刹了车。他可能会立刻将她压到床上问罪,像昨晚那样吵架都能弄到床上,那还有什么是不会发生的呢?然后接着就是……一股红潮涌上了她的两颊。天啊!她真是越来越色了!
“会怎么样!说呀!快说吧!”主编的双眼闪闪发亮,“他的技巧怎么样?很棒吧?身体呢?胸膛是不是强健有力,还有,大腿、大腿怎么样?”
天啊!“我不干了!我不想干了!”殷茹禁不住捂住耳朵大吼。在这样的主编手下工作,受这种荼毒,她居然还能工作至今!这简直就是一个奇迹!
又说不想干!单大姐一掀嘴巴,又开始蜜糖型的游说功夫,“小茹小姐,你知道我们报社能到今天,这全都是靠你的苦功啊!没有你,我们真的不行!你瞧瞧我现在的手下,没有一个是像你这么能干的,有才能、有魄力、手腕又好,才气纵横……”幸好现在是在她的办公室里,要不然,外面工作的一伙人不全都给得罪了?她这个主编呀,为了自己的报社,可真的是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小的我好感动哦。”话是说得感激涕零,可说这话的人却丝毫没有动容的样子,“谁不知道您主编大人是最会耍心机的,说得我像是一块宝,可真要到了交稿的时候,我就成了阿信了。”殷茹撇撇嘴,心里暗骂一句:狼心狗肺。
“好了,小茹,我就知道你是个很敬业的女孩,你不会放着报社不管吧?我知道你的良心一向是很好的,你一定会有好报的,真主会保佑你下半辈子有很多很多的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