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好了,)在她生气的时候,就是有人高兴得想跳起来,(你答应写《“性”情中人》这个栏目了,我还准备在晚报上开一个《性与服饰》,在日报上辟一个由你主持的《梦中梦》,我们的季刊上还要加一个《情人无眠》,还有……)
她简直目瞪口呆。
(暂时就这些,等我再想想,我们还很需要扩充这一类的栏目,殷茹?)那边停了下来,(你是不是站在饭店门口啊?我怎么听到有磨刀霍霍的声音?)她没听错吧?
“是我磨牙的声音。”殷茹瞪着她的手机,咬牙切齿地说道,“我——想——杀——人!”
第五章
“赫,你有没有觉得什么不对?”从进公司到现在,这是连悼第七次问了。
“嗯?”可惜被问的人忙于察看手中一大堆的事务,难以分心。
“没什么。”这样的对话已经是重复了好几遍了。之所以他会不断地重复,只因为——身边又过来一个穿着怪异的女子,一双诡异的眸子在两人身上打了一转后,落到了那个叫赫的人身上。但见此小姐轻移莲步,挤到了他和赫之间,香肩在他面前轻摇,花枝微颤。
“赫——”身为他的助理,他不得不提醒快要被那名女子用眼生吞活剥的男人。
“嗯?”连头也没抬,阙赫仍是低头整理着资料,“对了,悼,你帮我联系一下轫。”一个星期没在,他的好弟弟将他的事务弄得一团糟!他当初还以为他能帮上他一阵子,现在看来,他连善后都来不及!
“赫——”为什么所有的女职工看他们的眼神都怪怪的,好像……好像他们俩是似的。但……又好像不很像,她们又好像很期待他,对了,她们的目标是阙赫,好像期待他对她们做出那种……他上司虽然是很有价值,但也从不会让女人用这种眼光看他呀!
听到属下那种哀嚎似的叫声,他就算不想理也不行了。阙赫抬起头,映入眼帘的却是一大片几乎贴到他眼前的光泽白皙鲜亮的肌肤。怎么几天不见,他公司里的女员工都放肆到这样带着献身的精神来上班了?“对不起,这位小姐,请让一下。”他有点不明白地望着连悼,他为什么用一种极度可怜的目光看着他?“悼,怎么了?”
被叫“让一下”的女人用一种怪怪的目光看了他们一眼,悻悻地走了出去。
连悼的身上立刻起了鸡皮疙瘩,全身汗毛根根竖立。那种眼光——呕——
“今天天气不很好,很冷。”他想了想,还是决定这样开头为妙。
他的手下什么时候这么吞吞吐吐的了?“如果你只想跟我讲天气的话,我没空!”他冷冷地瞧了他一眼。从那天机场事件之后,他的心情一直不是很好。
又有一个女人过来了,连悼连忙缩了缩身子,“我是说,你没发现公司所有的女员工都穿得挺……挺变……态吗?”那个女人的脸色发白,又白了他们一眼,也走了过去。
“是有点不对劲。”
“她们看你的目光,好像——”
“有问题吗?”又一个女人挤了过来,胸部紧紧地贴着他的胸膛,“小姐,电梯里很宽敞。”
“没……没问题……”被那个具有伟大献身精神的女人白了一眼,他这个属下立刻浑身都不自在起来。那儿还有一大堆的女人在看报,诡异地在叽叽咕咕,一看到他们俩过来,马上就散了,散的时候还用一种古怪的目光看着他。瞧,这边还有几个在窃窃私语的!
发生什么事了?他不过是一个星期不在公司,怎么公司就变成这个样子,为什么——她们好像都当他们是——变……态——是这个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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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喜恭喜,老哥您回来了。”发出此言的正是阙赫的弟弟——阙轫,二十三岁,跟他长得颇为相像,此刻他正坐在总裁办公室里的皮椅上,嚣张地跷在办公桌上的则是他的两只脚,手中是一瓶酒,煞是悠哉,“公事繁忙,恕小弟没有到机场去接您。”
“公事繁忙?”他冷哼一声,“你是忙着逍遥吧!”
“老哥怎么能这么说呢,”他一脸的悲怆,“我只是在工作之余,稍稍找了些娱乐嘛!”哪像他呀!被外界传得像个,实际上严肃得让人害怕。
“稍稍娱乐?”他皱了皱眉,“你就是这样娱乐吗?如果是大娱乐的话,爸的公司就要被你玩完了。”对于他这个弟弟,他就是没有办法看得惯他的嬉皮笑脸。
“咦——老哥的脾气不好?”阙轫促狭的目光跳到他老哥身边的人,“悼?”
“别问我,他这一个星期都很容易生气,可能是因为殷小姐——”他在瞪他?!连悼的嘴巴乖乖地消音。他这位老同学可不是好惹的,尤其是在他的火山即将爆发的时候。
“殷小姐呀……”阙轫微笑着拖长了声调,“噢……”
“你又知道些什么了?”阙赫的眸子突然警觉地眯了起来。他听到了什么?
“我不清楚。”难得他无情的老哥会这样用百分百的精力注意到他,竟然是为了一个女人,好失败——他不屑地哼一声——
“只是我今天发现了一个很有趣的事,老哥没注意到今天公司的变化吗……”他觑了觑他对面的人,呜——老哥老是用这样一副当他是空气的态度看他,“我总结了一下,发现本公司的女员工基本上可以分为两种:一种是披着羊皮的狼,一种是披着狼皮的狼。这两种呢,虽然是一个扮着端庄淑女,一个本性放荡,但都有一个共同特点——”
“你说完了就可以走了,我可以不计较你这一个星期内给公司造成的损失。”阙赫冷冷地提醒他是多么惹人厌,“不用向我汇报你这一个星期的惟一收获。”
这么无情哪!亲生手足的待遇有时候真的就是这样悲惨,甚至比不上一夜的女人。怪不得从神话时代开始就有这种能狠心弑手足的人,比如说该隐,现在更有一个视兄弟如敝屣的男人,这原来就是有遗传的嘛!但上帝有情,让他的兄弟生来就是这样博爱,这真是让人要感动得流泪啊!这个世界上就存在着为老哥的贞洁不被玷污而不顾及危险的大好人,这个人就是他——从小到大为老哥对付一大帮的女人而放弃自己纯纯小男生身份的传奇人物——阙轫。“老哥,你听我说嘛——”
“你可以走了。”坐了好长时间的飞机,他不想把宝贵的时间浪费在这种人身上,他想要休息了。
不听?碰了一鼻子灰的可怜小弟一脸郁闷,“老哥,有一个女人——”他可怜兮兮地说,“她在我的——噢,不,现在是您的休息室里——”
“叫她滚蛋。”他没有表情地下令。
“这……不好吧!她等了你两个钟头了,我让她听到我的呼唤就出来。”阙轫笑眯眯地冲着自己身后不远的门叫了一声,“亲爱的,出来吧,你的阙哥哥来了。”一句话使得人鸡皮疙瘩落满地。
话音未落,只见一个银红色散发着香奈尔五号气息的肉球——不,不是肉球,是一个丰满圆润、胸线臀线绷得紧紧的女人冲进他老哥的怀里。哇!好艳福啊!他这个弟弟就是这么有谦让精神。“这位就是所有女人共同特点的代表者,她扑食的动作充满动感,极富爆发力,于野性之中潜藏着……”呵呵,他可真是一位好兄弟啊!
“赫,你说说嘛,轫他太讨厌了,欺负人家——”阙赫怀中的娇躯扭动了几下,阙轫好笑地看到他老哥脸色在瞬间变得铁青,沉稳的眼中浮现出一股想杀人的戾意。呵呵——好期待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