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潮风正急,洒阑闻塞曲。试问谪仙何处?青山外,远烟碧。"听到甲板上传来脚步声。贾钰朝来人的方向举杯,"王将军别来无恙。"
"贾大人的兴致一向都这么好。"贾钰为王曾斟酒,"王将军所为何事?"
"皇,皇上可在此?"
"王将军为什么认为皇上会在小臣舱中?"贾钰微微笑着问。
"没有?那就好那就好。"王曾似乎是心中一块石头落地。
"王将军今日可有机密事要来找我?"看他神神秘秘的样子。"嗯……是,是那天的事……"王曾吞吞吐吐,似乎很难说出口。
"哪天的事啊?"贾钰好笑地问道。
"就是……就是那天后,臣好久没去拜访你的那次。"王曾微黑的脸上居然有一抹红晕。
"噢,原来是那次啊!"贾钰故作恍然大悟,"就是那次皇上在桌子下模你腿的事?"他居然还记挂在心上。
"不,不。"王曾的脸更红了,"臣思索再三,以为皇上只是一时不经意碰到,没有其它的意思。"
"噢?"贾钰作惊讶状,"那王将军还以为有什么其它的意思吗?"她故意把"其它的意思"说得很响。
"没,没有。"王曾连忙起身,"是我多虑了,告辞,告辞。"
"王将军慢走。"贾钰笑着,把那杯斟满没喝的酒倒掉,换杯,"皇上,您出来吧!"
"你的玉。"一个高大的身影,"朕怀疑你是故意将朕支开!"也只有她才可以若无其事地要他这个皇上帮她找东西。
"不将皇上支开其它将军会靠近臣吗?"贾钰笑着接过玉坠,"皇上,这不是臣的。"
"是朕的。"量她也没有什么落在舱内。
"那为臣就愧领了。"贾钰将其笼入袖内,"王将军的话皇上刚才可曾听到?"
"你说的那么响,朕会听不到?"
"皇上没向王将军解释?"
"朕相信他不会乱说!"郓怙拉过贾钰持壶的手为自己斟酒,"少一个人知道,对我们日后行事有好处。"
"皇上日后打算将臣藏在后宫见不得人?"感觉皇上虽然在饮酒,那双贼眼却似乎隔着杯在打量着她。
"朕不会。"放下酒杯,郓怙的视线又迅速的扫过贾钰的胸部一眼,"朕只需说你是贾钰的孪生妹妹,你仍可四处闲逛,换回男装也不会令人起疑。"
"谢皇上。"那样就好!否则她真该考虑是否再多当几年官。
"朕觉得奇怪!"郓怙直直地盯着她的前胸,模着下巴看她,"朕每次抱你的时候,觉得你身子极为柔软,该是长成了,为何这里却仍是……
"皇上!"他为何老跟她讨论这种事?
"害羞了?"他看进她的眼,再瞧一瞧她的胸部,把视线放到酒上,"朕只是为你担心,怕你只顾掩盖身形而虐待了自己。"
"皇上不必担心。"真是的,他为什么可以面不改色的说这些令人脸红的话?
"朕只是为自己担心。"他诡异的朝她眨眼,"朕生怕,你那样虐待自己,朕会缺少许多乐趣!"
贾钰一口酒立刻喷了出来:"皇,皇上!"瞧他都在说些什么!
"朕不是胡说八道。"他一本正经的说。
"皇上,臣还有事。"贾钰起身,不想再跟他讨论这些暧昧的话题,尤其是,这些话会让她想入非非!而皇上似乎也正想让她如此!
"别想着逃,贾钰。"郓怙一下把她拉回到自己怀里,"朕很高兴你的身体非常健康,没有晕船,另一船的军妓们就不行。"
"她们身体都不好?"挣月兑皇上,贾钰坐到另一张凳上,这种话似乎比较正经。不过皇上的眼睛为什么像猫一样看着她?
"所以朕在想,朕以后可以把你教得更好。"他再次打量着她的身子。
"皇上要教为臣武功吗?"好象有点不对。
"不。"他微笑着把酒凑到她唇旁,让她喝下一口酒,"因为朕以后只要你一个人,而你以后要能承受朕的需求,让朕得到满足。"
"皇上!"终于听出些端倪,贾钰再度站起,"臣还有事要办!"然后,坚决地走回舱内,却听到外面皇上爽朗的大笑。
什么呀!皇上老让她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事!
〈二〉
五天后,夜。
"皇上,反正您今晚要出去,您的床可不可以让给为臣?"望着躺在床上闭木养神的郓怙,贾钰又大了点声,"皇上!"
张开眼看看贾钰,郓怙问:"你的营帐里不是有床吗?"
"有是有,可是太硬了,睡不好觉。"贾钰走到皇上的床边推他。
"朕不是叫铺床的小兵照顾你一点吗?"挪挪身子,郓怙示意她躺上来。
"是有照顾我一点。"她反而走到一旁坐了下来,"可是怎么也比不上皇上的床舒服。"
"怎么不躺上来?"
"男女授受不亲,皇上,待会儿你出发时再把被窝让给我吧!"闭上眼,贾钰似乎半梦半醒了。
"男女授受不亲?"郓怙哑然失笑,掀开被子下床,把缩成疑团的贾钰抱进被窝,"朕现在没有在睡。"
"噢。"贾钰应一声,"皇上几时出发?"
"朕没有说今晚要去敌营啊!"
"皇上有这个意思。"她转个身,"皇上身体很热。"
"你冷吗?"他模模她的额头,还好,没发热。
"皇上,"感觉他突然披衣下床,"你要走了吗?"
"你要一起去吗?"他望望把两只眼露出被外的贾钰。
"不想去。我很累了。"望着灯下的皇上换上夜行衣,"今天您让我巡视了一天。"
"你现在好好睡吧!"在营中,他似乎真的对她太严厉了一些。
"噢。"痴迷地看着皇上拔剑出鞘,"皇上好漂亮。"
"别把朕形容成女人。"郓怙走到她床边,对着那双半眯的眼轻轻一笑,"睡吧。"
"嗯。"感觉灯似乎被皇上吹熄了,一阵很轻的脚步声离远了,贾钰缩进了被里。
※※※※※※
"皇上?"
"你没睡?"在黑暗中熟练地走到贾钰身边,郓怙月兑上地衣服。
"睡了,皇上回来我才醒的。"刚睡了一会儿,精神似乎好些了。
"对朕,你也要那么警觉?"郓怙轻轻地嘲笑着,躺进被里就要睡觉。
纳闷地闻闻皇上身上的味道,贾钰疑惑的问:"皇上,你身上的味道很奇怪。"
"那是敌营的味道。"随意地应了一句,郓怙抱过贾钰,阖上眼睛。
"皇上!"
"什么事?"她好象在推他。
"我睡不着。皇上身上的味道怪怪的。"离开皇上,贾钰缩到床的另一角。
黑暗中似乎有人叹了一口气,然后又是脚步声,"皇上,您出去了吗?"
没有回答,人早已出了营帐。
饼了好一会儿,郓怙才回来,似乎还带了一些水气。躺上床,望着那双看他的眼:"还没睡?"
"嗯。"这回气味对了,是皇上的味道。
"你呀-"郓怙搂过贾钰,"好了,快睡吧!"
"皇上刚洗过澡?"模模自己的衣服,她又叫起来,"皇上,您把我的衣服都弄湿了。"
"湿了就月兑掉!"郓怙粗鲁的解开她的衣服,突然发觉她的衣服很厚,"你穿了几件衣服?"语气似乎有点不高兴。
"天冷,我多穿了几件。"不明白皇上为什么不高兴,把脸露出被外,让头脑清醒点,想了想,"皇上以为臣防着你?"
"不错。"反正也睡不着了,郓怙干脆坐起,倚在床上。
"皇上?"不确定自己是不是看错了,贾钰伸手模模皇上的胸膛,"皇上没有穿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