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她把眼泪全抹到贾钰衣服上,"那天,大师兄,他明明抱紧了我的,可又把我推开了,还骂我骂我不知廉耻,伤,伤风败俗。"她现在几乎是半挂在贾钰身上了。
"是吗?"秦名那个家伙还是有反应的嘛!
"大,大人,大师兄,他还没来吗?"一双手开始在贾钰脸上乱模。
"会来的,云姑娘放心,"幸好她让店家给她单房的一个雅座,不然可真是伤风败俗了!她现在可是贾大学士,一个男人!和一个喝醉了的女人拉拉扯扯,模来模去,成什么样?
闷闷地帮云倩擦去脸上的泪,秦名出事了吗?手指触模到云倩的脸,真的很柔女敕。模模自己的脸,还好,不那么粗糙,真要变成男人,那她就嫁不出去了!
"好了,云姑娘不要哭了!"她轻轻地抹去云倩脸上的泪。手指在她的脸上滑来滑去,秦名不来,她多模几下不打紧吧!
"放下她!"
"放下!"
两个杀气腾腾的声音,吼得一旁的店小二身子筛糠似的发抖:"客,客官,您,您说的人,小的,给您带到了。小的,先告退。先告退,"一边说,一边退到了门口,转身,然后就是物体在楼梯上滚动的声音。
"皇上,"贾钰无奈地再叹口气。天不助我也!皇上怎么来的?!"云姑娘,你的大师兄到了!"声音里带着哭腔,秦名啊秦名,多谢你来救我于水深火热之中,可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把皇上带来呀!
"把她拿走!"郓怙嫌恶的把云倩丢到秦名怀里,一把拉起贾钰。
"慢着!"秦名拦住他们,手伸到贾钰面前,"解药!"一看云倩的样子就知道她被灌了药。
"没有解药,"药是她向刘公公讨来的,"反正不会死,要解药干什么?"
"你!"秦名的手握成拳,"你给她吃了多少?"已经可以听到衣服撕裂的声音了。
"给你!"郓怙把一包药摔到秦名身上,"这里没你的事了!"
"不能给!"贾钰眼疾手快,一把抢过药包扔出窗外。
"贾钰,你太过分了!"秦名逼近一步。
"秦少堡主,"贾钰挣月兑郓怙的钳制,"我命令你把云倩抱回家去!"贾钰对上秦名发怒的双眼,"这种催情药发作后,半小时内没有解决的话,你的小师妹会头痛三天,你要是舍得你小师妹受苦的话……"
"以后跟你算帐!"该死!云倩的手已经伸到他的衣服里了!
"不送了。"贾钰微微笑,看着那个矫健的身影抱着云倩消失。
"宝贝儿,你玩的真的很高兴。"一个不怀好意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只不过太过火了,现在,该解决我们之间的问题了!"缓慢的,吐字清晰的声音,每一字都爆着火星。
"皇上。"贾钰无奈地转身,"我们之间没有什么问题可以解决的!"
"是吗?"拉过她的一只手,他用力地擦着,"我为什么觉得我们之间有好多事没处理?"
"皇上,臣的手很干净。"他快要把她的手擦破皮了。
"可是它刚才模过别的女人的脸!"郓怙丢掉擦手的方巾,把她的手覆上他的脸。
"皇上。"她哭笑不得,"我是女人!"女人模女人的脸有什么关系!
"不行!"他就是见不得她老是看女人却不看他!好象他是多么不堪入目似的。
"皇上,你在无理取闹!"她夹起一块菜放入口中。
"我在无理取闹?"他想发火!"朕刚才不但没有干涉你的事,还任你将游戏进行下去!"
"谢皇上!"想想,他刚才没有多插嘴她的事,"可是刘公公向皇上告的密?"否则他怎么会有解药!"是朕下的旨,你贾大学士做了什么事说了什么话都得向朕如实禀报!"
"这么说现在为臣的一举一动都在皇上的耳目之下罗?"依上回去妓院的事看,安阳王应该是没有向皇上禀告!
"不错。"
"皇上认为秦名对他的小师妹有感情吗?"想到刚才秦名的样子,就算让她的衣服再被云倩的泪水湿一次也值啊!
"现在我扪在谈我们的事!"她以为随随便便就可以把话题转开了吗?
"皇上先请回答。皇上没有制止为臣行事,可见皇上也是认同为臣的看法的罗?"她仰头看皇上。
"不错!"视线很轻易的被她的红唇吸引住。
"是啊!"贾钰心有同感,抬手望望被云倩扯掉一大截的衣袖,"她还真是暴力!"
"可能——"纤长的手指滑上她的唇,"我会比她更暴力!"
对她,他好象越来越难以自制了!
〈三〉
"为臣参见皇上。"行礼完毕,贾钰不由得对天翻翻白眼,这几天皇上来得还真是频繁!就不怕朝中大臣对此有意见吗?
"王将军也在啊?"故意不去理会贾钰的白眼,郓怙微笑着示意王曾起身,最近老在贾府看到王曾,"朕怎么不知道王将军同贾学士交情如此之好啊?"
"回皇上,"王曾起身,"贾学士为人正直,行事颇有见地,是个不可多得的良师。臣常有事向贾学士请教。"
"噢?"郓怙挑眉,微笑道,"朕为何不知道?"回头看看贾钰,她已经蜷在一张椅子上了。
"皇上日理万机,这些小事不用麻烦皇上。"抬抬上眼皮,贾钰懒洋洋的回答,真是无聊!来了一个王曾,又来了个皇上,他们两个是联合起来不让她过逍遥日子吗?
一个人闷着喝完一杯茶,再斜眼看看对面的皇上和身旁的王曾,他们两个还真是投缘哪!君臣之间真有那么多话可谈吗?居然把她一个人冷落到一旁。不过也罢,对那些边防战事她也无心评议。
招呼立在一旁的丫鬟再换一杯茶来,示意她先回避一下。贾钰月兑掉木屐,把脚挪上椅子,不意却发现王曾的大脚不知何时已伸到她的座位下来了。
贾钰微微笑。看看桌面上,三个人分尊卑落座,各居一方,井然有序;桌底下却是一片零乱,六只脚随心所欲地乱搁,真是天壤之别!
皇上的坐姿也不怎么样嘛!朝堂之上那么端正威严,朝堂之下也不过如此嘛!贾钰放下左脚,没有去穿木屐,却小心的绕过王曾的腿,把脚绕上皇上的膝盖,感觉他的腿突然一动。
郓怙含笑望向贾钰。
贾钰笑得像一只狐狸。
"皇上?"王曾小心地提醒失神的皇上,他刚才的提议可笑吗?
"不知贾学士对王将军的看法如何?"察觉贾钰的脚沿着他的小腿向上,并调皮地用脚趾轻挠,他唇边玩味的笑意越来越明显。
"王将军所言甚是。请继续说下去!"微笑着让白痴样的王曾继续他的滔滔不绝口若悬河,她在心里暗暗愠怒:可恶的皇上!明知道她刚才没有在听嘛!她放肆的把脚跷搁在皇上的大腿上,自己桌上的手却端起茶轻吹,一副悠闲自在的样子看浮在水面的茶叶一片片沉入杯底,叶叶笔直的立着。却丝毫没发觉皇上的眸光在她的脚冒冒失失的沿着他的大腿内侧向上时突然变的危险、火热!
澳变一下坐姿,郓怙变成侧耳倾听王曾的姿态,不时微笑颔首,另一只手自然的垂到了桌下,抓住贾钰不知天高地厚到处乱挠的脚,她的脚多肉,握在手里,像是握住了一只调皮的小河豚,在手心里挣扎,试图逃跑。他的手却滑进了绸裤之中,细细地,感受着那肌肤地光滑。
"咳,咳咳——"贾钰被茶水呛到,皇上胆子还真够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