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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做你的天使 第26页

作者:薄荷烟

丙然还是老鸟比较聪明。我笑笑的。

“学姐!”一年级小学妹不可置信地喊。

“识相的还是赶快滚吧。”褐发女生冷笑。

一年级小学妹当然还是不肯走,最后还是被那两个二年纪的给拉出去。二年级的学妹走出门口前,丢给我一记多有深意的眼神。我懂。

等我的学妹们一走,五个太妹之中立刻有人去锁上门。

好大的阵仗。我双手环胸,好久没碰到这种场面了,真是怀念。

五个太妹走到我面前一字排开,架势十足。

“你跟石狩真学长是什么关系?”褐发女生姿态很高。

“那你跟他又是什么关系?”我风度颇佳地微笑道:“大房?二房?三房?”

啧!果然是石狩真亲卫队上门踢馆。

“你……”褐发女生咬牙恨道:“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看来她应该是五个太妹的头头,都是她在讲话。

“多谢指教。”我懒懒地说,“如果没什么其它事,麻烦请回。”

当然我知道她们不会轻易放过我。我这么说,只是给她们下台阶,是为她们好。

“哼!”褐发女生的气焰嚣张,“你给我听着—”“洗耳恭听。”

傍脸不要脸,待会儿场面可要难看喽。

“你最好离石狩真学长远一点,不然……”

“不然?”

褐发女生朝身旁的同伴使了一个眼色,立即有两个太妹一左一右地走近我——

我扬起右手迅速地向左右一挥。

“啊!”两个太妹立刻吃痛地尖叫,朝后退开。她们的手臂上各被划了一道血口子,正滴滴答答地淌着鲜血。

其他两个太妹骇然地看着我。

我面无表情,右手握着一把染血的雕刻刀。在黑街长大,又在这所流氓学校混了三年,我不可能连一点自保能力都没有。刚才她们五个粗鲁地打开门时,我早巳反射动作般地将桌上笔筒里一把雕刻刀握在手中。社会黑暗啊,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

我讨厌流血场面,但别人流血和我流血之间只能二择一的话,我当然宁可让别人流血。我不是耶稣,也没有耶稣的心肠,可不会被打了左脸之后,还凑上右脸颊。我会在别人的巴掌掴上我脸颊之前,先废了对方的手。

都怪她们自己眼睛不睁亮一点,以为美术社的社长就容易欺负。

“美术社社长”这个头衔听起来就让人联想到气质高雅、心肠柔软的长发女孩。我是长发女孩没错,但气质不怎么高雅,心肠也不怎么柔软,该还手的时候,我一点儿也不会手软。

“还有谁对我有意见?”我皮笑肉不笑地问。

未受伤的三个太妹吞不下这一口气,眼看着就要朝我上来—

哐啷!一声巨大的玻璃碎裂声响起,跟着一盆万年青从窗户飞了进来……。”

“嗨!”风轻的笑脸出现在碎裂的窗前,甜蜜地笑着问:“你们在聊什么?我可不可以听啊?”她从窗外跳了进来。

这突如其来的场面令五个小太妹吓得惊惧不安。

风轻悠哉地走去打开上锁的门,“还有人也很想听呢。”

门一打开,一脸浅笑的棋子便出现在门口,她身后还有十几个三年级的女生,声势浩大。

棋子站在门边,看了那两个手受伤的太妹一眼,又看了看我手上的雕刻刀,啧啧有声:“你这个学姐真狠,竟然割伤了学妹白女敕女敕的手臂。”

风轻对着十几个三年级女生说道:“谁是她们的直属学姐?”

其中一个三年级女生站出来,面色灰败地:“是我。”

“学姐……”褐发女生嗫嚅了一声。

棋子不常露面。新进的学妹不识得她,但起码还认得出自已的直属学姐。

“若瑶,她是你学妹啊?”棋子和蔼可亲地对着那个三年级的女生说:“你学妹的朋友手被划伤了,你要不要找任聆我算帐啊?”

“不……”那个名叫若瑶的三年级女生低着头。

此时,五个太妹互看一眼,面如土色,显然明白了棋子的身份。要进来念这间学校的女生不可能没听过棋子的名号;惹到棋子不会有好下场,全校女生都知道。

“不要?”棋子脸色一变,面如寒冰,“那就轮到我跟你算帐喽?”

若瑶头不敢抬。

“你知道任聆我是谁?”棋子冷声。

“知道。”若瑶深吸一口气。

“你不知道她是我朋友?”

“知道。”

“那你为什么纵容你学妹带人来找我朋友麻烦?”棋子忽又笑了,“我的朋友好欺负吗?是你教导无方,还是你们学姐妹两个都没把我放在眼里?”笑得让人不寒而粟。

若瑶噤声。气氛凝重。

风轻笑笑(她是现场唯一一个真的开心的人)地说:“若瑶,咱们同学一场,别怪我不帮你。现在我替棋子给你两条路走,你是要把学妹带回去好好‘教导’呢?还是要让我‘招待’你?”

以前也发生过类似的情形。一年半前,高一下,我和燕京的绯闻被刻意炒作,那时我隔壁班有几个三年级的燕京迷过来找我麻烦,那几个学姐也被当时才一年级的棋子吩咐要风轻“好好招待”。我不知道风轻用什么方式“招待”学姐,我只知道后来那些学姐甚至不敢经过我们班走廊。和我们同届的女生都记忆深刻,以至于现在三年级的老鸟见到我就像见到棋子一般,深怕被风轻“招待”。

三年级的若瑶自然也清楚这段往事,毫无意外,她脸色惨白地拒绝让风轻“招待”,选择自己“教导”学妹。

“等一下。”就在那群三年级女生要簇拥太妹们离去之际,我开口道。

所有人都愣了一下,以为我要替学妹们求情。

“那一大片玻璃很贵,记得赔钱。”我说,“还有,那一盆万年青拿出去放回走廊上。”

闻言,学妹们掩不住失望的神情。棋子唇边浮现笑意。

指望我以德报怨?开玩笑!等下辈子再说吧。

送走了麻烦,头却反而剧烈地痛了起来。我体力不支地坐下,从抽屉里找出一包普拿疼,混着冷开水吞下一颗。屋漏偏逢连夜雨,一向是健康宝宝的我,现在不仅感冒久久不愈,连头痛也找上门。

“你感冒到现在还没好?”棋子坐到我左手边的办公桌上。

“从星期一去看病,看到星期四了还没好?”风轻坐到我右手边的办公桌上。

“你确定你只是感冒?”棋子又说。

“我看还有心病吧。”风轻又说。

“你们两个左右夹攻啊?”我趴在桌上闷闷地说。

“心病需要心药医。”风轻说,“你的心病是因为‘心药’不在,才好不了的吧?”

“石狩真跷课,是不是和你有关?”棋子说,“小俩口闹别扭啦?”

“喂,你说说话嘛。”风轻轻敲我的桌子。

“你们两个不是讲得很顺吗?”我抬眼各看了她们一眼,“继续啊,不用客气。”

“又旧事重演啦?刚才那几个古惑女是石狩真的裤下拜臣吧?”风轻说,“为什么你的名字老跟万人迷扯在一起?”

“我也很怀疑,”我手支着下颚,脸埋在双掌间,“我上辈子大概是岳飞吧,宿命难改,这辈子还得继续背负莫须有的罪名。”

“莫须有?”棋子挑眉,“依星期二你和石狩真那副样子,可不像什么都没发生喔。”

“嘿嘿,你和石狩真星期一晚上干了什么好事,说来听听嘛。”

这两个家伙情绪未免转变太快,刚刚才向学妹耍完狠,现在就能对我嘻嘻哈哈逼供。人命不值钱,她们全然不在意学妹们现在正如何地被那群三年级女生“教导”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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