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谨晔沉思半刻,嘴角绶绶上扬,露出有趣的神情,“有人故意要整我们三个,我猜沈爷爷和圣乔治有的只是交情,不是过节,甚至连青梅也被蒙在鼓里。”
青梅!羿文努力回想起她熟悉的面孔,却发现他对她的一切早已不再熟悉,这次的重逢到底是为了什么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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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不是羿文过来?青梅懒洋洋地趴在桌上,不太起劲地抬起眼皮看着面前的帅哥,她确定她和耿煌煜连线的内容百分之百有传到他那里,可是他为什么不过来找她?甚至连一点反应也没有。
“左妹妹,那家伙写的全部不是真的。”耿煌煜极力想挽救自己的名声。
“他写了什么?”青梅无神的眼瞳突然亮了起来,难道他有反应,她却没收到?
“你没收到?”
“没有,只有收到你写的。”青梅快速地叫出先前对话的内容,果然只有耿煌煌写的那一部分,“他写了些什么东西?”
“没什么。”耿煌煜若有所思地退出青梅的工作室,“我突然想起有件事还没做,下次再聊。”
懊死!他就非得要无所不在地显示出他的万能吗?耿煌煜的俊脸换上一片肃然,或许摊牌的时候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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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低垂,保时捷跑车无声地驶人梅苑的车库,车上的两个人沉默无语。
车停妥,两人对看了一眼,仍无言以对,便各自下车。
一整个下午羿文努力想挥去青梅在他心中留下的许多疑问,但分别了十年的现实又使他不得不承认他对现在在他面前的青梅是一无所知,对一个认识了二十多年的‘陌生人’该说什么呢?
青梅偷偷瞄了羿文一眼,有些纳闷他的沉默,想问他究竟写了什么东西给耿煌煜,又怕他看出是自己搞的把戏。
“我……”两人突地同时开口。
“你先说。”羿文将发言权让给青梅。
“不,你先说。”青梅也不知该如何开口。
“呃……”羿文望着她,支吾了半天,最后还是一句:“晚安!”
“晚安。”青梅啼笑皆非地应道,望着地进卧房的背影好想大哭一场,只不过重逢的第二天,他们竟然就相对两无言了,如果再这样下去,他们还没结婚就先成‘怨偶’了。
“唉,真麻烦!下辈子换羿文当女生,我直接霸王硬上弓,不就省事多了!”
她重重叹了一口气,回房拿了换洗衣服,决定先洗去一身疲惫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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羿文褪去衣服,仅围着一条毛巾走向连接两人房间的浴室。
他刚才在房内呆坐了好半晌,纷乱的脑子还是理不出个头绪来,他曾设想过许多与青梅重逢时的情景,但却从来没想过十年的漫长岁月会将她妀变,这或许是因为他一直以来都将她定格在他离去的那一年,那个小小的、爱哭的青梅。
但她已经不是他记忆中的那个小女孩了,羿文苦笑着回想起早上她叫他起床时自己的反应,边伸手拉开浴室舆按摩浴白中间相隔的廉于。”
就在同时──“啊!”青梅未着半总地站在浴白中,惊见半果的羿文,心里一慌,脚底打滑,霎时跌撞到浴白,昏了过去。
“青梅!”事发突然,羿文根本来不及扶住她,而他受到的惊吓也绝不亚于青梅。
全棵!天啊!他连忙别过头,闭着眼由一数到十,数到一千也没用,他已经由脸红到耳根,红潮仍在持续扩大中。
你不看也得看!心中的声音提醒道,她昏──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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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梅,青梅,你听得到我的声音吗?”羿文在她耳边轻唤。
他已经快速将自己全身穿戴整齐,包得密不透风,就只差没把脸包起来,总不能让青梅以为他心怀不轨,意图轻薄吧!
青梅眨眨双眼,凝聚涣散的视线,后脑勺剧烈的疼痛让她不禁瑟缩了一下。
“我的头好痛,刚才是怎么一回事?”
“你昏倒了。”羿文简略地想一笔带过。
“我昏倒了?!”她挣扎着想坐起身。
羿文连忙压住她光果的肩,僵硬地说:“我觉得你还是躺着比较好。”
青梅循着他的目光而下,才发现自己竟一丝不挂,惊呼一声连忙躲进棉被里,只露出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
“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以为浴室没有人才进去的。”
“你抱我进来的?”青梅声如蚊岫,丑红着一张悄睑。
羞死人了!怎么会发生这种事?虽然她是打定主意非羿文不嫁,可是一切都未成定局,她就全部被人看光光了,要她以后拿什么脸面对羿文?
其实应该庆幸了,起码她这清白身子的第一次是被所爱的人看到。
她是花痴啊!赤果果的身子被人看光了,还庆幸!青梅懊恼地咬着下历。
“嗯。”弄文还是僵着一张俊睑,现在作什么表情都不太对劲,既不能笑也不能哭,低头忏悔?好像又没那么严重。
适才要抱她回房实在十分艰难,他站在浴白边左看右看,就是不知该如何下手比较没有吃豆腐的嫌疑,是想不要看,但结果却是看了将近十分钟才选定抱她的位置;一路走回来更是倍受煎熬,谁规定女人一定要有凝脂般的细腻肌肤和艳艳红唇!那丝般的触感……羿文甩甩头,他又开始胡思乱想了。
青梅了着无邪的大眼睛定定地看着他,令羿文‘摧残国家幼苗’之感油然而生,应该说‘我会负责’吗?他两道浓眉深深锁着。
“羿文。”青梅软软地唤道,声音中有几分娇媚。
“什么事?”羿又忙回神照顾她。
她可怜兮兮地噘着嘴,撒娇道:“人家的头好痛!”
“我去拿止痛药给你吃。”羿文努力想忽视青梅不自觉流露出的风情万种和自己下月复部阵阵的骚动。
懊死!现在不是想那种事的时候!他深吸一口气,就准备举步要出去拿止痛药。
“羿文──”青梅又扯住他的衣服下摆。
“什么事?”他非常缓慢地转身,担心紧绷的身体再次受到撩拨。
“我会不会脑震荡?”
“我明天带你去检查。”羿文淡道。
“羿文。”
“什么事?”
“快点回来。”青梅甜甜一笑,被羿文照顾的感觉真好。
“好。”羿文报以一记苦笑,就出去拿止痛药,她根本不了解他现在身体防受的‘痛苦’,是连一打止痛药都止不了的。
饼了一会儿,羿文拿了几颗止痛药和一杯水进来,却见青梅述迷糊糊地睡着了。
他笑着摇摇头,把止痛药和水搁在床头柜上,正要离开,电话就响起。
“喂,我是柏羿文……湘云啊……去看电影?嗯,好……我待会去接你。”羿文刻意压低声音不想吵醒她。
但青梅却听得很清楚,字句无漏。
懊死!柏羿文,这个宇宙超级世界大混蛋!怎么可以这样对她,就算他一点也不爱她也不该这么冷漠,她受伤躺在床上,他却要出去约会,定算什么嘛!青梅哽一声把头蒙进棉被里。
等到羿文走出房门,她才拥着棉被坐起来。
“不准哭!左青梅,你的眼泪没那么廉价!”青梅低声喝止自己即将夺眶而出的泪水,但成串的泪水却不听话地滑落,她不停拭去眼角的泪水,气急败坏地喊:“叫你不准!连你也背叛我!”
“不准为他掉眼泪!”青梅将枕头掷向门板,蜷着身子,痛哭失声。
第五章
“你在想什么?”林湘云轻声问,柔柔的一双美眸含笑地看着羿文。
“没有,你多心了。”羿文挤出一抹笑掩饰自己的心不在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