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男人所能拥有的,他一样都不缺,而且都是最好、最顶尖的!要钱财,盛氏富可敌国;要权势,只要盛氏跺一跺脚,华尔街股市也得为之震动,是以,连一些政要都得看他们的脸色,至于女人,他盛凌非更是要多少有多少
然而,为什么他无法真正的感到快乐呢?
“以和,这是我中奖的发票,让妳模一模,沾点喜气!下一期搞不好就轮到妳中了!”
直到肚子胀得再也塞不下任何东西时,心喜才兴高采烈地拿出中奖的发票,大方地与好友分享自己的好运道。
“好啊!谢谢。”温以和开心地伸手要去模,可手却突然僵在半空中。
“我等一下就要去领奖,然后我就是百万富翁了!呵呵呵”
看着她快乐似只小鸟的样子,盛凌非从自己的思绪里回过神来,嘴角也不自觉地跟着往上弯。
“钱钱”
“妳怎么光瞪着发票看?快点模啊!拿去,给妳模个够!”心喜催促着好友,“我来装这些一食物,然后我们再去拿这几天我们都有好料的可以吃罗!嘻嘻。”她一径沉醉在快乐里,一点也没有发觉好友的异样。
“钱钱,妳确定妳中的是这期的特奖吗?”温以和终于抬起头来问。
“当然啰!这种事我怎么可能会弄错呢?而且,我今天早上不知啵了这张发票多少回了!”心喜淘气的做个鬼脸。
“可是”温以和的眼中有着同情,也有着不忍,不过,终于还是吞吞吐吐地说出实话,“这这张发票是是上一期的!”
闻言,心喜愣了一下。“什什么?”她抖着声问,一脸的不相信。
盛凌非见她伸长脖子望向那张发票,他也不自觉地屏住呼吸,接下来——
“啊——”
盛凌非这辈子从没听过这么惨厉的尖叫声,要不是他一直听着她们的对话,他一定会以为美国世贸的惨剧在台湾发生了,可其它的人显然是这么想的——
“怎么了?地震了吗?”
“着火了吗?”
“被炸了吗?”
“打过来了吗?”
食客们纷纷仓皇地站起来想逃命,偌大的一家餐厅顿时乱成一团。幸好,经理赶紧出来向大家保证绝对没事,众人才惊惶未定地坐回原位。
而心喜则对自己引起的混乱毫无所觉,只是白着脸呆坐在原位,失神地盯着那张发票看。
见经理朝她们那桌走过去,显然是要关心发生了什么事,盛凌非招招手示意他过来,然后低声交代了他几句!就打发他走了。
“钱钱,妳说说话啊?妳不要吓我!”温以和着急地握着心喜的手。
她该不会被这突来的失落感给刺激得傻掉了吧?,想想,这也不是不可能的,刚才她那么高兴,可转眼却发现是空欢喜一场
盛凌非不自觉地把身体往前倾,双眼牢牢的定在她失去血色的小脸上。
“钱钱!钱钱”
“我我没事,放心!”心喜勉强扯一扯嘴角,却笑得比哭还难看。“算了啦!我也算是作了一个早上的美梦嘛!就知道我没那么好运算了!别再提了!”她抹抹脸,勉强自己振作起来。
“钱钱,这餐我来请,我可以刷卡。”温以和立刻发挥友情的可贵。
“这点小事我还挺得住啦!妳不用这样,我第一次请妳吃东西,总不能就食言吧!”话虽这么说,可呜呜——她的心的确正在严重失血,但话已经说出去了
嗯!要记住这个血的教训,下回别把话说得这么早,在未拿到钱,真正成为暴发户之前,千万不可轻言要请人吃香喝辣呜呜——她的钱
“再说,我来台北这几天,都是妳在收留我,我白吃白住了这么多天,妳就让我请一次吧!”
“钱钱”温以和担心的望着她。
“好了啦!我们还是赶快装好这些东西吧!”心喜拍拍好友的手。
“那我去多拿一些来装回去。”为了让心喜能开心起来,温以和也顾不得可能会被人耻笑,跟她一起“同流合污”起来。
“呵呵——妳总算开窍了!快去吧!这些我自己来装。”
温以和离座后,心喜先观察一下四周毕竟,做这种“勾当”,最好还是不要被别人看见比较好,可没想到,她一抬头,就见到对面的那个男人正看着自己。
她凶巴巴地瞪他一眼,意图迫使他看向别处,但他却仍直勾勾地盯着她,这下可惹火她了!
她才刚从一场美梦中被狠狠的踹醒过来,心情本就不好,再加上这个家伙的不识相,教她一肚子的气顿时全涌了上来,猛烈的朝他喷过去。
“看什么看?!没看过啊?”她气冲冲地低声怒道。
从没被任何人这样无礼对待过的盛凌非不禁愣住了。
“还看?”心喜低喝,握紧小拳头向着他挥舞示威。
盛凌非恶作剧地朝她挑挑眉,就是不移开眼睛。
心喜当下火到了最高点。“再看?信不信我插爆你的眼珠子?”她用食指和中指恶狠狠地朝他做了个“插爆你”的动作,以加强她的威胁。
盛凌非忍不住失笑。这个小女巫不只不怕死,还很恶毒呢!不仅挥拳向他示威,还敢威胁着要插爆他的眼珠子?枉他好心的
突然,他的手机响起。
“什么事?”他蹙起俊眉,不悦地问。
“盛先生,您现在人在哪里?您约了何董事长,他已经在会客室等了十五分钟了!”
听了助理的话,盛凌非这才发觉自己居然忘了这件事。
他有点懊恼地皱紧眉头。“我在对面的饭店,你告诉他我五分钟后就到。”挂掉电话后,他再度望向心喜那边,只见她正鬼鬼祟祟地把一大盘食物拿到桌下装进保鲜袋里。
“哈”他边笑着,边走出去。
把装得满满的二十个小袋子放进一个大塑料袋里,心喜才满意地收手。
“对了,妳跟我说的那份工作是做什么的?”既然没有发财,那么,快快找工作才是正道。
“那份工作不适合妳啦!是清洁工。”温以和说。
“清洁工?”心喜歪着头想了一下,“也可以啊!”
“嘎?可是上一任的那个是欧巴桑,她是专门洗厕所的耶!”
“洗厕所?”心喜又歪着头想了一下,“没问题啊!我一样可以。”
“啥?”温以和的下巴差点掉下来了。
“唉!以和,我们做人不能这么短视喔!”心喜拍拍她的肩,一副准备对她晓以大义的样子。“一个想要做大事的人,一定要从最下面的阶层做起!才能了解各方面的运作,最后才能赚大钱做暴发户。而在盛氏这种大公司里!必定会有许多学习的好机会!”
“可是”这阶层也未免太下面了吧?
“妳再想想看,每天洗厕所,我就每天都有机会看到一坨坨的『黄金』,那是多好的吉兆啊!”说到黄金,心喜不自觉地眼睛一亮。
她以为盛氏大楼是什么落后地区吗?厕所里会有一坨坨的“黄金”?温以和受不了地直翻白眼。
“再说,行行出状元,妳有没有听过?说不定我凭着洗厕所,就能洗出个非常有『钱途』的未来呢!呵呵”心喜陶醉了一下下。“嗯!就这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