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过萤光幕各位现众可以看到现场相当拥挤,大家都想亲临现场一睹明星们的风采,而这部片予在欧美各国创下文艺片票房的新高记录,原班人马已预定今年六月开拍相关剧作。这部影片的卡司阵容相当坚强,除了男士主角吸引人之外,此片亦创下执导导演和制片是史上最年轻的记录,不仅他们的表现受到瞩目,他们足以媲美明星的外貌也是大家最有兴趣的。
此片的导演是英籍的卓夫兰·詹码士,他和俄籍的制片雷·亚洛德是搭挡。两人私交甚笃,而久,此次他们破天荒搞手抵台为片宣传,据闻是为了台湾的小吃而来,所以记者会现场也破例为这些明星们准备一些小吃。
现在人家可以看到一辆接着一辆的高级轿车已抵达现场……
眼看着电视萤光幕里出现俊男美女,阎虹音习惯性的找寻和她同一家模特儿公司的男模瑞尹文。
由于公司的安排,首次以艺人身分进军大萤幕的男模瑞尹文果然不负公司的期望,在海外红翻天,现在片约一部接一部,想回国的机会也等于零!
阎虹音特别注意记者刚才提到的几个名字,尤其是——
“雷·亚洛德下车了!”她有意无意的提起这个名字,再看看仍沉迷于书本中的管珂翎。
“哦,很好啊!”管珂翎埋首于书本,可是忙得很!
心情调适一番后,她已变得处变不惊。
“啧啧啧,他真是—个长得不错的男人。”阎虹音处于时尚界,见到的全是有钱帅气的男人,能让她赞美的男人的确不多。
“长得不错的男人到处都是。”管珂翎伸手抓了本书,迅速找寻内页她需要的内容,一边说道:“像我这一次写的剧本,听制作单位说已敲定一些知名艺人参与演出,走演艺圈的,哪个不是俊男美女?”
“是啊,大剧作家!”阎虹音瞪着桌上堆起的书山,还有传真机不断传出的纸张,大叹口气说:“你还真是忙耶!我觉得你的剧本都已经写不完了,怎么不干脆辞去电台的主持工作?”
“为什么要辞?”管珂翎反问她:“我从兼职主持到主持带状节目,全是因为听众反应不错,好端端的为什么要我辞?”
“你还不忙啊?”
“你不也很忙?”管珂翎指的是阎虹音从事的模特儿工作,不只要从南到北的跑,还常常得到国外走秀。
避珂翎从事的工作不需要各地跑,只需要在家里写剧本,出门也只要到电台或电视台,生活圈子极小。所以她一点也不觉得自己是个忙人。
近几年,因为写音乐爱情剧而引起注意之后,她的作品接连被电视台长官赞赏,无巧不巧的是,她的作品在被拍成电视连续剧后倍受瞩目,收视率屋创新高。制作人、电视台主管对她邀约不断,有时她都忘记吃饭和睡觉,就为了赶写剧本配合剧组赶戏上档。
“你会不会有遇到他的机会?”阎虹音突然将话题转回到电视里的人物,“他是制片;你是剧作家,那……”
“你想太多了!”管珂翎面不改色的说:“他是电影的制片,怎么可能和我们这种电视剧编剧扯上关系,再说……”
避珂翎将目光移向传真机上的传真纸,语气转为冷淡:“如果有机会遇到他,我也会当作不认识他。”管珂翎的态度相当坚决。
阎虹音打趣地说:“珂翎,你真的这么讨厌他吗?”
“没错!”管珂翎不假思索的说:“我讨厌他,他也恨我,就是这样!”
“可是,你和他曾住在同一个屋檐下。”阎虹音随手抓来一本书。
在管珂翎的书房里,形形色色的书籍都有,因为管珂翎不论主持节目或是写剧本,都需要参考很多资料。
阎虹音漫不经心的来到管珂翎面前,“你们曾经相爱过。”
“这种爱……”管珂翎冷情地道:“我宁愿没有发生过!”
阎虹音努努嘴,思索了半天,才决定开口:“珂翎,你什么都说了,就是没有告诉我你们之间的姐弟恋是因为什么而结束,你们只是名义上的姐弟,毫无血缘关系,这种包袱绝对不是问题,对不对?”
避珂翎敲键盘的手忽然停了下来。
阎虹音忧心仲仲的看着她,“我是真的关心你!如果说因为他父亲在妻子过世一个月后立即娶了你妈,那么他的恨是可以理解,但错不在你!他没有资格怪你什么,对不对?而且他给你的承诺呢?他曾经在乎你胜过他自己的,不是吗?”
“那都是过去的事了!”管珂翎平静的说:“在那一个月里,我真的很开心,他的确曾经说过长大后要娶我为妻的傻话,不过当时我们都还很小,根本什么都不懂。”
“可是你却记到现在。”阎虹音一针见血的说。
避珂翎轻轻一叹。话说回来,她又能怎么样呢?在那一个月之后,当他知道他最敬重的父亲居然会选择在那种敏感时机娶妻,一个孩子能有什么反应?
在充满憎恨的家庭里,她为了等待他平抚情绪,甘心逆来顺受,从不觉得自己在忍气吞声。她长了他一-岁,她一直包容他的无理取闹,直到他长大,也看透了他在学校的糜烂生活和风流情史;时间一久,她受够了他的冷嘲热讽,更看够了不断上演的恩爱戏码。
“我永远都记得他和他女友,在我的床上共枕的那一幕。”管珂翎咬了咬牙。
其实,她的痛是来自于发现那一幕的前一晚,她为了承诺,仍希望可以和他重修旧好,虽然他什么都没说,但那一夜的温柔让她以为总算等到了他的谅解,没想到……待她醒来时,迎接她的竟是这样残忍的一幕!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死守这段爱情,无情的打击一次次地让她心灰意冷,直到这一次,她彻底绝望。
阎虹音心疼的看着她,“那的确会令人绝望。”
“所以,他的事已经与我无关了。”管珂翎轻松的说完。
当她再次面对工作时,电视上的报导内容也从影视淡到了时事。
随着新戏即将上档,她一刻也不得闲,她又抽了本书,仔细的翻找。
没错!写剧本、上电台就是她的生活,她远离了家庭的包袱,为的只是想找寻自己生活的目标,她之所以远离那段爱情,就是为了抛弃过去。
催稿的传真纸几乎快将传真机淹没了,她的注意力只能集中在电脑上,什么都不能再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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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影院里,除了萤光幕和投射的光线之外,黑暗的空间里正因感人的剧情,而蕴酿着一种期待幸福降临的氛围。
这都电影的制片和导演却很不专心,他们享受着记者会上的小吃,不断地加以评论。
“我觉得这个很棒!”导演卓夫兰,詹玛土由衷地说,对东山鸭头里有样叫“米血”的东西很感兴趣。
“我倒觉得这个面线糊很好吃。”雷·亚洛德对又细又美味的面线情有独钟。
两个人正大快朵颐着,根本不理会贵宾席中其他的大明星。
拥有东方人血统的瑞尹文忍不住低声提醒他们:“两位,你们吃东西的声音太大声了!”
“对了!尹文。”雷像是想起什么似的,指桑骂槐的讽刺:“不知道是哪位仁兄泄露了我们要来的消息啊?”
瑞尹文心平气和地说道:“是啊,也不知道是谁利用媒体,得到白吃白喝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