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的对象……居然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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绑楼的总统套房是全饭店拥有观赏海景的最佳场所,欧宇锡在将她拉进门后,走向衣橱找出睡袍。
“把衣服换掉吧。”欧宇锡睇著她,语气温柔。
必惜芸仰头望著他那一对温暖的眼眸,没有一丝的嫌弃和憎恶,这是她长久以来早已忘记的眼睛,可是这样的温柔,自然不是她能拥有的,所以她本能的闪避。
“不用了,我回家再换吧。”
“我希望你现在就换。”他阻挡了她的路,语气变得坚定而且不容妥协。
她不禁皱眉,“你有什么目的就说吧,前一秒讨厌我,现在又表现出关心我的样子,其实你不需要对我这么好。”
“我只是照顾员工。”他想也没想地回答,“更何况任何人看见你这个模样,都会想帮你……”
“哈!”她嘲讽的笑声打断了他的话,“帮我?没有人会帮我的,总裁!看情形你真的不太清楚我的为人,你越来越能引起我的斗志了。”
“你不需要处处提醒我自己曾经做过哪些事。”欧宇锡平静的话里道出他对她的了解并不单纯。
她敏感的察觉到,眯起了眼问道:“你又了解我什么?至少在我带狗去还你之前,我对你相当陌生。”
“当然,我对你的韵事的确听闻不少,不过,我感兴趣的却是你的另一面。”
他肯定的说辞让她感到莫名其妙。
另一面?她哪里来的另一面啊?
“我不知道你说什么?我没有什么另一面,你眼前的我就是这样!”
必惜芸还是坚持离开,毕竟在陌生男人房里换衣服是一般女人的禁忌,即使她再放浪形骸,基本的德行还是得兼顾。
“哦?”他挑起眉,挡在门边的身躯却没有移动的意思。
“总裁先生!”关惜芸的耐性被一连串的倒楣事磨尽了,她直视他,冷言道:“也许我的为人让你误会我很随便,但是也得看我愿不愿意!现在我想休息,所以坚持回家。”
“如果我说不准呢?”
“不准?”关惜芸面色微愠的反问:“你没有理由和资格不准一个想回家的人回家。”
“这倒是,不过身分角色换一下,我现在是你的未婚夫,这项资格应该可以成为最佳的理由吧?”
实在很怀疑他是不是头壳坏了?
“你不是拒绝我了吗?”
欧宇锡指了指她皮包里放著的戒指,“是你说那只戒指是要送给我未来的妻子,我送了,你也收了!『未婚夫』这个头衔不该是我的吗?”
闻言,她没料到他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的方式令她顿时哑口无言,她马上二话不说的将戒指递给了他,另外附赠一个甜蜜蜜的微笑。
“那先还你好了,等我正式追到你的时候,这个头衔再拿出来用也不迟,我不会介意的。”
“不行!礼已赠出,我不会收回。”
“你……你闹够了没?我没时间和你耗。”她对他突然反悔和异常的坚持感到不解,随即想到一件事,“我懂了,你想藉机耍弄我,逼我自己辞职吗?”
“我……”
“我知道大家恨不得我立刻在这个世界上消失,如果你也是这么想,大可以明说!”她又开始感觉冷了,她的体温因为衣服的湿冷而下降,昏乱的脑袋让她无法思考了。
见她神色有异,欧宇锡上前将手掌放在她的额前,为感受到的热烫而惊悸。
“你、你干嘛?”他突来之举吓得她急急拂去他的手,可他却变本加厉地以另一只手抚过她的手臂。
“你看吧!这么爱和我争论,现在发烧了吧。”他忧心忡忡的扶著她。
“你不要乱模我啦。”关惜芸推了他一把,这才发现自己一点力气都没有。
可是,她的脑袋仍在运作,她感觉到他将自己抱了起来,一阵温暖马上包围了她。
“你、你想做……做什么?”她迷迷糊糊的问著,更知道自己病了,因为她的头好冷,身体却好热。
“做我一开始就要你自己动手做的事。”说著,欧宇锡的手自动地掀开她的上衣。
“你、你别乱来!”她立即翻了个身,挣月兑著。
“你这个情场斑手也会害羞?”他的语气充满了讥讽。
此时此刻,她没力气再和他争辩,只好委屈地说:“好吧!我自己来,你、你先出去吧。”
“是吗?”他完全不信任她。
她的喉咙一阵乾痒,咳了几声之后,她给了他一记虚弱的白眼。
“是的!请你先移驾,我真的觉得事态严重,再不换衣服,我真的就会如主管的愿,有好些日子不能上班了。”
“很好。”他犹如对待受奖赏的孩子般,轻轻地抚过她湿涤涤的头发后,才放心的走出去。
她对他的态度充满了疑问。
而他对她,在此刻起却有了两极化的改变。
当年萧世祖因为受不了她恶劣的行径而分手,此事他的确知晓;当时他只听过她的名字,对她的印象也不佳,但在那一天不经意的一瞥后,再加上她和狗儿玩耍时恬静的姿态,才使得他对她的印象有所改观。
纵横商场的欧宇锡绝不是一个只拥有经商赚钱的脑袋,凭他的敏锐,几乎可以断定关惜芸绝不是一个单纯的美丽坏女人。
第四章
必惜芸默默地沐浴之后换上睡袍,舒服的触感让她不由得打了个呵欠,睇著时间,可不就是她睡美容觉的时间到了吗?
不过,外面有个问题她得先解决。
她才开门,守候在门外的身影立刻踏了进来,迳自取走她换下的湿衣服,并交给服务生送洗。
“真看不出你还挺贴心的嘛!”洗去一身的难堪,她恢复以往的平静,口吻则是轻佻和讽刺。
再看看室内舒适的装潢,她的指尖缓缓地滑过每一样家具,她对它们的了解完全来自於辜玟的知识;室内的欧式家具皆来自知名的设计厂牌,而且它们会随著时间越久,价值随之高涨。
她在沙发椅的边缘找到它的投保编号,邪恶的念头立刻在她的脑中运转。
“等待衣服乾的期间,我是不是该找些事情来做呢?”她对欧宇锡微微笑著。
而他英挺的身躯稳稳的坐在沙发里,对她下的战帖置之不理。
“在我面前,不论你怎么使坏,对我都没有威胁性。”
“使坏?”她有些惊讶,不明白他何以自信地断定她所做的一切只是假象?
“这么说吧。”望著她不施脂粉的丽颜,和记忆中熟悉的身影是相同的,她依然是这般楚楚动人。“我曾经见过你一次。”
必惜芸不由得皱眉,“什么意思?”
“那时候的你和现在这副模样没有什么不同。”他冷眼瞧著她又青又紫的脸色,以锐不可当的目光审视著她。
他的冷静让她不安,可是,她并不觉得自己有何虚假需要受人揭穿。
“我不知道你是在哪个地方见过我,但我想,当时我应该在当某个企业家的情妇吧。”
欧宇锡轻笑道:“都不是!在你身边的是个女人,当时是在一个十字路口的马路边。”
马路?她努力的回想,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她天天有机会站在马路边,谁知道他说的是在何处?他凭什么像抓到她的把柄似的,嘴边还挂著……耀武扬威的笑容?
必惜芸对他的笑容感到畏惧和刺眼,只好忙不迭地走向窗边,看著窗外被黑夜染色的海景,岸边的灯光映照在海面上,海浪仿佛成了巨大的涟漪;这是一个视野绝佳的地方,从他刚才对此处的熟稔,应是住在这里有一段时间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