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什么东西呀?她完全弄不清楚他的一言一行所代表的意义,更荒谬的是他居然想跟在她身边,他不是要结婚了吗?他又把她当成什么人了?
思及此,她忍不住低咒他的可恶!他想继续玩弄她到他结婚为止吗?他真的把她当成了玩具啊?
真是气死人了!
第九章
“梦飞,从刚才就感觉妳不太专心,妳怎么了?”阎虹音的长发被造型师弄成犹如贵妇般的大波浪卷发,整个人看起来变得成熟许多。
班梦飞同样被弄成卷发造型,只不过是栗米卷,使得她活像个洋女圭女圭;她刚卷好发型时,就连多年好友阎虹音也差点认不出她是谁。
今天要为知名的厂商走一场新表的秀,所处的准备后台亦有男女之分,班梦飞被安排在阎虹音之后出场,因为她对舞台的熟悉度仍比好友少,有些事情必须仰赖好友的提醒。
班家人一旦进入工作状态即相当专业和专心,阎虹音定是看她出现反常的举止,才会忍不住发问。
班梦飞的脸庞正由化妆师为她上妆,她的眼睛却仍不时的向四周围打量。“没什么……我只是担心有人像上次一样突然冒出来!”
“有人?”阎虹音联想到一个人,连忙向四周再审视了一次,却没有发现任何异样。“这里是女生的化妆间,我想他不会这么大胆才对,况且他应该不想引起别人的注意。”
“那他是要我喽?”班梦飞不由得又想生气,对于老是被他牵引的自己感到苦闷。
阎虹音却不这么想,“他是个大哥级人物,为什么突然想跟着妳?不过他既然这么说了,如果他不能来,大概也会请人来吧!”
“什么意思啊?”这几天,一向自认聪明的班梦飞倒觉得自己突然变笨了,连好友说的话都似乎暗藏玄机,自己却听不懂。
阎虹音并不了解宗煦衡做了什么事足够让班梦飞彻底死心,而且让班梦飞想破头也不会朝着感情的方向思考,但阎虹音认定宗煦衡的欲擒故纵即表达了他真正爱的女人是她眼前这位洋女圭女圭。
“也许,他的用意在保护妳呢!”阎虹音给了她提示。
班梦飞却吐了吐舌,不赞同好友的看法。
“我又没有做什么危险的事需要他来保护,而且他根本不在乎我,干嘛要来保护我?”
“妳来个逆向思考如何?”阎虹音瞪着镜中的自己,刚上色的火红唇彩令她不由得皱起眉头。
“逆向思考?”班梦飞一同看着自己唇上犹如圣诞红的色彩,吓了一跳。
圣诞节将至,为了配合主题,除了唇色,等一会儿她们还必须换上艳红色衣服来搭配。
阎虹音藉由红色想到了血腥和黑暗,她缓缓的将脑中想到的事一一告诉了班梦飞:
“有的人可以很自然的在乎一个人、爱一个人,但是基于某些理由,让他无法明确的表示真正的心意,一如宗煦衡这类社会边缘份子,说他有地位也没错,他在黑白两道相当有地位,可是有些平凡人可以轻松得到的东西,他却得费尽千辛万苦才能得到。”
班梦飞被她的话搞得脑浆都胡了。
“如果妳指的是感情,他可是丰富得很,妳也看到了,他身边的女秘书怪吓人的,黏他好紧,他也乐在其中呢!”
阎虹音无奈的朝镜中的班梦飞白了一眼,“妳有没有想过,那只是个假象?”
“假象?”班梦飞提高音量,表示了她的不同意,“鬼才相信,制造假象需要搂搂抱抱和上床吗?”
“妳有撞见他和那个叫杜鹃的女人发生关系吗?”阎虹音竖起了耳朵,以为听到了一个了不起的八卦。
班梦飞摇摇头,“没有啦!我是猜的,但是光看他和身边那些女人那种亲密的举止,他如果没有和她发生关系,杜鹃也不会吃飞醋吃到我身上来了!”
“嫉妒通常会让人失去理智。”阎虹音有感而发的说。
“所以我确定他只是想看我出糗,他老是以看我慌张为乐!”
“是吗?妳要这样想我也没办法!”
班梦飞再看看自己,妆容已整理完毕,她望着设计师准备的衣服,神情立刻显得紧绷。要说她不在意也不对,她其实无法克制自己去寻找他身影的,她愈想证明自己不在乎,就愈让自己原本稳定的心情更加混乱。
阎虹音有着和她相同的推理,可是阎虹音并不清楚她如何被拒绝,如何被他玩弄于股掌问,他的无常要她如何相信他?
***
在伸展台上,班梦飞强迫自己的心思回归工作之上,踏出每一个自信的步伐和展现商品是她目前最该做的事。
当耳朵习惯了观众的声音之后,她的双眼才找回了焦距。
避他会不会出现,他的用意只是在扰乱她罢了!班梦飞如是猜测的时候,她自台前慢慢地转过身,猛然被出现在尽头处的人影吓傻了眼。
宗煦衡?他居然站在台上?
阎虹音连忙碰了班梦飞一下,唤回她的注意力。
而大家目光集中的焦点,反而转移至宗煦衡身上。
他的服装完全为了今晚的演出而做了搭配,可以想见绝非临时安排。
班梦飞踩着稳定的步伐,心中却很不安。
他出现在这里做什么?走秀?为什么她会不知道?
秀场的主持人立刻做了番有如解释的介绍:“今天很荣幸邀请到岩隆集团最年轻英俊的执行董·事长宗煦衡来担任神秘佳宾!他手上的男表是今年的尊龙等级,从表框至其内的分时针都镶有顶级的钻石……”
主持人兴奋的做着分析,宗煦衡从容不迫的开始走着;他不需要多余的动作表现,台下的名媛贵宾们已为他的举手投足发出赞叹。
他独有的冷傲和淡笑形成魅力十足的潇洒气质。
班梦飞战战兢兢的从他身边走过,才准备进入后台,就被秀场导演叫住--
“等一下,班小姐!”
“怎么了?”
“妳要戴着这只表再出去一趟!”秀导说。
“什么?”她的印象中,排练时没有这一段啊!
秀导见时间紧迫,一边将她往外推,一边说道:“妳手上的表和宗先生的是一对男女对表,厂商认为要展现搭在一起时的美感!”
“什、什么?”
她想抗议,但刚走回来的宗煦衡俨然不给她机会拒绝,她晃动的手顺势被他一牵,耳边立即传来他的低语--
“好好走吧!模特儿!我说过会来的。”
站在台上,在这个欢乐的场合里她不能生气,更无法送他一记白眼;念头一转,她的手在着他的腰间暗暗的捏了一把。
“你真是太闲了!”她挑眉响应,顺便送了一抹淡淡的微笑给他。
他抚着腰间,唇边的笑意更深了!她的临场反应还算不错嘛,他本来想吓吓她的,看来是不大成功。
***
秀一结束,后台的战争已如火如茶的进行了。
所有的人几乎无法劝阻班梦飞的气焰,只能对宗煦衡必恭必敬的道歉。
“你真是莫名其妙!”班梦飞忍不住想拨电话给大哥,问为什么宗煦衡会突然出现?所谓的神秘佳宾也不该是连模特儿事先都不知道的人物,更何况她还是得陪着他走完一场秀的女主角。
“这家厂商的董事刚好和我很熟,他临时做此决定,我相信连妳父母也不反对吧?”宗煦衡悠然自若的说着。
所谓厂商为大,身为模特儿只管表现厂商的诉求,厂商的临时要求模特儿也只能配合。这个道理班梦飞自然懂,可是她就是无法忍受那股被欺骗的感觉,她已经心力交瘁,并不想再和他交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