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干嘛把我关起来?”她敲著门大吼。
“你给我在里面好好反省。”门外传来一声怒吼。
“反省?反省什么?”她大声反问,可是却没有人回应她。
他就这么丢下她走了?
般什么东西?她究竟做错了什么?
还有,这房间真是古怪透了,除了被关上的那扇门,就只剩下一个天窗,简直就是牢房嘛!
啐!她还真是没见过这种连张椅子都没有的牢房呢!
而且她为什么要反省?她又没做错什么!
“哼!”房依香气闷的哼了声,瞪著没有月光透进来的天窗,开始体会到笼中鸟的感受。
有句话说──无聊能杀死一只猫!
对於好动的她,被关起来让她不自觉地感到烦躁与焦虑,根本不可能有心情去做什么鬼反省!
捺不住烦躁,她开始绕著房间走,脚步越走越急,最后开始小跑步,跑得身上又湿又黏,最后甚至头昏眼花。
“好累……”她精疲力尽地倒在地板上,不满的情绪也逐渐上升。
可恶!他凭什么这么做?
他对她不理不睬,难道她自己找事做也不行?
她为他的难相处感到气愤,也痛恨自己的无计可施。第一次,她觉得好挫败,喜欢一个人难道有错吗?为什么他要把她当细菌,对她避之唯恐不及?
房间渐渐暗了下来,她趴在地板上沉沉睡去。
反正又没事可做,抱怨完了,身体也累了,所以她选择好好地睡上一觉。
她相信他不敢关她太久,否则等她睡饱之后,一定会想办法把门给拆了!
夙川雷武的确狠不下心丢下房依香,所以他一直未曾远离房间,只是在门外徘徊。
听见她在房里跑步的声音,除了无奈,他还感到十分有趣。
这就是她反省的方式?他轻笑了声,明白这一回肯定又是徒劳无功。
丙然,他再度开启那扇门时,只见房依香躺在地板上睡得很沉。
他轻叹了口气,不知道该拿她怎么办?
这些日子以来,他才明白想忽略一个人的存在,原来是这么困难的事。他屡次外出,心中牵系的仍然是她,他要自己别想她,却克制不住地更加思念她。
蹲,伸手轻抚著她的睡脸,他心中感慨万千。
她不顾形象地一再勾引他,可是,他发现她虽然口口声声说自己是个护士,但却一点也不懂得照顾自己。
思及此,他又叹了口气,弯身抱起她走出去,这才发现她的身体微微发烫。
唉!又发烧了。这段日子,她不是受伤就是生病,哪里像个照顾病人的护士?
靶觉到他的温暖,房依香更往他身上缩去,似乎早已养成被他拥抱的习惯,双手紧紧地攀附著他。
她的举动让他感到窝心,但是,他必须先解决她身上的湿衣服才行。
“依香,醒一醒。”他轻拍著她的脸颊。
她半启双眸,目光迷蒙地找寻著他。
“依香?”他又摇了一下她的身子,喊道:“你想睡的话,把衣服换下来再睡。”
“嗯?”她终於发出了声音,但却没有任何意义。
“依香!”他加重了语气,这才让她稍微清醒过来。
她勉强地睁著沉重的眼,伸出双手做出投降状,“帮我换……=”
“不行!”他慎重地摇了摇头。自从上次瞧见她的果身之后,他至今依然无法安眠,体内总有一股莫名的骚动日夜煎熬著他……
虽然,她并非是弱不禁风的小女人,但在他怀里,她娇小的身躯彷佛一碰就会碎,让他只想好好的保护她。
“依香,我只是个外人,不适合帮你洗澡更衣。”
“洗澡?”房依誉笼才发现自己置身浴室,“我不管,你不帮我,等一下你又会走掉,我好不容易才能跟你说话;我不要又回到以前那样!”
他无奈地看著她,妥协道:“我答应你,我就在门外,不会走开。”
“真的?”她眼中闪著不信任的光芒,扁扁嘴,不情愿地点了点头。
待他走出浴室,她掬起浴白里的热水,若有所思地问道:“雷武先生,我想,你改天带我去找你那位什么主君的,好不好?”
夙川雷武一愣,坐在门边,不解地问:“你想知道什么?”
“譬如说,他到底是谁?你又为什么只能听他的?”她深吸了口气,又道:“还有,为什么你要为了他而放弃我?”
夙川雷武沉默了,不想谈论这个话题。因为他放弃她,并不是因为主君。
况且,他认为她根本不了解何谓男人的协定和情谊。
“雷武先生!”没有得到他的回答,房依香自顾自地耳梯:“你别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虽然我不知道他是谁,可是你和他之间的牵绊,我其实是可以体会的,但是,我不认为那可以构成你不要我的原因。”
他淡漠地反问:“你口口声声说我放弃了你,我到底什么时候说过我要你?”
她静默了半晌,因为他确实没有对她那么说过。
“所以,这些话以后别再提了,因为它们根本不曾发生过,你也不必自作多情,因为我不会领情。”他无情的接口道,不容她有机会再质疑他。
“你一直喜欢这么伤人吗?”她不知道自己眼前的雾气究竟是因为热水,还是她鼻头的酸楚所造成的。
“我只是陈述事实。”
“我也可以为你牺牲的!”她慎重地道:“不论你可以对你的主君牺牲到何种程度,我对你同样可以。”
“我不需要你那么做!”夙川雷武沉默了一会儿,才道:“我的命是主君救的,从那一刻起,我的命就是他的了。”
“我……”
“不用再说了!”他低吼了声,用威胁的语气道:“如果你再罗唆,我会收回要保护你的话,请你下山。”
“你的意思是,你再也不管我的死活了?”房依香的声音微微颤抖,不相信他会狠得下心。
“没错!”他斩钉截铁地道,心却因此而隐隐作痛。
之后,房依香再也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可是,这不代表她妥协了。
她正在思考,既然他这么听从“主君”的命令,那么,她要成为他的女人,就必须先得到主君的首肯才行!
就这么办!
不过,她也相信自己无法从他口中得到任何线索,所以,她决定用自己的方法去调查。
“事情办得如何了?”夙川雷武对著萤光幕发问。
即使他不在警署里,所有人始终保持著战战兢兢的态度。因为夙川雷武重视这次案件的程度更甚以往,也让他的属下更加积极查案。
(陆续逮捕归案之后,剩下主谋及两位通缉犯尚未……)
“为什么?”夙川雷武冷冷地问。
以往,只要夙川雷武下令,总是可以顺利将犯人一网打尽,唯独这一次……
(署长,那三个人趁乱逃……)
“这不是理由!”他不希望这件事一拖再拖。
(是的,署长。)萤光幕上的人相当了解夙川雷武的个性,不再做无谓的解释。
夙川雷武恼怒地关掉萤光幕,回归宁静的室内让他能够沉淀心情,继而思考接下来的事情。以前,工作是他生活的全部,可打从房依香闯入他的生命开始,他满脑子想的都是她,而他做的事也都是以她为前提。
如果不尽快将这些人逮捕归案,他的心就无法获得平静,因为一向不听话的她,不知又会在何时遇上危险。
唉!他实在不知道该拿她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