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确相当同意她的说法,整个人就像她的囊中物,正等待她享用。
他当场手软脚软到得靠梳妆台来支撑全身的重量,因为她已熟练地以四肢巴住了他,使他根本无法动弹。
“裴、裴小……”
“嗯,叫我珺珺。”
“呃……”当她将小手移向他的胸襟时,他的脑袋立刻停止思考。
她把唇凑近他,只稍再前移半公分,就可以完全掳获这个男人,只不过她没这么做,因为他尚未达到她的标准。
“怎么了,你来这里想做什么?”
“我……要拿……拿回炼先生的底片。”他吞吞吐吐地说,完全没有办法移开身上的娇躯。
她狐媚的眼神一瞥,笑道:“什么底片?”
“报、报纸……”
“哦。”她不禁挑眉一笑,“他怎么知道是我拍的?又怎么知道一定在我身上?”
“他、他就是有、有办法。”
“咦?”她轻推着他的胸膛,使他惊慌失措,毕竟使媚的功夫她并没白学,教男人不上床即欲仙欲死的伎俩更是驾轻就熟,三两下就让他屈就臣服,连自个儿的爹娘都忘得一干二净,这样也方便她探究炼居人派他来此的目的。
因为她本以为记者会结束后这一切也会结束,根本不知一张照片对炼居人有何影响。“就算我承认我有底片,新闻稿也是我发的,但我希望他亲自来跟我要耶,人家很想他呢。”
就在她玩上瘾时,休息室门口闯入一名工作人员大叫:“裴小姐,到你上戏了,呃,对、对不起。”
堡作人员被眼前的情景吓傻了眼,毕竟虽知裴珺的行径一向大胆,但亲眼所见仍属头一遭。
裴珺慢慢放下巴在男人身上的脚,从容自在地理了理身上微皱的衣物,然后在离去前免费赠送男人一记飞吻并下一道不容他拒绝的指令:“我只接受他亲自来跟我拿哦,请你转告他。”
男人一时无法反应傻愣于原地,根本搞不清刚才到底发生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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液晶萤幕上的影像迅速快转,显示出观看者的不耐。
来到台湾的第一天,炼居人已体会到台湾媒体的可怕之处,因为跟踪他的狗仔队几乎比路上的行人还多。
到台湾前,炼居人刻意更改航班,就连下榻的贩店亦连换三家,但还是免不了与媒体记者一阵追逐。
瞥见报纸上未曾消逝的报导和照片,他无奈地拨放起炼彦人留下的光碟片,以影评人的角度评判裴珺这号人物。
她可以称得上演技超群,因为她不仅将艳媚的狐狸精特质发挥透彻,亦让人打从心底憎恶扮演这种角色的她。
不过当看到她最新的绯闻对象竟是自己时,他不仅感到可耻,更怒不可遏地关上车中的电视,使得车内顿时陷入一片死寂状态。
天南星这三个男孩尚未从惊惧中回过神,因为姑且不论司机在空无人烟的街头危险狂飙,他们一致认为伟大的经纪人才是今天行程中最可能引爆的炸弹。
突地,司机发出一声惊呼,紧急煞车声立即划破天际。
一个重重的撞击,车子随即朝前方摔了过去,车厢内的行李亦在经过撞击后掉落,而男孩们更是摔得东倒西歪。
炼居人敏锐的神经在瞬间产生反射动作,靠着椅背的支撑和敏捷的闪避得以安然无恙。
炼居人睇着前方,发现司机歪歪斜斜地倒在前座一动也不动,车子的前盖还冒出一阵白烟,而男孩们则是哀号四起、叫苦连天。
此时,车门刷的一声开启了,一道女子的声音传了进来:“你们还好吧?”
炼居人虽眯起双眼、映着街灯尚看不清楚女子的容貌,但仍可见她及腰的长发绖过雨水的肆虐后,不甚安分地服贴在她身上。
女子同样看不清车内到底有哪些人,更气她只不过是在等着红绿灯转换,车子却无缘无故被撞扁一半。
她可是今天才去开这辆车回来,而且车上连把伞也没有,现在不仅可怜了她的新车,更可怜她的身躯,三更半夜湿淋淋地站在街头。
离开摄影棚时已近凌晨两点,也是她平日结束工作的时间,再加上浸泡女子三温暖两个小时,洗去一身的粉彩与疲惫之后,她以为不会有人在这个时间仍醒着。
但看来醒着的人可多了。
“唉!”发现没有人回应,她遂忍不住叹了口气,可她明明感觉有人的呼吸声呐。
她想也没想地猛然往车里探,却感觉到有一股暖气迎面而来,而她的唇也硬生生贴上两片柔软。
炼居人本欲发出声音的喉咙顿时失去运作能力,因为他从未与女子有如此亲近的距离,更遑论献出一个吻。
啊!他意外唇上那犹如女敕芽般柔软的触感,虽然使他的身子顿时有些失温,但却带给他前所未有的震撼,同时让他忘却错愕和厌恶。
“哇──谁呀?”蓦然间,她赶紧拉开距离,惊魂未定地发出尖叫。
这是怎么回事?她刚才做出什么事?捂着嘴唇,她惊慌失措,万万没想到车里头的人离门这么近,而且她还白白献给对方初吻。
噢,我的老天!
她懊恼地退回雨中,想她裴珺玩遍大小男人也从不曾作贱自己,因为她坚持若非所爱是不可能献出自己的清白身躯。
但,今天……这是什么荒唐状况?
“小姐。”炼居人在回过神之后,取而代之的是一阵气恼,因为他居然无缘无故被一个女人给吻了!羞愧和难堪的感觉霎时涌现于他心中。
见她急急退出车内,炼居人敏捷地抢在她离去之前阻止她的行动,心情极度恶劣瞪着她,自被拍照登报的那天起,他的脾气几乎无法得到控制。
此时街灯的光线因为雨势而显得更昏暗,再加上她不喜欢对着一个容貌不清楚的人说话,尤其是在发生刚才那件事之后,她只想快快离开这里,好忘了这一切。
“如果是要讨论赔偿的事,请移驾到这间店。”她迅速递出一张名片,不想多谈的态度十分明显。
“赔偿?”炼居人瞪着昏倒的司机和毁损的车头,不以为然道:“到底是谁对谁错我得等司机醒来才知道。”
闻言,她翻了翻眼,“你的意思是我错喽?”
“我无法确定。”
“好吧,在这之前你得先叫救护车,我要回家了。”她忍着怒气转身想走,毕竟现在正下着雨耶,她干嘛站在雨中和人吵架啊。
可是就如她先前所想的,这种天气,这个时间,计程车要上哪儿叫去?
就当她一个闪神,炼居人居然大剌剌地带着三个大男孩下了车,转而坐入她车子的后座。
这,这是什么情形?
“喂!你、你做什么呀?”她一时慌了手脚,“你们干嘛坐进我的车子?”
三个男孩亦不了解炼居人的用意,只有傻愣愣地遵照经纪人的指示,然后看着一向不苟言笑的经纪人勾起一抹坏坏的笑容。
“你必须为一个吻而付出代价。”他森冷的口吻教她忍不住发颤。
“你说什么,吻?刚才只是个意外,请你搞清楚,你干旷把车门锁起来?让我进去!”她的脑子乱成一团,直认为今晚是遇到土匪吗,或者这是报应?怎么她平日使坏的功夫在此刻完全无法施展。
好吧,要她承认那是个吻也行,但只是轻轻碰一下而已呀。“你也未免太小气了吧,就因为这种事抢走我的车子?这太离谱了。”
“我并不这么认为!至于车子嘛,我只是借用一下。”有仇不报非君子,他迅速启动引擎,把接连两日来压抑的怒气全部发泄在她身上。